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靈族向來隱世,傳說靈族的老祖也就是靈族的創始人喜居南方,會不會其後代都在南方定居呢。喚月心想只要有一絲可能性,都要去嘗試,於是便想要離開耀城。
快走到城門口時,發現在暗處有七八個黑衣人在盯著城門口,出於謹慎和避免惹事的心理,喚月並沒有立即出城,而是先觀察形勢。在發現這些黑衣人對穿白衣的女子格外關注後,喚月知道,應該是沐煜流派來找自己的人,自己當初在他面前不小心露出了眼裡的紅光,他一定起了疑心,自己就是怕面對他時被看出些什麼,所以才連夜不告而別。喚月總感覺沐煜流很危險,所以,這個男人,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喚月想了一下,便有了脫身的辦法。她尋到一名跟自己身形十分相像的女子,用紅瞳攝人心魄的能力控制她的行為,將她的髮髻拆散,換上自己的白衣,操控著她向城門走去,果然,很快就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
突然,女子向與城門相反的方向跑去,三四個黑衣人追去,剩下的仍在原地方蹲守。真難為沐煜流這麼費心了,喚月心想。同樣用了這個方法,但這次為了更逼真,將狐兒都放進了她的懷裡。這一次,剩下的黑衣人全出動了,不對,還有一個。剩下的一個仍一動不動,同樣的伎倆不能再用,悄悄拈出銀針,隔空刺去,黑衣人應針而倒。喚月這才放下心來,向城外走去。可是,她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倒下的黑衣人,嘴角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第七章 娘子
找回了狐兒,喚月就踏上了南下的道路。南方四季如春,百花盛開,流水淙淙,鳥鳴啾啾,喚月在一路觀賞的同時,也在揪心月狼族的遭遇,如果不是那個毒誓,月狼一族也不會千百年來被困在冰川寒崖上,領略過這份美好才會更加怨恨執著守著一處,哪怕自己找回了紫銅鈴,但月狼族的悲劇仍是不可避免的,這已經成為了一個魔咒,世代輪迴。
不遠處是一間茶寮,行人在茶寮停留稍作休息,喚月在一張空位上坐下。
“姑娘,吃點什麼?”小二過來問道。
“一壺茶,兩個饅頭,再來兩碟小菜。”喚月回答。
“好嘞,一壺茶,兩個饅頭,兩碟小菜。”小二朝廚房吆喝。
不一會,菜便上齊了,喚月吃了一個饅頭,剩下的饅頭就著小菜一口一口的喂著狐兒,狐兒吃的開心,喚月也淺淺的笑。周圍的人聲突然消失了,一匹白馬疾馳而來,馬背上坐著一個人,看不清容貌,一身紅衣如火,整個人透露出肆意張揚,白馬在茶寮旁停下,紅衣快速閃進,在喚月旁坐下,“小二,一壺酒,有什麼好吃的都端上來。”小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忙著去準備了。
喚月頭也未抬,自顧自的喂狐兒吃的。紅衣男子見喚月看都不看他,頓時來了興趣:“姑娘,你東西都給畜生吃了,你吃什麼?”
“它不是畜生”喚月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只說一句,便不再搭話。
男子無趣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說話,過了一會,男子的菜來了,他就像餓了好幾天沒有吃過飯一樣,狼吞哭咽,不多晌便將食物一掃而空,狐兒也吃飽了,喚月放下幾個銅板,就準備離開,紅衣男子緊接著跟上。小二一把扯住紅衣男子:“客官,你還沒給錢呢。”
“不是給了麼”紅衣男子朝桌上努了努嘴,“你瞧。”
“這是這位姑娘的,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你就是沒有給錢。”小二死死抓住紅衣男子的衣角,不讓他離開。
喚月見與己無關,便想走,卻被紅衣男子攔住:“娘子,你便這樣留下為夫自己走了麼。”
喚月聽了滿頭黑線,周圍人更是疑惑,剛這兩個人明明是一前一後進來的,怎麼成夫妻了。
男子見無人說話,便越發得寸進尺:“你離家出走,帶走了家裡所有的錢,我不辭辛苦來找你,只是想要你跟我回去,我是真的愛你,我知道你喜歡上了別人,可是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呀,你忍心讓我被別人誤以為是吃霸王餐的麼。”
喚月這才回頭,第一次看這個男人,齊腰的烏髮用一根紅繩紮起,繩尾長至膝蓋,雙眉似蹙非蹙,鳳眸微微眯起,眼底似一汪清泉,有著看透一切的光芒,薄唇微微上翹,竟是一個長的比女子還要美貌的男子。而此時,這名男子正眨巴著溼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紅唇微嘟,說不出的可憐。喚月撫額,自己是不是又攤上了什麼事,明明與他毫不相識,怎麼如此胡攪蠻纏。
“我不認識你”喚月實話實說。
這句話一出,滿座驚奇,這可奇了怪了,這男子口口聲聲說認識這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