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慶幸,能夠遇見嬴泉這樣的未來的夫君。
田言的嘴角邊,也是不禁露出了幾許微笑。
“四哥、四嫂。”
田言的事情,雖然民間的人尚且不清楚,但是皇族中的人,甚至朝廷之中,已經有了傳言。
田言農家弟子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
胡亥這個有趙高輔佐的公子,自然對於田言的來歷更是一清二楚,若是今日沒有嬴泉在此,恐怕讓田言下跪見禮,都只是最輕的。
只是現在,自己面對田言雖然不需要下跪,但是見禮卻是少不了的。
“呵呵。”嬴泉習慣性的摸了摸胡亥的狗頭,出言問道:“只有咱們三人麼?”
“大哥不在,只有咱們三人。”胡亥對著嬴泉輕輕的一笑,接著輕輕的揮手,對著嬴泉說道:“四哥,四嫂,請入內。”
“好。”嬴泉點點頭,一邊的田言也是輕輕的挽住了嬴泉的手臂,跟著一起進入了這雅閣之中。
這是一座沒有名字的小閣樓,據說是胡亥的私人產業。
嬴泉與田言跟在胡亥的身後,走入了閣樓之中,閣樓不大共有二層,他們此刻就是在二層靠窗戶的一間雅間之內。
“啪啪!”
等到三人落座之後,胡亥輕輕的拍了拍雙掌,有一位頗具風韻的女子徑直走出了房中,對著先是對著胡亥輕輕的一禮,接著說道:“見過胡亥公子。”
在之後才向著嬴泉的方向一拜,接著說道:“見過四公子,公子妃。”
在秦國算是一個特殊的爵位,並不是誰都能被稱呼為公子的,只有王侯的兒子,或是朝中三公的兒子,才能被稱為公子,就算是九卿的兒子,若是他老爹沒有封侯,也是萬萬不敢自稱為公子。
當然,別人也不會這樣稱呼。
“這位是?”嬴泉處於禮貌,對著胡亥問道。
“這是靈姬,本是趙國之人,精通趙舞。”胡亥頓了頓,接著說道:“趙國投降之後,便流落街頭,恰巧被趙高大人遇見,見她甚是可憐,又精通趙舞,便送給了小弟。”
說著胡亥訕訕的一笑,接著說道:“小弟不才,便央求父皇建了這樣一個閣樓,讓靈姬代為主持。”
“靈姬姑娘。”田言卻是對著靈姬輕輕的一拱手,她也是江湖兒女,只不過如今將要嫁入豪門,向來這位靈姬也是胡亥的囊中之物的了。
“精通趙舞?”嬴泉沒有微不可查的輕佻了一下,看著這位被胡亥成為靈姬的女子,出言問道;“姑娘可知道雪女姑娘?”
“雪女姐姐?”靈姬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看著嬴泉說道:“是同門師姐,自然知道。”
“可惜了。”嬴泉輕輕的搖搖頭,毫不掩飾的說道:“雪女姑娘加入了墨家,成為了帝國的叛逆,死在了本宮的手中,姑娘可知道?”
“這”靈姬沒有想到嬴泉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目光對準了胡亥。
胡亥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位兄長,竟然如此直接,若是扶蘇在這必然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對於扶蘇的研究,胡亥可是比對嬴泉要深入多了。
這次將嬴泉連帶著田言請來,胡亥就是想要探一探這二人的底。
胡亥對著靈姬輕輕的點點頭,示意但講無妨。
“妾身知道。”靈姬輕輕的點點頭,接著說道:“只是據妾身所知,雪女師姐是死在章邯將軍手中的,並不是公子”
“呵呵。”嬴泉輕笑了一聲,明知道這是靈姬給他的臺階,可是他卻偏偏不走下來,接著說道:“姑娘既然知道是章邯將軍下的手,為什麼不知道章邯將軍只是遵循本宮的命令,其實當時章邯將軍還意圖為雪女求情,畢竟她曾經跟本宮母妃有舊。”
“只是四哥依然下令,本是一個絕代的佳人,竟然就此香消玉損。”胡亥也是頗為嘆息的說道。
“只是些帝國的叛逆罷了。”嬴泉微微的搖搖頭,對著胡亥說道:“死不足惜。”
“十八啊。”嬴泉說著看向了胡亥,輕輕的叫了胡亥一聲。
“四哥有什麼要吩咐的麼?”胡亥神色微微一正,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作為大秦的公子,對於那些企圖反叛帝國、分裂帝國,或者欲要圖謀不軌者,你說咱們應當如何為父皇分憂呢?”嬴泉看著胡亥問道。
“願聽四哥教誨。”胡亥低眉順眼的說道。
“唯有殺之。”嬴泉不屑的笑笑,接著說道:“如同墨家一般,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