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氣銀針已經拔除,胖房東其實沒有了生命危險。
雖然不在乎錢財,不過這個坑了自己三千塊錢的胖子,雲極可沒打算放過。
一聽買藥,胖房東頓時精神了起來,保證道:“雲老弟放心!我秦大廉雖然算不上大富豪,買藥的錢我不缺!只要治好我這怪病,多少錢的藥我都買了!”
“那就好,準備錢吧,三十萬差不多夠了。”雲極也不敷衍,直接讓對方備錢。
“那個,雲老弟啊,買藥可以,不過呢,我得和你一起去。”
一聽三十萬,胖房東秦大廉頓時咧嘴一笑,道:“事先說好!我信你的方子!也信你雲老弟這個人,但是畢竟錢這東西,它不是大風颳來的是不是,我得親眼看到這些錢花在什麼地方才安心吶,你說是吧。”
秦大廉並不傻,有錢人就沒幾個是傻的。
即便他病急亂投醫,花費個萬八千塊無所謂,一旦金額達到十萬乃至數十萬,他立刻提高了警惕。
“沒問題,你會親眼看到你的錢,都買了什麼藥。”
雲極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經常尋醫問藥,應該知道銀山市藥材最多的藥房在什麼地方。”
“要說我們銀山市最大的藥房,自然是東區的扁鵲藥局了,那可是千年古店,普通的坐堂先生一張方子沒有一千塊錢別想拿到手!尤其扁鵲藥局的老闆才是真正的高手,聽說是神醫扁鵲的傳人!可惜人家不看病,一張方子萬金難求,甚至花多少錢都請不出來。”
秦大廉繪聲繪色的講述了起來,只要讓他知道自己的錢買了什麼藥,別說花費三十萬,上百萬都行。
“不看病?身為醫者,看病是天職,不去救世濟人也就算了,居然連方子都不開,他算什麼扁鵲門生。”
秦大廉提及的扁鵲藥局,聽聞之後雲極臉色有些發沉。
倒不是氣惱著那位自以為是的藥局老闆,而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死於小人之手的神醫,扁鵲。
秦大廉可看不出雲極心裡想著什麼,見對方提及扁鵲藥局的老闆都是一副淡然之態,秦大廉更對雲極多了幾分信心,認為這個大學生沒準真是不世出的高手,精通醫學的高人。
“就是!還扁鵲傳人呢,我看那藥局老闆的腦袋一定被門夾過,有錢都不賺,腦子壞掉了。”
秦大廉這人眼力十足,一個勁的挑好聽的說,在臨走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承諾:“就這麼說定了啊!我們明天就去扁鵲藥局買藥,只要我能痊癒,一定少不了雲老弟的好處!”
說完,秦大廉哼著曲兒,高高興興的離開了翔馬小區。
他走之後,雲極開始了例行的修煉。
送上門的錢財,不要白不要,既然秦大廉家境富裕,根本不差幾十萬,雲極也就心安理得的準備去採購藥材。
帶著秦大廉去買藥是真,但是買來的藥,可不是給秦大廉吃的,而是雲極自己用來緩解脆骨病的。
至於秦大廉身上的餘毒,根本不用吃藥,有太陽就夠了。
一夜無話,天明之後,秦大廉開著一輛賓士來接雲極。
等雲極上車之後,大腹便便的秦大廉心情大好的說道:“自從雲老弟昨天給我檢查了後背,嘿真神了!我昨晚上睡得老香了!這些年始終為了買賣奔波,熬夜啊喝酒啊,身體是一年不如一年,加上這一年來病重,我都記不得上次睡這麼香是什麼時候了,要說這人吶,就該知足,知足常樂嘛,等身體熬壞了,有多少錢都是白搭。”
在車上長篇大論著自己的感悟之談,秦大廉也不管雲極愛不愛聽,自顧自的滔滔不絕。
一個小時之後,車停在了一座大藥房的門口。
別的藥房藥店,門頭招牌通常是吸塑、石材或者鋼化烤漆玻璃製成,高階些的也就是燈箱字,然而扁鵲藥局的招牌與其他藥房都不同。
居然是一塊巨大的銅匾!
銅匾黑底兒,四個金字龍飛鳳舞。
上書:扁鵲藥局。
不稱藥房不叫藥店,偏偏叫藥局,可見這座古店的確有些年頭了。
“這家扁鵲藥局可了不得,分店都差不多開滿全國了,名頭大得很,聽說始建於大宋,這塊匾是大宋皇帝親自提的字,也不知真假,要真是古物,這麼大個兒不得值老錢了?”
秦大廉一邊介紹,一邊陪著雲極走進藥局。
一進門,立刻藥香撲鼻。
寬敞的大廳裡,一溜排擺著高大的藥櫃,幾十個店員站得筆直,迎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