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舞足蹈地學她。說得瓊華漲紅了臉,辯道:“瞎說!我沒叫過你!”
樓玉堂眉飛色舞:“哦,你沒叫我,那你叫誰?這裡不是隻有我嗎?除了我,誰能救醒你這位睡美人?”
白瓊華不理他,撐著兩隻手下床找鞋子,樓玉堂做戲做足,把鞋子捧到她面前,嘴裡道:“您請。”
白瓊華奪過鞋子道:“有完沒完?也不嫌累得慌!”
樓玉堂這才站起來伸伸腰:“不累啊!我樂意!”
白瓊華也站起來:“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有人在睡覺你還進來!你想幹嘛?”她又恢復了從前的咄咄逼人。
樓玉堂舉起雙手:“冤枉,就是因為知道你在睡覺,才不讓那隻賤狗跑進來的,沒想到一進來發現你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你說我能見死不救麼?我是那樣的人麼?”說著向瓊華挺了挺胸。
白瓊華無話可說,只道:“那你們來幹嘛?三天兩頭上我們這白吃白喝!”
樓玉堂回道:“是穆晚秋讓我們白吃白喝的,”又吊兒郎當加了句,“你可沒資格說我!”意思是說瓊華也白吃白喝。
白瓊華說不過,推開他就往門口走。樓玉堂靈機一動,忙拉住她噓了一聲:“他們兩個……”他把兩個拇指比在一起,“我們晚點出去。”
白瓊華信以為真,偷偷伏低了身子想去門縫上瞧,被樓玉堂一拉,拉了回來。
“人家談情說愛有什麼好看的,你看你這人齷蹉得……”樓玉堂說著搖搖頭。
白瓊華漲著一張俏臉,對他素手無策。突然想到什麼,道:“誰跟女孩子在學校亭子裡抱在一起呢?還說人齷蹉!”
樓玉堂一窒,看著她,有百般的話想辯解,竟然一句也哼不出來。廖餘斐的一句玩笑話穿胸而過: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他心裡一陣痠痛。
白瓊華看著樓玉堂撫著胸口哼哼,狐疑道:“你幹嘛?”
樓玉堂哼哼:“胸痛!”
白瓊華走過去:“好端端的,怎麼胸痛?你有心臟病?”
樓玉堂惡狠狠罵:“你才有心臟病!”
白瓊華一頓,道:“痛死你算了!”氣呼呼坐到床上。
樓玉堂垂頭喪氣坐在地上,背靠著書桌,正對著白瓊華。見她像生氣,又不像生氣,模樣嬌俏,想到她哭著伏在自己肩上的情景,真是可愛可憐,心裡更是又痛又酸又癢,跟猴子撓心一樣。
“喂!瓊華,”他突然道,“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白瓊華頓了一下,謹慎地看他:“你要幹嘛?”
樓玉堂懊惱道:“幹嘛幹嘛?你只會這一句呀!”
白瓊華也惱:“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關你什麼事?”
“當然有關啊!”樓玉堂直言不諱,“因為我喜歡你啊!”
白瓊華一下有點不好意思:“這種話你……”她想說這話怎麼能說得跟吃飯一樣平常,聽在樓玉堂耳朵裡就是在說他臉皮厚。
“我連喜歡你都不能說啊!”樓玉堂好笑,細看她神色,哈哈笑起來,“你在害羞?”
白瓊華被他這麼一說,臉就紅起來:“你這個人真是百無禁忌!”
樓玉堂看她看得心神盪漾:“你臉紅起來真可愛!”
白瓊華板下臉:“樓玉堂你再說話,我真生氣了!”
“好嘛好嘛!”樓玉堂舉雙手投降,嘴裡嘟囔,“說你可愛你還生氣!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白瓊華恨道:“氣你胡亂探人隱私,你還有理呢?”
樓玉堂道:“又沒探到,你又不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白瓊華道,“告訴你也不關你的事!”
樓玉堂一愣,“真有啊,是誰?我認不認識?”
瓊華懊惱道:“求求你別問了,煩死了!”
樓玉堂見她這樣,又想到她傷心的樣子,就不問了,只走過去坐到床沿下,開解道:“這有什麼煩,別煩,我帶你去散心,我們去爬山怎麼樣?”
白瓊華一瞥他:“去爬什麼山?你會麼?”
樓玉堂呵了一聲:“什麼話,你把我看成米蟲了?爬山可是我的強項!”又道,“你爬過昭祿山沒有?”
白瓊華搖頭,又馬上道:“你看到過山上日出嗎?”
樓玉堂嘿了一聲,一拍大腿:“你看你,連日出都沒看到過,我們五個人,什麼地方沒去看過,昭祿山山腳下鐵絲網攔著的幾塊區域分別有三個洞,是我們征服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