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遙這一句話已經不是在和舒衣爭辯那到底是一色還是兩色丹雷了,他赫然是直接宣判了事實,也宣判了舒衣這一屆魂醫聖山山會比試的結果。
看著這個一向對自己低眉順眼的傢伙,竟然一反常態地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舒衣直欲噴出一口血來,只是以他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就此認輸?
只要觀宇沒有判定這一屆魂醫聖山山會冠軍的得主,舒衣就知道自己還有機會,而單單憑一個秉遙,是不可能改變任何結果的。
“秉遙,到底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舒衣這接下來的一句話,威脅之意就毫不掩飾了,有著觀宇在此,他也有這樣的底氣。
秉遙冷冷地瞥了舒衣一眼,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地便介面道:“萬事抬不過一個理字,沈非煉製的九轉凝帝丹,引來了兩色丹雷,那是眾所親見,可不是你舒衣胡攪蠻纏就能矇混過關的!”
既然已經得到了沈非的示意,秉遙怎麼可能再將舒衣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會有半點顧忌,這一番話侃侃而談,讓得不少人都是微微點頭。
只不過在這樣毫無利益的情況下,卻也沒有人出聲去相助秉遙,這樣一來,孤身一人的秉遙,未免還是顯得太過勢單力薄。
怪只怪這一次的魂醫聖山山會,是由舒衣的老師觀宇主持,其他的那些聖山長老們,根本不會太過關注這種小山會,所以秉遙在此時顯得特別的孤立無援。
“秉遙,你……,哼,咱們的賬回頭再和你慢慢算!”舒衣被秉遙駁得啞口無言,冷哼一聲之後,當即將頭轉到了觀宇這邊,又道:“事實到底如何,那還得由老師來決斷!”
對於秉遙的突然開口,觀宇經過剛開始的吃驚之後,已是定下心來,既然他打定了主意,那就絕不會因為秉遙的三言兩語而動搖。
在舒衣話落之後,觀宇已經是轉過頭來,說道:“秉遙,除了你和沈非的朋友之外,再沒有第四人看到那丹雷之中的橙色光芒,所以此節,並不足信!”
彷彿是向秉遙解釋了一番之後,觀宇再次將目光轉到所有人的身上,而後高聲道:“我宣佈,這一屆魂醫聖山的冠軍,乃是……”
“且慢!”
正當觀宇準備不顧一切宣佈舒衣和沈非並列第一名的時候,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出現,將這個魂醫聖山小山主的關鍵之語打斷,也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當眾人將頭轉到這邊的時候,登時恍然了,因為那個說話之人身穿白衣,正是沈家天才沈非,看來他對這個結果,也不是很滿意啊。
“沈非,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觀宇臉色略有些陰沉,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給過沈非臺階下了,這小子不順著搭好的臺階走下來,這是要自己拆臺嗎?
沈非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沒有被觀宇師徒的無恥之舉激怒,聽得觀宇這蘊含著明顯威脅之意的言語,他心頭不由一陣冷笑。
沈非原本就沒有認為光憑秉遙這一個魂醫聖山年輕一輩的第三天才,就能扭轉乾坤,畢竟秉遙的丹氣修為和身份都太低了,就算能影響舒衣,也絕不可能影響到觀宇這樣的聖山實權人物。
所以觀宇的決斷,一直都在沈非的預料之中,他之所以讓秉遙開口,只是為了埋下一顆釘子,讓得那些旁觀之中的人們知道,在魂醫聖山內,也不是由觀宇師徒一手遮天的。
因為鬼老,沈非絕不可能和舒衣並列魂醫聖山的冠軍,他們之間,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這是為鬼老當年被觀宇背叛收回的一點利息,就這樣在沈非看來還遠遠不夠呢。
“觀宇長老,自古以來,都有‘武無第二’之說,雖然我們比試的是魂醫之術,但那也應該算是‘武’的一種吧,這並列第一之說,似乎並不妥當!”沈非臉上帶著微笑,口中侃侃而談,似乎顯得胸有成竹。
“可是你和舒衣兩人煉製的都是引來單色丹雷的天階中級丹藥,這高下之分並不明顯啊!”觀宇明顯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拿出理據來反駁。
只不過在聽到“都是引來單色丹雷”這幾個字的時候,不少人都是心中暗暗腹緋,心道你堂堂一個魂醫聖山的小山主,這顛倒起黑白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觀宇長老說得也對,既然在煉丹一道上沒有分出勝負,那不如再加賽一場,比如說再比比開經通脈,治病療傷什麼的,我想總能分出個高下吧?”沈非毫不退縮地盯著觀宇的眼睛,說出來的話,讓得後者心頭猛然一跳。
沈非的這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