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打了?
“恩……”雖然不情願,木以還是回答了。
“那你還搶她錢?”寧顧完全轉不過彎了。
“……”
“什麼,楊木以,你搶錢了?”主任又開始發飆了,“楊木以,你混就算了,你知不知道搶錢是違法的啊?”
木以卻是冷笑一聲,不給任何回答。
倒是周子言比較理智,根據剛剛的對話已經有所猜測:“這位同學,你認識楊木以嗎?”子言是在問未晞。
未晞點點頭。
“那他昨天是在搶你的錢嗎?你不用怕,主任會做主的,如果楊木以真的做了違法的事情,請不要包庇他。”
未晞很著急的搖了搖頭,看見主任背後的桌子上有紙筆,立即拿過來開始寫:
他是認識的阿姨的兒子,昨天只是向我借錢的。
“真的?”在場的除了木以很明顯都不相信未晞的證詞,完全沒有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楊木以居然會借錢,搶錢比這個可信多了。
真的。
未晞生怕主任不信,立即又寫到。
木以,你說啊,你自己解釋啊。
木以看見未晞的話,仍是絲毫的反應都沒有,急得未晞如熱鍋上的螞蟻。
剛好這時候牽動了左肩,疼得未晞淚花閃閃。
“好了,同學你還是去一趟醫務室吧,不管則樣他們打架就是不對,我會處理的。”
於是周子言送未晞去了醫務室,走得時候未晞十分不放心木以,回頭看了好幾次。
還好醫生只說未晞的肩膀有些淤青,敷點藥就好了,不過要記得多按摩一下,別讓它僵著。
子言一路欲言又止,未晞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身邊是子言,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做何種反應。
從醫務室出來,周子言也不放心寧顧,想要回辦公室看看,於是跟未晞告了別。
未晞不知道木以是怎麼解釋的,還是根本沒有任何解釋,學校的處分很快就下來了,全校通告批評。那天下午校園廣播裡關於楊木以打架被通告批評播了一遍又一遍,未晞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其他名字。
為什麼會被處分,為什麼處分的只有木以一個人?
下午陶蓁阿姨來了學校,在主任辦公室坐了很久,出來的時候滿臉的疲憊與滄桑。木以跟在陶蓁阿姨後面,沒有任何被處分後應該有的表情,比如害怕,比如悔過。
後來同學中也有傳言,說學校之所以只給木以處分,不給寧顧處分,是因為寧顧是重點班的學生,很快就要高考了,影響不好。
那木以呢,木以也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啊。
那天回到家,木以一直很安靜,沒有任何表情的坐在客廳,也許他早就知道要等待一場什麼樣的暴風雨。
陶蓁阿姨在跟木以爸爸打電話:“你看你兒子,你的好兒子,跟誰打架不好,去跟A班的尖子生打架……”
“我教的?楊先瑜,他也是你兒子,你什麼時候教過,你什麼時候管過啊?”
“現在你怪我了,那你自己回來管啊,你怎麼不會來?”
“該不會已經管不過來了吧,是外面的兒子太多了嗎?”
“楊先瑜,你才是瘋子,對,我就是瘋子,我是怎麼瘋的,你應該很清楚吧……”
“你去死……”
“砰”電話摔下的聲音,未晞從房間出來,站在二樓的轉角看著樓下的波濤洶湧,不敢往前走一步。
“哼,早就知道是這樣又何必打這個電話。”木以竟然對陶蓁冷嘲熱諷。
陶蓁阿姨的臉早就因為憤怒而扭曲了,抬手就朝木以揮過來。
“啪”,木以捂著發紅的臉,眼睛瞪得老大,裡面全是倔強,絲毫都不肯低頭。
未晞甚至能感覺到,木以臉上的火辣辣的疼。
陶蓁阿姨與木以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誰也不服輸的對視,最後還是陶蓁先敗下陣來,頹廢的坐下,無聲的擦著眼淚。
未晞能感覺到,陶蓁阿姨身上有一種認命的悲哀。
木以甩甩頭,上樓,彷彿沒有看到走廊上的未晞,直直的擦身而過,關上了房門。
晚上的時候,未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於是走到窗戶邊想要吹吹風。
拉開窗簾,隔壁的木以坐在窗臺上,伸出半個身子,頭抬得高高的,在月光下的臉,露出整張倔強的臉。
如果未晞沒有看錯的話,木以裡的眼眶有東西在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