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冷眼掃視完三人後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們三人,似乎有些失望?
“你到底知道什麼?”
好像有些明白了周延話中含意,周丞儘量壓抑心中情緒問到,到了這種地步,周丞再怎麼愚鈍也發現周延在恥笑他們,是可忍孰不可忍,雖然很高興周延的介入,但包容和寬恕仍是有限的,被周延如此一而再的小覷周丞當然會生氣。
無視周丞壓抑的憤怒,周延冷眼看過來,雙眸直視周丞的眼睛道:。“皇兄你不會不知道置身事外吧?”
周丞被周延這一突然的反應愣住,不是因為他的態度和語氣,而是話的內容,一改之前的話外之意變得簡單、明瞭,突發的轉變讓周丞一下沒能緩過神,但是他知道周延在說什麼,也確定了周延真的掌握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情報。
“我要去趙國,作為周國的使節。”
“你——”
前一句話還沒消化完,周丞再一次對周延的話感到被動和怒火中燒的感覺,因為他感到周延對他的疏離,一來沒把他放在眼裡,二來是獨斷獨行;然而,在周延提到前往趙國時,周丞覺得自己的忍耐已達到了底線,儘管如此他還是在拼命的忍耐……
第一百零五章 置身事外(2)
就在這時,縱使察覺到周丞的怒火,周延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輕不重的丟擲三個字:。“我走了。”
話音一落,便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單臻和薛寒面面相覷後轉向龍椅上週丞,他們似乎看見了周丞身上正籠罩著一層火焰,正在待發狀態。
“你給我站住!!”
就在周延距離門口只有數步的距離時,周丞的怒吼聲從身後響起,儘管周延不為所動,但還是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你們先下去。”
看到周延停下,周丞轉而對單臻和薛寒說到,明顯接下來的話題他們不適合在場。
“是。”
單臻和薛寒都很有自知之明,即使知道接下來的內容也不會過問,沒有資格也是原因之一,聽令後鞠躬離去。
走過周延身邊時,兩人都沒有任何停留和毫無意義的舉動,當兩人開啟御書房的大門離開後,隨即又把門關上,把空間留給了周延和周丞兩人。
然而,兩人誰也沒有打破沉默,周丞需要思考如何開口,周延則只是在等周丞開口。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可能是站累了,周延微側過身,動了動唇邊的肌肉,不急不慢的開口道:。“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可以先走嗎?”
周延的話難得客氣,當然語氣中絲毫感覺不到。
“……你到底想怎麼樣?”
被周延的聲音驚醒,又經過好一段時間的思考,周丞的聲音還是軟話了,並不是他被周延的氣勢所迫,而是他仍把周延當做自己唯一的弟弟,一個仍覺得虧欠的人。
“什麼意思?”
周延故作不知反問周丞,周丞自是知道周延明知故問,卻偏偏無言以對,更別說是用嚴詞批評。
“那我換種說法,你去趙國應該是去見趙王吧?”
“不然?”
周丞前一刻才說完,後一刻周延即時反問,瞬時周丞覺得有種語塞的感覺,同時覺得只是如此簡單倒也沒什麼,可是,周丞是深知周延絕對不會只是去見趙子恆這麼簡單,但也無法看透周延的想法,所以這讓他無法不感到不安。
“茵茵呢?也會順便嗎?”
“我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嗎?”
又一次周丞被周延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他可以一而再的容忍和忍讓,尤其是在茵茵的這件事上,他清楚的知道周延是下了多少的決心才放開茵茵,所以他承受了多少痛苦,周丞不能說完全理解,卻也明白那種痛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
“你一定要這麼和我說話嗎?”
“我不介意皇兄你親自來教我怎麼和你說話。”
周延那隻要與自己無時不刻帶著恨意的語氣和態度,周丞可以理解,甚至不打算去逃避什麼,這是他虧欠周延的;儘管如此,周丞也從不認為因此他就需要放棄和補償,因為他非常清楚周延想要的補償是什麼,他做不到,所以他不會,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包括他的王位。
“該讓步的我已經讓了,不該讓步的也讓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怎麼做,何況一個一直躲在幕後的人更沒有這個資格。”
“你——”
一再的容忍換來的依舊是周延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