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榆童都覺得腹部隱隱作痛,一個上午強撐下來榆童已是滿頭大汗。“榆童你沒事吧,怎麼臉色如此蒼白。”午飯時分賀梅過來喚榆童一起吃飯,誰知道一來便看見榆童面如蠟紙般的趴在辦公桌上。她伸手探了一下榆童的額頭,失色道:“喲……好像發燒了,你額頭好燙啊!”
“不行了、不行了,梅姐下午你幫我請一下假吧,我很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榆童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擠出一句話來。
“好好好……你最好上醫院看一下。有什麼事打我電話。要我送你下去嗎?”榆童無力的揮了一下手,示意不用幫忙,但賀梅見他半天起不來身還是上去扶了他一把。到了樓下給榆童叫了計程車,賀梅才稍稍放心。“要我陪你去醫院嗎?”
“不用了,今天真是謝謝你。”榆童說完車子便開了。“如果我有一個姐姐的話,胡摸著就是這個樣子的吧。”榆童心裡對賀梅素日裡的照顧是頗為感激的,如果沒有賀梅自己也不可能那麼快融入到這個公司中,就算在偉樂事件發生後她也沒有對自己疏遠過半分。
“你是不是去醫院啊,要不要我就近載你去?”正當榆童想得出神時那計程車司機問道。其實有時走神真是一件好事,至少現在對榆童來說是件好事,因為就在他回過神來的那一剎那腹部的劇痛頓時傳遍全身。
榆童忍痛拿出錢包,悲催的發現裡面只剩下幾張皺巴巴的二十元,銀行卡也不知所蹤。心裡唸叨著這點錢掛了號後怕是連藥都買不起了。
“師傅,麻煩去“帝煌豪園”!”司機師傅應聲打了一下方向盤,榆童正想著給健恆打個電話,剛撥通還沒響兩下,手機裡頭就安靜了。榆童一看,黑屏,再按開機鍵依舊無反應。“真是喜不成雙,禍不單行啊。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呢。還是回到去再說吧。”就在榆童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計程車已經停下了。
“靚仔,是這裡嗎?”
“哦……是是是……謝謝!”榆童付了車款,下車走了不到兩步,便疼得再也直不起身子。就在他無助的蹲在大門口外落淚時,一把春風般溫暖柔和的聲音朝著榆童的心房輕輕敲打過來。“童童你怎麼呢,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榆童聞聲抬頭,慘白的臉上帶著兩道絕望的淚痕。
“你怎麼哭了?”顯然,榆童的淚水深深刺痛了說話者的心,話一出口聲音不自覺的顫抖了。但此時的榆童已經接近虛脫了,哪還有力氣解釋其中的因由,只能用極其微弱的聲音擠出一個“痛”字。
榆童模糊的視野裡好像見那人掏出了手機,又蹲下身緊緊的抱著自己,就在那人用手緊緊抓住榆童的手的那一刻,那種久違的安全感又回到了榆童的身邊。
榆童的腦海裡又浮現出小時候自己半夜裡發高燒,母親冒雨騎著腳踏車送自己到醫院的溫馨場景。就在這樣的畫面中榆童漸漸昏睡過去,等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個高高的男人背影。“醫生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剛剛給患者檢查過,我們初步判斷為腹膜炎。”
“那嚴重嗎?”榆童可以從那人的急促的聲音中感覺到他的緊張。
“這個我們要等患者醒來做進一步檢查才可以確診,如果證實是原發性的腹膜炎,只要透過注射抗菌素、複方氨基酸和靜脈輸入晶膠體液等方法治療便可康復,不過如果是繼發性的腹膜炎那就只能透過手術才有可能使患者康復了。”
“醫生……”榆童一聽見要手術,立馬緊張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就在榆童發出聲音的那一刻,一直背對著他站著的那個黑衣男子迅速轉了過來。彎下腰撫著榆童的額頭湊近道:“童童你醒了。”
當榆童看到彌笑那張原本俊朗的臉因過分緊張而變得緊繃時,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落下了。他一把抱著彌笑的脖子無力的嗚咽道:“我不想手術……我怕……”彌笑順勢坐到病床上輕輕拍打著榆童後背,用春風拂面般的聲音安慰著榆童。“不怕不怕,現在又沒有說一定要手術,等醫生檢查清楚才可以確定。”
“就是,小弟弟不用這麼緊張,等我給你檢查清楚了才知道,不過你千萬不要太擔心,緊張對你的病情沒有一丁點好處。”那戴著副加厚老花鏡的醫生也幫忙勸說:“既然你現在醒了,就跟我去做進一步的檢查吧,快點確診快點治癒嘛。”
“乖啦……聽話,跟醫生一起去吧。”彌笑把死死摟著自己的榆童輕輕推了推,榆童無奈鬆了手。
“你跟我來就行,等一下會有護士陪你做檢查的,你哥就不用跟來了。”醫生見榆童還拉著彌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