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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景,笑語真誠可喜的和徐思海、俞瑤芳、林珂三人說著話,這是她給自己挑的首選夫婿。李恬目光往下落了落,看著徐思靜腳上的千層底靛藍綢鞋子,這雙鞋子旁邊同樣是一雙千層底靛藍綢鞋子,那雙鞋子卻明顯比徐思靜腳上的潔淨講究的多了。

徐思靜憨厚、真誠、熱情,性子隨和不怎麼講究,志向不大,可為人處事又不是那耳根子軟到沒原則的,他又是幼子,這樣的人做丈夫最合適不過,徐學士清貴又不求顯貴,受人敬重卻不會捲入事端,樂寧徐家又是個不容小覷的家族,護住自己和這一家子綽綽有餘,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家,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想必徐夫人也願意自己嫁入徐家……

“這清茶最耐細品,五娘子真是雅人。”徐思海眼睛亮閃,大膽的看著正神遊天外的李恬誇讚道,李恬一下子恍過神來,忙擺手笑道:“各人喜好不同,哪有什麼雅不雅的。”

“七哥這話說好,李姐姐才是真真正正的清雅人。”林珂非常贊同徐思海的誇獎,拍手笑道,徐思靜和三人自小相識,說笑慣了,指著李恬和林珂笑道:“還清雅呢,這京城的清雅才女哪個不是文采出眾?你們三個,瑤瑤好歹還能謅兩句,你和恬姐兒連對子都對不好……”

“清雅不清雅不在這上頭,”徐思海目光黏著笑盈盈的李恬,急切的打斷徐思靜的話反駁道:“讀書識字,原為修身養性,豈是為了會文鬥才的?這詩文之道,要的是能品出妙處,再說,女子又與男兒不同,你說她們對不好對子,你可做得來針線?”

“對啊對啊,七哥說的對極了,你可會做針線?”林珂興奮的眉飛色舞,點著徐思靜理直氣壯的追了一句,徐思靜撓頭憨笑,俞瑤芳看著林珂取笑道:“阿珂你真會做針線?”

“反正比九哥強。”林珂才不在乎呢,衝徐思靜抬了抬下巴得意道,李恬彈了下林珂的額頭道:“你忘了,小時候九哥跟咱們學針線,那針角兒正經比你做的齊整。”

“哪有!”林珂跺腳賴皮道:“哪有這事,我怎麼不記得?!”俞瑤芳笑不可支,徐思海捅了捅徐思靜低聲問道:“你還跟她們學過針線?”

“我也不記得了,”徐思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小時候我們常一起玩,許是學過,阿恬手最巧,還教過我翻繩,她花樣多的很,翻的又快,我總學不會。”徐思海心裡湧起股說不出的彆扭難受,看向徐思靜的眼神裡也帶出絲絲莫名的妒嫉和不快。

“就是,他可笨了,手笨腳笨,虧李姐姐還能耐著性子教他,我和瑤瑤都學會了,就看著他在那兒豎著手指頭不知道往哪兒戳。”林珂用手指划著臉取笑徐思靜,李恬見徐思靜臉上微微泛了層紅意,推了推林珂岔開話題道:“你看那邊山崖,那叢菊花今年開的比去年好多了。”

“咦,真是,去年就那塊黑石東邊有,今年都蔓到西邊來了。”林珂的興趣向來轉移的極快,被李恬一句話就引到對面山崖的菊花上去了,徐思海看看李恬,又看看徐思靜,不易覺察的皺了皺眉頭。

幾個人說笑著在亭子裡坐著喝了幾杯茶,就起身從後山下去,沿著山腳一路賞著景繞回別院。

樹林裡藤木蔭翳、山花爛漫,野生的芍藥、棣棠和各種不知名的或素雅或豔麗的花兒爭相怒放,林珂挽著李恬,一路指指點點和李恬說笑著賞花看松鼠。徐思海有意無意的擋在徐思靜和李恬等人中間,將他擠在最後最外面。

徐夫人一天天見好,清江侯府內諸事又順順當當的照她和李恬的計劃走的極好,俞瑤芳心情也是一片舒暢愉快,一路上興致極好的觀風賞景,和李恬、林珂說說笑笑。

“看那簇芍藥!”俞瑤芳指著旁邊一處高/崗上漫開的芍藥驚喜道:“今年怎麼開的這樣好!”李恬和林珂停下步子,驚歎的看著不遠處怒放的芍藥叢,李恬點著芍藥叢笑道:“真是,雖說花小了些,可難得顏色這樣濃烈,生機盎然,讓人看了就心喜,咱們摘些回去插瓶。”

“好啊!”林珂忙轉頭叫丫頭婆子,徐思海將手裡的摺扇胡亂塞到徐思靜懷裡,急急的自告奮勇道:“我去!她們哪知道什麼樣的好,還是我去。”話沒說完,已經轉身大步奔上那處高/崗,跳進芍藥花叢中,一枝枝細細挑選折起花枝來,幾個婆子急忙跟上去,卻被徐思海擺手嫌棄‘你們哪裡知道什麼樣的好’,轟著不許她們進去,婆子們只好站在花叢旁,小心翼翼的捧著徐思海細心選好摘下的芍藥花枝。

林珂轉頭看著徐思靜笑道:“你們徐家的哥兒怎麼個個脾氣都這麼好?”徐思靜眨了眨眼睛,困惑而怔神的看著狼狽的在花叢中來回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