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所處位置已經基本明確!
各位請看,目前匈奴各部族所處位置是東北方千餘里外的茫茫山野、林海之中,這片廣褒的山林,匈奴人稱之為‘圖臥爾朵’,意為‘被樹木和大雪覆蓋著的地方’(現大興安嶺)。這裡人跡罕至,野獸叢生,不少山嶺除了短暫的夏季外,幾乎終年被積雪所覆蓋(古代的天氣比現在冷得多),真可謂是遊牧民族掩藏蹤跡的天然屏障。要不是我國十分重視情報工作,恐怕還真難找得到他們。
而匈奴左部主力約五萬餘人離我們卻不是太遠,大概在我們北面稍稍偏東三百里外的圖愣河谷附近,附近每每出現的匈奴斥堠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根據匈奴人的這些部署,各位將軍有什麼看法?”
眾將互相看了看,又沉思了一會,生於、長於斯的克烈保宗起身道:“大將軍,這附近原本是我東胡人的家園,末將對這裡的情況十分熟悉。據我判斷,匈奴人這回比起上回更加的陰險,分明是一邊搞堅壁清野、不讓我軍有以戰養戰的機會。另一邊卻與我若即若離、想對我軍實現‘誘敵深入、疲而擊之’地戰略!不知大將軍和諸位將軍以為然否?”在大秦多年,克烈保宗的秦語已經說得十分流利了,甚至平時還識了不少字、讀了些書,有時還能掉掉書袋子!
諸將聞言紛紛點頭,大以為然。曹參點頭道:“這匈奴人分明是怕了我們,才用這種卑鄙的戰法!不過,確實很難對付啊,匈奴人始終消極避戰,而我軍卻困於後勤、不能久戰,若長久相持下去。戰略主動權將始終在匈奴人手中!一旦我軍無力而退,匈奴人緊追不捨,我軍必然吃虧啊!”
吳芮道:“怕什麼,我軍現在機動性絲毫不弱於匈奴人,戰馬餵食了一個月的粟米後,體力更是非常之好。我看咱們就對匈奴軍主力窮追不捨,追得他沒力氣逃了,他自然就會回頭與我軍決戰!”吳芮此言一出,贊同的人不少,看來這建議還是有些市場的!
韓信卻笑了笑。沒有言語。衛元笑道:“咱們還是聽聽大將軍的意見吧,草原征戰本就不是我等的專長!”“對,對。大將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您就說說吧!”眾將七嘴八舌地道。
韓信笑著點了點頭道:“諸將多熟讀兵法。怎麼不知靈活運用呢!?其實,無論馬步、步戰、還是水戰,抑或是平原戰、山地戰、草原戰,它們的精粹無非是:動用一切手段。爭取戰略上地主動權,最終擊垮敵人!
如果我軍氣勢洶洶地窮追匈奴軍主力,雖然我軍戰馬體力較好,但恐怕兩軍不北遁千里之上是難以交兵的。這樣遠的距離。我軍即使追上了,戰馬積存的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這時兩軍窟戰,我軍即使仗著兵革之利勝了,恐怕這死傷也是非常慘重的。萬一途中被匈奴趁亂設伏,後果更是不堪設想!所以,這是下下之策,是我軍被匈奴人所調動、失去了戰略主動權的劣境!
又有人說,那我們不去打匈奴主力,直接去抄匈奴人的老巢,那不就行了!當然,這比窮追匈奴軍要好些,失去了部眾支援的匈奴軍就是無根之萍,再難蹦達上幾天,可謂中策。不過,你們想過沒有,這‘圖臥爾朵’山險林密,在沒有消滅飄忽迅捷的匈奴軍主力之前,深入到這樣的險境去抄其老巢,萬一被匈奴主力秘密回軍,截於險谷、斷隘之處怎麼辦!?那恐怕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全軍覆滅之局。這樣戰略主動權是我軍和匈奴人平分地,但也不是最理想的手段。”
眾將聞言傻了眼,打匈奴軍主力也不行,去抄匈奴軍後路也不行,那這仗怎麼打!?
見眾將迷惑,韓信笑道:“你們要記住這句話‘名將者,要善於調動敵人,入我殼中’!就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奪回戰略上的主動權,我地具體構思是這樣的:
首先,我軍速速整軍備馬,做出一副氣勢洶洶地架勢,窮追匈奴軍主力而北上。這時匈奴軍必以為我軍中計,定會日夜北遁,以圖引我軍進入漠北深處。
其次,我軍前兩天可詐做追敵心切,尾追而不捨,但此時注意切不可盡全力,要適當保留馬匹體力!等到了八百里外的胡康河谷附近時,我軍突然揮軍向東北急進,猛撲四百里外的‘圖臥爾朵’深處。這時,匈奴軍必然大亂,火速抄近路想搶先進入‘圖臥爾朵’以搶佔先機!這樣,匈奴軍就為我軍所調動,拱手讓出了戰略主動權,我軍的戰機便來了。
第三步是這樣地:匈奴軍為我調動後,我軍卻並不真去打‘圖臥爾朵’,而是於夜秘密回軍,伏於匈奴必經之路。等匈奴人隨後倉促窮追而來、筋疲力盡之時l遲兵盡起,將匈奴人盡殲於大草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