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後面偷聽她說話。
她忍著內心強烈的情感,皺著眉頭道:“趙瑾年這個王八蛋,竟然還不來,給他做的蛋糕都快完成了。”
沈墨的臉瞬間彷彿下了一場冰雹,他冷冷一笑道:“他只是喜歡和我搶而已,真以為他是喜歡你麼?”
說完他再也不耽擱,匆匆走了出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齷齪,會在人背後詆譭別人。
沈墨,你到底怎麼了?
他在內心一遍遍責問自己。
然而,阮冰淚眼模糊的樣子,彷彿烙印在他內心的最深處,無論他如何努力也沒有辦法將它擦除,彷彿會永遠刻記在那裡一般。
他的心,因為那個烙印一陣陣收緊,疼痛難忍。
一切都如你所願了,阮冰,一切如你所願,你究竟要讓我被懲罰到何種地步呢?
多少回,他想衝回去抱著她說不離婚,但是他終是忍住了。
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太陽燃燒後的餘燼裡
阮冰在小院裡將自己關了整整一個半月,最後,奶奶終於受不了她了:“小冰,也出去玩一下嘛,總呆在家裡做什麼啊,快去!有小林陪著我呢,你給我出去找人玩玩,聊聊天,晚上回來也可以,對了,你就去找楚喬玩,或者趙瑾年和小歐總都可以,奶奶再也不拘束你了。”
阮冰其實不想去的,只是觸碰到奶奶擔憂的眼神,她妥協了。
戀戀不捨放下父親的筆記,忽然,她靈機一動,將父親的筆記偷偷塞進皮包裡,這樣,就可以偷偷在外面看一天,然後再回來。
別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阮冰感覺自己現在並沒有從陰影裡走出來,貿然打擾人家的生活,還要讓人家看自己一副哭喪臉,她做不到。
無可奈何地被奶奶拿掃把趕出門,阮冰只好打了計程車想找一個咖啡屋繼續學習。
不過,等出了門,她改了主意,準備去看看楚喬,因為這麼多人裡面,大概只有楚喬還不知道她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不是她刻意隱瞞。是因為楚喬古道熱腸,她怕她忍不住會去找沈墨的麻煩,還會不許她和沈墨離婚。
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也該在楚喬知道真相暴怒前,主動去自首。
然而,她沒想到自己去敲楚喬的門時,過來開門的會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那男人喝得醉熏熏的,見阮冰只說了句:“裡面是你的朋友?她還沒醒。”
阮冰覺得不對勁,忽然掏出手機拍了一張那個人的照片,然後飛快進去反鎖了楚喬的房門。
那男人一臉懵逼地站在門口,臉上有些羞惱,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敲門,而是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阮冰只是覺得怕這個人是壞人,怕楚喬吃虧。
當她進入楚喬的臥房,看到楚喬什麼都沒穿,只一件骯髒的襯衫勉強遮住身體的時候,更是確定了這個事實,她立刻跑過去搖醒楚喬:“快,你樓下的保安電話多少,剛剛有個男人——從你家出去,現在還能抓住他!”
楚喬被阮冰搖醒,懵了幾秒,立刻反應過來,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但是,還是說了一句:“不用了,這——只怪我自己。”
阮冰吃驚地瞪著她,楚喬披頭散髮一臉難堪:“你先出去等我。”
阮冰只好同意,她走出去坐在沙發上,不明白楚喬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過了一會兒,楚喬還沒有出來,阮冰擔心她偷偷溜進房間,看到她在浴室裡拼命搓洗身體的樣子,她更是確定,那個男人一定不是楚喬喜歡和甘願的。
她是去夜店喝醉了,隨便抓了個男人——
阮冰大概猜測出了她的經歷,所以寧丹了,他到哪裡去了?
阮冰拉開楚喬的衣櫃,裡面沒有一件屬於男人的東西,楚喬遭遇了什麼一目瞭然。
阮冰不由得想,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楚喬走出來的時候,看到阮冰還在臥室裡,抱著手臂看著她。
她苦笑一聲:“你現在知道了?寧丹他媽的跑了,還捲走了我所有的錢。”
說到這裡,她眼眶通紅,煩躁地從煙盒裡抽出煙來給自己點上。
阮冰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那麼賢惠,好脾氣的男人,怎麼卻是這樣的一個騙子。
“你報警了嗎?”阮冰問。
“報了。”楚喬頭疼地按壓自己的太陽穴,將自己無力地投入到沙發裡:“找不到他,他捲走了我公司所有的流動資金,我的工程剛剛開始,我特麼欠著一屁股債,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