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從沒有人提到過!?”少尉好生奇怪!
韋雄忙道:“這飛鷹澗離此向北約三十里路程,是一條隱蔽在山溝裡的一條秘徑,夏季是小溪和地下河,冬季就乾涸了,可以行人,除了偶爾幾個山民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不知道這幾千甌越兵匆匆向北有什麼用意!”少尉聞言大吃一驚:“不可能,我身後不到十里,肯定有我軍的烽火臺,為什日沒有警訊!?而且這幾千甌越兵匆匆向北幹什麼,難道他們想找死麼?我這北線隨時可以調動數萬大軍圍剿他們的!”
韋雄搖了搖頭道:“我這好友的確是看到了甌越兵,他不會跟我撒謊,我們都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看來,我秦軍的烽火臺應該被他們趁夜秘密摧毀了,這些甌越人想必是有重大圖謀!”
少尉大驚,畢竟受過良好、嚴格的訓練,猛然醒悟,急道:“對了,大哥,這飛鷹澗北端通向何方?”
韋端想了想道:“我以前曾經斗膽和老友捨命探察過一次,北端好像在羊角山附近,越過這羊角山便是清溪澗,地勢就開始平坦起來!”
“羊角山、清溪澗!?”少尉猛然醒悟,忽地跳了起來,大叫道:“不好,我大軍糧營就在羊角山下,甌越兵從秘道偷襲我糧草重地去了!”
眾秦軍大驚,這些甌越兵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了過去,要是讓甌越兵成功的話,他們這些‘狼牙’武士雖是武安君的親兵,也非全被砍了腦袋不可!眾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道:“不好,趕快回去示警,再遲恐怕就來不及了!”
韋雄也嚇了一跳,忙道:“還好,還好,這飛鷹澗十分難行,雖只有六七十里,但肯定要到入夜時分才能出此險道!你們火速回趕,說不定還來得及!”
少尉不敢耽擱,忙道:“既如此,大哥,多謝,多謝!我們馬上就走,軍情緊急啊!”
韋雄不好強留,忙道:“好好好,我送你們走,我知道捷徑,可以幫你們節省點時間!”“好,快點!”
當下韋雄抓起把柴刀就插在腳上,顧不得再吃飯。便道:“走!”
當下眾人出了茅屋,顧不得許多,一路向北奪命狂奔!跑得數里,背後沉重的野營包袱不禁讓眾人有些氣喘,少尉一咬牙,喝道:“將包袱全丟了,軍情重要!”眾‘狼牙’武士於是將除了兵器以外的其餘東西立時丟得一乾二淨,飛速趕往最近的一處烽火臺!
很快,在眾人的奪命狂奔下,眾人看見了秦軍烽火臺的身影,少尉停住了腳步,向韋雄道:“多謝大哥了,你請回吧,我們馬上就要換馬緊急報訊了。”韋雄點了點頭道:“一路保重!”
眾武士向韋雄一抱拳,便大呼小叫地奔往烽火臺去了!
很快,眾人連拉帶搶地從烽火臺遊騎那裡徵了十匹戰馬,飛也似的趕往中軍大營而去,那裡離此足足有五十里!眾人一路拼命鞭馬,連一口水都來不及喝,汗流浹背地拼命趕路!
此時的秦軍大營,扶蘇正在帥帳內和李信眾將在商議著軍情。
扶蘇指著地圖,志得意滿地道:“各位,現在甌越人已經被我軍壓到東西、南北都只有約二百里的狹小地段。我看大概再有六七天時間,甌越人就算是老鼠也得給我們顯出原形來!東甌之戰,也就會圓滿結束了!”
眾將領也是十分地放鬆,笑道:“是啊,那些甌越人再狡猾。我看他們這回也沒處藏了!”
扶蘇笑道:“是啊,不過不能大意了,畢竟困獸猶鬥,甌越人畢竟悍勇,若臨死前奮力一擊還是具有相當威力的!立即傳我將令,各軍各營加強戒備,嚴防甌越人臨死反撲,尤其是作為機動兵力的騎兵,更是要提高警惕,以便隨時馳援!”“喏!”眾將應聲!
就在此時,天色漸漸已晚,帥帳內的光線也有些不足,幾名親兵輕悄悄地閃了進來,將帳內的數十支牛油巨燭點燃,一時帳內燭火熊熊,亮如白晝。
狀蘇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忽聽帳外一聲大喊:“報——,緊急軍情!報——,緊急軍情!”扶蘇吃了一驚:“怎麼回事!?”
帳門開處,一員‘狼牙’少尉像一陣風似的竄入帳中!“撲通”一聲,少尉跪倒在地,渾身上下那是風塵僕僕,臉頰上更滿是滾滾而下的汗珠,直將髒兮兮的臉龐都澆成了個大花臉!少尉顧不得擦汗,急喘了幾口氣道:“報、報、報,君上,大、大事不好!”
扶蘇心中一驚,忙道:“慢點說,慢點說,來人,給他拿點水來!”當下有一名親兵急忙端來一碗熱水,少尉一飲而盡,緩了口氣,急道:“君上,大事不好!有幾千甌越兵偷越秘道飛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