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太醫,又將人抬至寢宮內,一番忙亂之後,太醫說是因為傷心過度,以致急火攻心,需要好好休養,這裡皇帝昏迷不醒,朝政大事不能沒有人管理。諸位大臣湊在一起商量好久,一致決定,讓尚在京中的九王爺英睿親王暫時主持朝政,於是眾人連忙去請。
王府內,趙羽一身家常服侍正在悠閒地餵魚,人傳朝中大臣來訪,趙羽點點頭,換身衣服出去,走至客廳,就見朝中幾位頗具分量的大臣都在:“諸位不在朝中議事,如何跑到我這小小的王府中?”幾位大臣相互看看,最後兵部尚書站出來:“王爺,太子薨了·······”這裡還不等兵部尚書把話說完,趙羽已經拍桌子站了起來:“混賬,太子好好地,三天前本王還收到太子的來信,說不日即回朝,爾等在那裡聽來的流言。”他們見趙羽已經生氣,連忙道:“王爺息怒,這是今日剛傳來的訊息。劉將軍送來的摺子,說最後一役,太子被暗箭射中,箭上塗了劇毒,跟去的軍醫無能,而太子根本等不及回朝救治,當天晚間就薨了。”
趙羽失了全身的力氣,坐下,問:“父皇如何?”大臣們嘆口氣:“回王爺,陛下接到訊息的第一刻就因氣急攻心昏了過去,現在還未醒,朝中之事無人主持,懇請王爺前去。”趙羽嘆口氣,“罷了,事已至此,本王就暫且主持,一切等父皇醒後再做決斷。”
江南小院裡,楚天佑端著一盆血水自房內走出,對站在門外的蔣小年說道:“小年,你也在此守候很久了,先去休息吧。”蔣小年點點頭:“公子,您也先去休息會吧,您已經兩天沒有閤眼了。”楚天佑點點頭,不答話,等蔣小年走後,又回到房中,安靜的等在床邊,這一等,又是兩天。深夜,床上的人睫毛微顫,很快的睜開,一瞬的迷茫之後,猛然睜大眼,想要坐起,卻扯到傷口,又重重的摔回床上,此時的楚天佑已經醒了,連忙將人扶好躺下,問:“你怎樣?”那人看著這張令自己魂牽夢繞的臉,問:“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楚天佑搖頭,一邊檢查傷口一邊回道:“如果真是我做的,你現在恐怕就真的死了。”床上的人明顯不信:“我死了,唯一有好處的就是尚在京城的趙羽,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楚天佑坐好,認真的回道:“趙文,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你回到京城之後再動手的的,誰知你在戰場上受傷,身中奇毒,我才將你帶回來。”趙文看著眼前的人,問:“你打算怎麼辦?”楚天佑倒杯水遞給趙文:“現在恐怕全天下都知道太子薨了。”趙文冷笑:“你怎麼不殺了我?”
楚天佑嘆口氣:“趙文,我此生欠你良多,而且在最初的時候,我就沒有想要要你的性命。”趙文不說話,楚天佑看他一眼:“從最初開始,我們所圖的,只是那個位子而已,趙羽登基後,就會封你那個未滿月的兒子為皇太子,說到底,這江山還是你的。”趙文搖搖頭:
“怎麼,你們費盡心機,到頭來卻要將這個位子再給我兒?”
楚天佑忽然笑了,他這一笑,仿似收盡了爛漫春光:“趙羽此生都不會有孩子,這江山不過是他答應送我的禮物。”趙文看著楚天佑,脫口而出:“我也可以!”楚天佑搖搖頭:“不,你不可以,唯有趙羽。”這個世間也唯有趙羽可以讓楚天佑另眼相看,可以讓楚天佑不顧一起,甚至是犧牲性命。趙文閉上眼睛,他累了,到頭來,自己到底是輸了。楚天佑扶著他躺好,說:“你身子還虛,先養好傷在說。”趙文抬頭,直至看到了楚天佑的眼中,曾經黑白分明的眼眸,此時卻染上了血絲,趙文這才注意到,楚天佑竟是萬分疲憊的樣子。趙文攥住楚天佑的手:“你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我,未曾休息?”
楚天佑點點頭,“你身上的毒甚是霸道,一般人也輕易解不得,需要有人時時注意。不過你醒了就沒事了。”趙文向裡挪了挪身子:“既然如此,你就陪我休息一會吧!”楚天佑此時也已經疲憊萬分,點點頭就和衣躺下了,很快就睡著了,躺在他身邊的趙文心裡百般滋味具有,原本是恨的,但是看到楚天佑這般為自己,一時又不忍心了,趙文在心中總唾棄自己,最終因為疲憊,沉沉睡去。等到趙文醒時,看向身側,見楚天佑還未醒。趙文細細打量著他的面孔,整個人就像是世間最好工匠雕琢出的玉人,每一處都是那麼完美,讓人忍不住沉迷。趙文忍不住摸上他的面頰,卻被手下的高溫燙的縮回了手,趙文連忙喊道:“天佑,醒醒,天佑,天佑······”但是無論趙文怎樣喊,楚天佑都沒有反應。趙文的喊聲驚動了門外的蔣小年,蔣小年推門而進,連忙奔到床榻,為楚天佑把脈,隨後自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藥碗,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