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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許多江湖人物紛紛向壺口瀑布的方向趕去,看來傳言中的這把寶劍有些名頭,不然就不會有這麼多人來了。

我和詩夢策馬揚鞭,也往壺口趕去。其實我對那把寶劍的興趣不是很大,畢竟這麼多人來搶它,我能搶到的機率太小了。我倒是對看熱鬧和觀賞黃河第一大瀑布有很大的興趣,當然前提是有詩夢陪著我。

遠遠的我已經聽到了一陣洶湧澎湃的轟鳴聲。抬眼望去,卻沒有看到瀑布在哪裡,只見黃河水緩緩的流著,河面非常的寬,大約有一兩百尺之寬。

我心裡奇道:這麼寬的水面,這麼緩的水勢,怎麼能形成大瀑布呢?

目光再往下游掃去,卻發現黃河水面突然消失了,難道這裡就是瀑布的地方?

仔細一看,果然有一道很狹窄的峽谷將黃河水“收”了進去。難怪人們常說這裡是“一線收”,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也只有這樣一收,緩緩黃河水才能被迅猛的聚集起來,便形成了那黃河第一大瀑布。

我們驅馬疾馳,片刻就到了黃河邊上。只聽得瀑布奔騰著,咆哮著,其聲音響徹天地,似乎是黃河水並不屈服自己被束縛在這一線峽谷中,所以,他聲嘶力竭的怒吼著,彷彿在向天地宣洩它的不滿。

我們此時離瀑布只有一丈距離,但瀑布的真面目依然難以看得真切。因為瀑布猛烈的撞擊而下,向空中濺起了無數的小水珠,那些水珠被風一吹,便形成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再往前走幾步,我看了看,再不敢往前走了,因為越靠近瀑布,越是有一種眩暈感和被吞噬的感覺。瀑布終於露出了真面目:洶湧澎湃的黃河水流到了懸崖邊,突然被“撤”去了支撐力,便狠狠的砸向谷底,一經反彈,又激起千層巨浪。周遭的岩石被巨浪長年累月的猛烈衝擊,如今已千瘡百孔,面目猙獰。

此刻的我已經被這雄偉壯闊的氣勢震驚了,人類在這瀑布面前彷彿很脆弱很渺小。

陝西和山西便以這黃河為界,以西為陝西,以東為山西,河面上有一道顫巍巍的鐵索橋溝通著兩岸的來往。黃河的兩岸聚集了數百人觀看瀑布。他們中有少數是普通遊客,而大部分是江湖中人,看來那把寶劍的誘惑力還不小嘛。

只不過,那把寶劍具體在什麼地方呢,這一帶的範圍這麼大,不知道從何找起。萬一那寶劍在這千尺瀑布潭中的話,估計沒人能把它弄出來。一般人誰敢跳下去,縱然不會被水淹死,也會被瀑布的衝擊力打的粉身碎骨。

正沉思間,突聽“啪”的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聽這聲音很像有人在拍驚堂木。

我一驚,對詩夢道:“你聽到剛才那驚堂木的聲音了嗎,該不會是昨晚那衙門的官員來抓我們了?”

詩夢道:“不像,我倒覺得像是醒木的聲音!”

我道:“有人在說書,不會是李劍雨吧?”

詩夢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便和詩夢循著那聲音的方向找了過去。

卻見一個老者手持摺扇,輕撫白鬚,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麼。

他面前放著一張桌子,上面擺著一塊醒木和一壺茶。底下有幾十號人在那裡聚jīng會神的聽那老者侃侃而談。

看來這老者的確在說書,只不過沒有看到李劍雨讓我微微有些失望。我想了想,李劍雨常年在崆峒山說書,也不大可能跑到這裡來,也就釋然了。

只聽那老者突然提高聲音道:“且說這無情劍客柳殘雪約戰魔教教主付玉簫……”

我心中一凜,這柳殘雪與付玉簫是一百年前的兩位絕世高手,聽聞他們曾有一戰,但是那一戰的勝負和具體情況卻是無人可知。後世人只知道他們從那一戰之後,便都隱居起來,再也不問世事,從此江湖上也沒有了他們的訊息。

繼續聽那老者說道:“那二人俱是曠世之高手,他們一個正,一個邪,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從未謀面。可是俗話說的好:‘高手寂寞’呀!終於有一天,他們遇到了一起……”

我對詩夢道:“這兩人的事蹟江湖上失傳已久,這老者他怎麼知道的呢?”

詩夢道:“你笨呀,說書你都不懂呀?這些也許是那些文人編的段子呢,供大家消遣用的,當不得真。”說完詩夢看了看我,才發現我也是寫書的,便吐了吐舌頭。

我道:“這你就不懂了,評書裡的故事雖然虛構為多,但事情的大體框架還是真實的。只不過一件小事,我們可以將它渲染成大事,如果是大事,那我們就把它渲染成驚天動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