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詩儀沉默了許久,突然長嘆了一口氣道:“水心,你怎麼那麼糊塗?他休了你,你可以留在府裡幫家裡打點生意,但你絕不能愛上雲少楓。”
冷言道:“雲少楓只是個賣豆腐的,他是賴哈蟆想吃天鵝肉。”
阮詩儀的眼淚湧了出來,道:“孃親教你的三從四德,難道你全都忘了嗎?你真是令孃親太失望了。”
冷合成上前道:“你們這種思想真的要改了,他是賣豆腐的又怎麼了,他積極上進,靠自己的雙手掙錢,有什麼不好。再說你,什麼三從四德,早就過時了,為什麼女人要三從四德,而男人不用呢?難道就允許殷天鴻在外面沾花惹草,就不允許我女兒在外面在外面交朋友嗎?”
他的話一出,全場都驚住了。許久,阮詩儀才道:“孩子他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以前說沒有錢的都是下等人,女人一定要遵從三從四德”
冷水心憤怒狂吼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你們都別理我。”
冷水心衝出人群中,狂奔出去。
冷言欲追上去,冷合成卻道:“別追了,讓她自己靜一靜,讓她理清楚自己的心意。”
殷天鴻第一次嚐到了失敗,以前,無論他做得再過分,冷水心都會一笑置之,始終站在他身邊。現在,冷水心還是以前的冷水心,只是她溫柔的笑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她的心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跳動。
是自己一手摧毀了這段感情,他對自己太過自信,總以為無論他做什麼,冷水心永遠都會理解的。也許是自己真的傷她太重了,在她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是另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邊去安慰她。
殷天鴻坐在揚子江酒樓上的一個角落處獨自喝著酒,酒一杯又一杯,酒精蒸發了淚水,卻蒸發不了他的寂寞。
現在,他成功的日子就快到了,他就要成為權力至上的皇上,卻找不到一個人與他分享。
淚水從他的眼裡溢位,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失落,無助,孤獨,寂寞,他們就像一個個小鬼盤踞在他的腦裡,彷彿要將他整個人撕碎才甘心。
以前,冷水心在他身邊關心他,他覺得那些都是應該的,甚至成了親後,他一天都沒留在她身邊,他仍然以為,只要他說一句話,她便會撲進懷裡。現在當她要離開他時,他才發覺自己有多麼難受,他是那麼深愛著她。
可一切都回不到當初了,他問自己,如果讓他再做一次選擇,他依然會選擇現在這一條路,有了權力就有了一切,包括女人,如果沒有權力,就沒有一切。
冷水心,無論你的心裡有著誰,只要我不放棄,你永遠都是我的,那怕得不到你的人,我也要得到你的心。
殷天鴻再次流下了眼淚,舉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那酒竟然是苦的。不知喝了多少,直至酒樓打烊了,殷天鴻才從裡面出來。
酒樓的正對面卻十分熱鬧,人來人往,笑聲不斷地從裡面傳出來。殷天鴻已經喝得半醉半醒忍不住責罵道:“這掌櫃的是不是怕我沒有錢付賬啊,別人家的生意正好,他為何就打烊了?”
他決心到對面店再喝過,喝個暢快。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對面樓,發現那裡的燈火通明,漂亮的姑娘站在門口說著笑著,拉扯著客人往裡走。不知不覺間,殷天鴻已走到了小樓前。
姑娘們看見一個英俊的男子立刻臉上堆起了笑容,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更加歡喜,這型別的人不是商場失利就是情場失意。
“公子,進去坐坐吧,可有相熟的姑娘?”
“公子,不如讓柳紅陪你喝上幾杯吧,保你喝得舒舒服服。”
“公子,我叫兔子,不如就讓奴家給你按摩按摩,包你能消盡所有煩惱。”
幾個人已扭扭捏捏地上前去圍住殷天鴻,有姑娘挽著他的手,有姑娘摟住他的腰,更有姑娘趁他不留神親了他一下。
殷天鴻不耐煩地撥開那些纏人的八爪魚大吼道:“你們給我走開,我不要女人。”
姑娘們有的被推倒在地上,有的嚇得縮了回去,那老鴇可算是雲城第一風流人物了,他什麼場面沒見過,一看這個人分明就是喝了酒來滋事的,她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正當她想發飆的時候,卻發現原來那個男人是殷家的公主,本來已端起的一張臉立刻轉換為笑臉,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讓所有的姑娘都見識了。
“原來是殷公子啊,公子是不是與夫人吵架了,此時還不回家。其實夫妻吵架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殷天鴻也沒有聽到那老鴇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