有些竊竊私語起來,本來熱鬧的氣氛似乎已凝結,每個人都知道八百里加急兵報意味著什麼!難道一年前剛剛停息的戰火又將蔓延!關凌皺了皺眉,心裡似乎有些不安。
夜深沉!深沉的有些讓人窒息,今晚的夜空似乎也有風雨欲來之勢。
大宋京城汴梁秦王府上卻燈火通明、人流不息,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將有一場戰爭即將開始,秦府後廳卻寂靜無聲只有幾盞燈火照的廳裡微微發亮,有時表面上的一切並不能代表真實的內容,人豈非都是如此。一個身穿紫紅袞龍錦袍的中年男子端坐中間,兩個身子站立如標槍的帶刀侍衛站立在男人兩邊,男人做的椅子雕龍琢鳳連高度似乎也比廳前的門檻還要高些,坐在上面可以環視四周有種權威的感覺;椅子的七尺以外——兩旁坐立著十幾個蟒袍玉帶的中年男子,其中第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身穿一品文官服的老者,滿臉威嚴首先讓人感覺到他的那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大家在他的氣勢下一聲不吭整襟而坐。
坐在雕龍椅上的男人道:“前方兵報大家都看一下吧!”話音未落站立兩旁的侍衛從男人手裡接過竹筒一跨步到右首第一張座椅下彎腰呈上竹筒;只見那個身穿一品文官服的老者不徐不慢的接過侍衛手中竹筒,從中取出一張文書看了看遞向左首第一張椅;這張椅上坐著一個身穿一品武官服的白麵中年男子,臉上稀落的長著幾撮黃鬚,中年男子接過竹筒看了看遞給了下一個,如此一個傳一個等到大廳裡的人全部看完。
坐在高椅上的中年男子道:“如今遼賊犯邊,率兵十萬逼近雁門○1卿等有何良策?”
下面一片唏噓,一人道:“雁門乃屬代州轄區,當令代州宋將楊業前去阻敵,楊業有萬夫不擋之勢號稱無敵。”
“嗯”坐在高椅上的那人鄂首道:“楊業雖稱‘無敵’怎奈手中只有幾千兵馬如何與敵幾十萬相抗衡?”
男人略一沉吟道:“盧相、潘將軍○2有何退敵良策?”
左首身穿一品武官服的白麵中年男子道:“臣認為!可令楊業暫避鋒芒退守代州以待援兵。”
“放屁!放棄雁門退守代州敵軍將長驅直入,殿下老臣懇請馬上增援。”右首身穿一品文官服的老者激動的站立起來道。坐在高椅上的男人一陣皺眉老者話音未完下面又是一陣唏噓。
突有一人道:“臣有一計不知可否!”
坐在高椅上的男人到:“速速說來。”
“如今敵軍未必已到雁門,殿下可修書一封派一人速去雁門安慰將士說朝廷大軍不日將到,這樣可讓楊業放心全力阻敵;另殿下可下令讓代州周邊州縣速派兵增援雁門由楊業統一調遣以增我軍之聲勢而阻敵軍之勢;再則奏請聖上速派援軍日夜兼程趕赴代州,如此即使雁門不敵也可推延敵軍幾日,那時大軍已道代州定可阻敵於雁門外。”
端坐在高椅上的男人鄂首道:“如此甚好,就依卿所言”
一場戰爭似乎即將開始,大宋王朝是否依然存在……
夜依然是那麼深沉,夜深沉的像是魔鬼的手能把世間的一切給吞沒、摧毀。
關凌此時正騎在馬背上飛馳,他現在的任務是趕赴雁門、他現在正身負著天下的興亡決不能有所失從而辜負天下;他身後同樣飛馳著一匹馬,馬背上坐著的卻是昨人和他在客棧裡相遇的青髦小姑娘。關凌來的時候她一路纏著他,她說她希望能為百姓做點事,不像讓百姓被遼兵塗炭更何況她對雁門關很崇敬也很好奇,她也想去看看天下第一關了卻自己的心願。
女孩子總是有強烈好奇心的你不讓她的好奇心得到滿足她是絕不會放下她的好奇心的,如果有人想把女孩子的好奇心給熄滅,只有兩種法子第一種是轉移她的好奇心讓另一件她覺得值得的事情來替換她對這件事的好奇心,第二種是別去阻攔她讓她去做等她覺得這件事並不如她想象的那樣有趣時她的好奇心自然而然的將熄滅下去,關凌沒時間去選擇第一種他只能選擇第二種。
兩匹千里馬在黑暗的夜空中飛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前方有了一絲曙光。
每個人在黑暗中奔跑都希望天色能早點亮起來,沒有人喜歡在黑漆漆的夜裡奔跑的,因為夜裡跑總沒有白天來的方便。
關凌精神為之一振“啪!啪!”兩鞭催著馬奔跑,“嗖”似有暗器破空之聲關凌一個“鐵板橫臥”身子平平的貼在馬背上“嗖!嗖!”暗器從身上飛過,關凌只覺得身子一陣冰涼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衣服卻以被暗器擦破了一條口子,關凌一驚拉了拉馬韁使馬的速度減下來,要知道飛馳的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