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呢,這是誇獎,真心的。”
林濤放心了,忽然發現自己胡點的東西也很好吃,
“這個,我能再要一份嗎?”
盧疼疼笑得燦爛,
“當然可以,反正我吃東西慢,正怕你都撤盤子了我還沒吃完呢。”
吃過兩人又隨性聊了一會兒,看林濤在看時間盧疼疼很體貼的,
“你忙就先走吧,我還要在這邊想一些事情…這不是法院旁邊嗎,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好找人啊。”
林濤很開心她的善解人意,到了謝就離開了,心裡還唸叨著盧疼疼人這麼好怎麼還會…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他們沒離婚也就沒自己的事兒了。走出去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手機好像落在餐廳了,再回去服務員很痛快的交還給了他,掃到方才的桌子發現盧疼疼也離開了也沒多想什麼。正好順便個廁所──男女廁都是單人的,站在這邊能很清楚的聽到那邊有人在劇烈的嘔吐,然後是沖水、開關門的聲音。林濤上完洗洗手出去看到的卻是盧疼疼的背影,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直到她出門打車離開才步出餐廳。
☆、第五章
“所以我說不管是什麼人,進入婚姻之前本來就應該做好各種心理準備,真的覺得拿著一張結婚證就進保險箱了?人都是會變的,別以為擦了什麼護膚產品自欺欺人跟自己說什麼都沒變就真的什麼都沒變。我知道你同情那個妻子,我也能想象過幾天那些口水雜誌上會說什麼:兩人相戀於微時,共同攜手走過多少年的風風雨雨…但是你要知道,她,那個妻子也的確在丈夫的生意做大之後就完全退出了,把那些精力全用在了精品店和麻將桌上…”
“可是,她那也是為了家庭啊!”
果然,在林濤提起今天自己去旁聽了他上庭之後,老謝擺出了一幅‘本就該如此’的態度。當然林濤沒有提起是盧疼疼叫他去的,但老謝是什麼人,一邊對他洗著腦一邊腦子裡飛速轉動著已經把前前後後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嘴上還絲毫不帶打磕巴的,
“家庭?他們的孩子小學畢業就被送到外國去唸了,每年就回來兩次,你可以說也許她作為母親的關心比父親更甚,但那無法量化。而且離婚協議中也沒禁止她的探視。我明白你什麼意思,的確,每當碰到這樣的案子絕大部分人都會偏向所謂的弱者,但這種弱者的標籤是他們自己甘願給自己打上去的,如果今天的雙方經濟實力掉轉過來你會更同情誰?”
林濤腦子轉不過來了,想了半天,
“可她畢竟是個女人…”
“女人怎麼了?你不知道什麼叫男女平等嗎?你聽說過有醫院因為接生下來的是女嬰就會多照顧一下嗎?每個人都應該、必須為自己負責,領了身份證之後就沒什麼可以幫到你了。這個丈夫還願意給她一定的經濟保障,已經算是仁義了。就算一分錢不給真鬧到法院最多也會考慮到一方沒有什麼穩定收入判決給基本生活保障,你知道那才是多少錢?一個月的還不夠她買件內衣呢。”
“…那現在不是也沒有了嗎。”
老謝嘆口氣,
“你是不是覺得被告丈夫太不近人情,覺得既然都離婚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所以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那個女的新找的男人是什麼人嗎?一個純靠傍富婆生活的小白臉兒,這個女人也許當年很精明能幹,但是這麼多年的消磨時光已經廢了,這邊老公一提出離婚那邊兒什麼都抓著以為是救命稻草。現在不把這些錢給她是為她好,要是真給了過不了幾天再都被那個小白臉兒騙走了她才真只剩跳樓一條路可走呢。”
林濤皺起了眉頭,
“那你的意思是說,最後還是會給她的?”
老謝盯著他的眼睛,
“畢竟他們曾經是法律認可過的夫妻關係,而且現在這個男人的生意做這麼大,過些年必然要交給他們共同擁有的孩子手裡,那時候無論是看在前妻的頭銜上還是新掌門人生母的情份上都不會讓她太落魄。你以為我願意接這個案子?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太傻何至於鬧成這樣?!”
林濤好像稍微安心了一點似的,
“那什麼時候給呢?”
老謝冷笑,扭開菸嘴拿起通條細細清理,
“等那女人有能力處理自己的財產的時候…有能力守住自己的財產。否則,知道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天知道還有多少人會為了這個來打她的主意呢。人都是貪婪的,這是本性無法更改,但是我們能透過努力讓自己學到駕馭的能力,否則,財富就是禍端,明白嗎?”
林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