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超出了她所能接受和承受的範圍。
有一點,凌夢涵似乎感覺到了,因為這件事,趙子胤開始對她心存芥蒂,由此可見趙子恆必然也是如此,只是凌夢涵還不知道這件事對茵茵來說影響有多大。
“……那麼在走之前,我能見見她嗎?”
作為懇求,凌夢涵壓低了音量,儘管她知道這個要求不可能被允許,她還是想要一試。
“你還想讓事情變得更復雜嗎?”
由始至終,若不是凌夢涵帶茵茵進宮的話事態也不會如此,隱瞞了所有人,卻陷入了難以挽回的局面,這是趙子胤他們始料未及的,儘管在事發之前就知道茵茵進宮,沒有能夠及時把茵茵送出宮是他們的疏忽,所以這件事也不能全都怪在凌夢涵身上;只是,想到趙子恆面臨的處境,以及茵茵所承擔的罪名,就算不成立,煉國與趙國的關係也必定因此僵化,正所謂得不償失,之前的努力很可能會就此化為泡影。
想到這件事的發生,趙子胤似乎覺得從始至終都無法輕易做到完全的原諒,因為如果那個人不是茵茵的話,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複雜;正因為是茵茵,趙子恆就絕不會坐視不管,考慮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算原本可以輕易解決的事也會變得比想象中更復雜。
早就知道不被允許,當聽到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失落,尤其是面對自己從未見過趙子胤的這種態度下,凌夢涵緊抿了下嘴緩緩道:。“我知道了,不過……你能告訴我,她最後會不會有事?”
“……不知道,不過就算有事,也有人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守護她。”
聽到趙子胤的這番話時,凌夢涵即刻睜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錯覺?
凌夢涵的反應可說是在趙子胤的預料之中,凌夢涵能理解多少他不敢確定,就如他說出口後才想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他很清楚凌夢涵對趙子恆的感情,若說察覺不到才是謊言;可以的話,趙子胤很想把一切告訴凌夢涵讓她能夠死心,可是他不能,他清楚的知道茵茵對趙子恆而言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親眼一直目睹至今他也不願相信,茵茵是趙子恆真正的死穴,為了保全趙子恆,更為了保全整個趙國,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被外人知道;想讓凌夢涵知道的同時,又不得不顧及到真相暴露後的後果,只能以最大限度的將話說明,就算是免除凌夢涵不必要的關心。
而此時的凌夢涵正以一種難以嚴明的目光注視著趙子胤,試圖想要從趙子胤的眼中找到答案,可是沒有;凌夢涵不能想象會是誰那麼維護茵茵,即便是有,但在這個趙國的王宮裡那個人真的能夠保護茵茵不被陷害嗎?凌夢涵相信趙子胤一定知道是誰,在她的腦海中也浮現了一個她不敢相信的假設,如果假設成立,那意味著什麼凌夢涵很清楚;因此,凌夢涵本能的排斥了心中的那個假設,那種假設並不成立,至少在從趙子恆那裡瞭解到是如此。
“夠了嗎?不要再令我為難,皇上已經說過不希望你被捲入這件事當中,作為他的臣子,我必然遵從,而作為你的丈夫,我很感謝他,所以,趁現在離開這裡吧。”
趙子胤下達了最後的通牒,凌夢涵會意,因為她知道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即便她對茵茵再怎麼不捨,此刻也仍只有沉默。
第一百一十章 守護(4)
當天矇矇亮的時候。
王宮內天牢。
層層防護簡直密不透風,看守人數更勝以往可謂空前絕後,並非因為是關押朝廷重犯,而是剛剛送進了一位特殊的犯人;天牢內部,似乎都不見獄卒的身影,讓不見天日的牢獄內多新增了陰森,而且這個時間犯人們幾乎都在夢中。
天牢的深處,從一關閉的牢房中透出微微亮光,隱約可以聽見說話聲……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麼燙?”
擔憂的語氣掩飾不住聲音主人的急切。
牢房裡,趙子恆坐在石床沿一手握住躺在床上人的手,一手撫摸著她的臉龐,帶著滿是急切和驚慌的表情看著站在一旁的王冶;而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蓋著單薄破舊的床被的不是別人,正是茵茵,她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額頭滲透著大小不一的汗珠,眉頭緊鎖不難看出她此刻正忍受怎樣的折磨。
“聽獄卒說把她送來的時候就一直昏迷不醒,後來知道她全身發熱,所以才匆匆忙忙跑來找我,我來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溫度似乎還在持續升高,看情況應該是受到很大刺激所導致的。”
王冶不慌不忙的把知道的說了出來,表情乍看之下較為平靜,可眼中絲毫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