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愣愣的看著王冶,一時間竟沒了動作,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腦海中只有王冶的前兩句話,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雙眼,費力的扯了扯唇角的肌肉想要說什麼,卻第一次發現想要開口說話時如此困難和吃力。
過了好一會兒,雲夢才平復好動搖的情緒,儘量壓制著使自己能夠平靜下來,方才開口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王冶無所謂的一聳肩,淡然道:。“我覺得你沒有懷疑的理由才對。”
顯然有些話王冶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回答的很簡單卻讓雲夢如夢中驚醒般,她驚愕道;。“你!!”
只是一個字,王冶便知雲夢已經瞭然,根本無需多做無謂的解釋,他向來不喜廢話,而且雲夢也是聰明人,只要稍加提醒她就會領悟到其中要點。
好半天,雲夢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憤憤的看著王冶,那透過面具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仇視,偏偏又無可奈何的一動不動。
第一百五十章 血痕(4)
長吁口氣,雲夢似乎已經冷靜下來,她道:。“條件?”
雲夢知道王冶是聰明人,也因心中惦記著鬼煞所以不再浪費時間,她知道王冶必有所圖,只是不知是什麼。
王冶一笑,道:。“既然姑娘如此直接,在下也不多浪費口舌,制約者是誰?”
聽到這話雲夢卻像是早已預料到般露出一個嘲諷輕蔑的笑容,只見她輕啟薄唇道:。“我以為你會問郡主的下落。”
王冶笑而不語,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開口道:。“你告訴我的未必是真話,也許真如你所說我可以見到她,你卻不保證會讓我見到一個活著的她。”
這話下來雲夢是沉默了半響,她早知道王冶是個深不可測且相當聰明的人,像這種程度的問題他自是早就推算到了,可讓雲夢感到意外的是,就她的直覺而言王冶應該對茵茵有著不一樣的感情,無需言明,但若真比較起來,王冶則是那種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型別,且說是注重大局的人吧,畢竟她看不透他。
想到這裡,雲夢一笑,道:。“既然不相信我,那為什麼還要問我?還是說你覺得這一次我會說真話?”
“如果你願意用他的性命做賭注的話。”王冶聳肩一笑,回答的風輕雲淡。
雲夢唇邊的弧度即可因這話而僵住,她不知道王冶到底知道多少,但她的確是不會也不可能會用鬼煞的安慰來打這個賭。
權衡之下,雲夢還是開口問:。“我有什麼好處?”
聽語氣是不想就這樣輕易妥協?急於找到鬼煞是一回事,不妥協則是另外一回事?
“我可以給你他的解藥。”
“你!!!!!”
這一次雲夢險些向王冶出手,她不笨,所以才聽出王冶的話中含義,可是,換個角度來想,她自己對鬼煞做過什麼她很清楚,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但這並不表示她就希望鬼煞去冒險。
“怎麼樣?套用你之前的話,如果晚些才找到他的話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事。”王冶說。
其實,話到這裡已隱含著某種威脅在內,以及不耐煩,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對雲夢來說都是急不可待的。
即使時間上看來十分緊急,也和鬼煞有關,雲夢卻非因此而失去所有的冷靜,只聽她強抑著心中高漲的情緒,道:。“趙王為什麼會沒事?你就這麼放心離開他?”
雲夢當然知道王冶會留下解藥什麼的,不過,同時她也知道王冶的醫術不容小覷,假使他真為大局著想的話,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因為她知道若非使用與趙子恆同種毒是無法讓鬼煞的實力恢復的,哪怕只是短暫,更何況趙子恆的情況遠比鬼煞的情況嚴重的多,她不信王冶會那麼放心,還是說真的那麼自信?
“他會沒事的。”
這是雲夢所聽到王冶的回答,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一瞬間她有種錯覺,覺得彷彿沒有事可以難到眼前的人,他的聰明、能力、敏銳,甚至是自信……她在他面前就好像完全的不堪一擊,這種感覺令她再次想到了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風清寒。
然而,雲夢並不知道,其實王冶對自己的話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趙子恆真的會沒事嗎?他不敢確定,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只要在沒有救出茵茵之前,那個人一定不會倒下,即使傷痕累累、倒地不起他也會用爬的將自己的信念貫徹到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王冶不得不這麼認為;一般來說,趙子恆的這種情況可以說是無可救藥,卻偏偏這種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