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武曜的話,趙子恆一刻也坐不住,儘管他此刻身體極度虛弱。
“皇上!!”
“去準備馬匹,我要驛館。”
無視武曜的關切,趙子恆直接下令,對此武曜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力和權利,只能乖乖退去聽從安排。
當趙子恆趕赴驛館時,圍觀的群眾都被禁軍攬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外,見到趙子恆出面都不由得擔心起來,畢竟對於這位君主,百姓心中仍是愛戴有加,發生這麼大的事,難免會給他們的君主趙子恆帶來無法想象的麻煩;匆匆進入驛站,就遇上了正在指揮現場的趙子胤……
“皇上!”
見到趙子恆到來,趙子胤先是一驚,隨後立即上前問候。
“免了,情況如何?”
無視繁文縟節,趙子恆開口就問。
“現在正在給全部的人錄口供,王冶正在現場收集線索。”
“嗯,你繼續,我去現場。”
只聽完趙子胤簡介的回答,趙子恆便匆匆離去,又武曜帶路。
看著趙子恆匆忙離去的背影,趙子胤不禁蹙眉,神情中難以掩飾著關切,這半個月來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一件比一件嚴重,然而,最讓趙子胤擔心的莫過於趙子恆的身體情況,近日來明顯在惡化,趙子恆卻強撐著忙於繁重的公務;就在兩日之前,一個對趙子恆而言最為重要的人莫名消失在宮裡,而現在,堂堂煉王莫名死在驛館裡,對於趙子恆可謂一波接著一波的衝擊,趙子胤難免擔心趙子恆的身體會因此更加的吃不消。
趕赴現場所在,院子裡躺著幾名煉國護衛的屍體,而房間,王冶正在檢查東方晏的屍體,看得出他也是剛趕上不久……
“皇上!!”
聽到外面的聲音,王冶抬頭就對上朝著他走來的趙子恆。
“怎麼樣?”
“是,無論是護衛也好還是煉王,從身體上都找不出任何反抗的痕跡,且不說對方身手如何,很明顯,因為敵人採取了最為凡俗的方式,用了迷香,然後再殺了他們,完全沒給他們任何反抗和掙扎的機會。”
“迷香?”
不說對方是怎麼在那些護衛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迷暈的,至少可以判斷敵人必定身手不凡,但說到迷香,一般護衛也許會中,可論起一國之君身邊的護衛,豈會如此輕易被迷暈?所以武曜不禁有失身份的驚訝出聲,因為這讓他有些費解。
“對,可見對方用的不是一般的迷香。”
王冶當然知道武曜在想什麼,於是很體貼的回答,趙子恆的表情倒是在聽到這些之後變得暗淡了下來。
“武曜,麻煩你幫我去趙將軍那裡把已經錄下的口供拿來。”
“是!”
接到王冶的請求,武曜即刻付諸行動,完全沒注意到是王冶在刻意支開他,於是,房間裡只剩王冶和趙子恆兩人。
“和帶走王姑娘的人用了同樣的迷香,如此看來必定是同一夥人所為,但結果卻是截然相反。”
沒等趙子恆開口,王冶就先行開口了,而王冶話中所指,趙子恆十分清楚,所謂的截然相反,也是讓他們最為不解的地方,那就是和眼前不同,劫走茵茵時用了迷香卻未殺死過一個人,而現在,死的是東方晏。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在城裡?”
“不一定,皇上不也曾說過嗎?他們很可能是同一夥人,卻又好像分成了兩夥人,所以不能確定是否就是帶走王姑娘的那夥人。”
“能夠殺死並且除了守衛的人而不驚動驛站其他人,對方身手可想而知,能做到這種程度,自是和與帶走舒兒的那夥人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他們,也就是說他們之中還有人能做到如此,那麼就是說他們會比我們想象中更麻煩嗎?”
“是。”
王冶毫不猶豫的肯定了這一事實,一個令人畏懼的事實,面對單一目標做到如此程度,就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但是,不是有情報表示他們曾和煉王接觸過嗎?”
“話雖如此,但不排除沒有達到目的就斬草除根的可能性,以他們的作風看來可能性極高。”
“聽你這麼說,我倒不這麼認為,如果真的是斬草除根,還有他們神不知鬼不覺,那麼要殺害舒兒的人為什麼不這麼做?既然有這個能力,那又何必用那種卑鄙的手段?”
王冶的話讓趙子恆意識到,殺害東方晏的人很可能就是帶走茵茵的同一夥人所為,因為同樣是神不知鬼不覺,因為趙子恆的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