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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手(4)

洛哈特收到的信上。那禁林裡的怪獸還進化出手了,還能給學生寫信呢?

明顯是謀殺,可這就意味著,城堡裡藏匿著一位膽敢堂而皇之用索命咒殺人的黑巫師。

不是每個黑巫師都邪惡到不可救藥的程度,用不可饒恕咒實施謀殺,他的學校裡真會有人做到這一步?鄧布利多從小房間裡走出來,無言地俯視著這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頂成熟的那一些,七年級,臉上還掛著熬夜複習的黑眼圈,看著也還是很純真。

他想他總不能遇到了第二個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在第一個還如日中天的情況下。不過,上一次似乎也是這樣……

當日的霍格沃茨特快一片安靜,零食車慘遭有史以來的銷量谷底,所有學生都在睡覺,極個別同學還把呼嚕打得震天響。阿波羅尼婭自然也不例外,阿瓦達索命咒對魔力消耗巨大,她一直是在強撐。這個假期她被安排去西班牙,如果被繆西卡看見她“花容憔悴”,那她就完蛋了。

那時霍格沃茨出現謀殺案的訊息還沒有傳開,等到阿波羅尼婭在國外同人虛與委蛇地過了兩個周再回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上已經擠滿了人,幾乎沒處落腳。除了滿面擔憂的學生家長,就是大大小小的報刊記者,就連兇手來信中出現過的《西歐巫師郵報》都派了人來。

“同學,你是哪個學院的?是純血嗎?”一個看著挺樸實的中年胖男人見她獨自一人拎箱子往人群裡擠,善意地搭了把手,順便採訪。

“斯萊特林,純血。”阿波羅尼婭還有點在相親模式拗不過來,笑得溫柔又靦腆,反倒給那記者嚇了一跳,反覆確認了羊皮紙上的答案好幾眼。

“那、那你對密室的事怎麼看呢?”記者重整旗鼓繼續問她,“你覺得你的同學裡會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你覺得成為斯萊特林繼承人需要什麼品質呢?”

阿波羅尼婭懵了。

“現在是哪一年?”她大聲問,“快告訴我現在是哪一年?”

“1977年啊!”記者比她還慌,也不幫忙了,扔下箱子就走,那背影頗有一絲落荒而逃的架勢。阿波羅尼婭冷靜下來也覺得好笑,就學院歧視這個現狀,斯萊特林不去當食死徒,恐怕真得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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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火車上串了幾個門,才大致將事情捋順:吉德羅·洛哈特在假期接受了《預言家日報》的採訪,繪聲繪色地描述了自己和密室怪物擦肩而過、僥倖逃得一命的奇幻冒險經歷,還自稱看見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模樣:“他,或者她的身影被城堡的燈光拉得很長,宛如傳說中的瘦長鬼影,自深不見底的地獄裡奔向永恆的光明。”

惠滋·哈德圖書公司當場就跟他簽下合約,贊助他將自己的故事出版成書,暫定名為《與神秘怪獸雪夜狂奔》——等到查明斯萊特林的寵物到底是什麼品種,再及時將“神秘怪獸”改正。

“所以真有怪獸殺人卻不留下任何傷痕嗎?” 她此刻正坐在赫奇帕奇女生的大包廂裡,大家熱熱鬧鬧地一起剝栗子吃。阿波羅尼婭手勁兒大,格外受歡迎。

“有啊!”一個叫林賽·惠特尼的女生報出了正確答案,“我聽見凱特爾伯恩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保證,如果真是神奇動物而非黑巫師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蛇怪了。因為蛇怪僅憑瞪視就可以殺人。”

“我聽他們說啊,密室三十年前開啟過一次,那時候也死了一個女生呢!”爆料的卡佳·米哈伊洛夫娜往朋友們身邊縮了縮,“赫奇帕奇的沃倫,沒有任何傷痕,死得無聲無息,像斯基特一樣。”

麗塔·斯基特也是赫奇帕奇的,這種微妙的巧合讓包廂裡的氣氛有點沉悶,大家都有點害怕。

“可鄧布利多教授依舊堅持是黑巫師用了索命咒,真不明白,那不就是承認霍格沃茨的防禦有了漏洞嗎?”林賽咬著媽媽早上新烤的杯子蛋糕,從中汲取到了一些勇氣,“我看還是蛇怪更合理,正好斯萊特林的象徵也是一條蛇,對了阿波羅尼婭,你對自己競選繼承人有多大把握?”

女孩子們又紛紛笑成一團,全然不見方才的驚惶。阿波羅尼婭無奈至極,這群人明明這麼敏銳,怎麼生的小孩就死活代不對答案?題幹把“死亡”換成“石化”就不會做了是吧?

在拉文克勞那裡她獲得了更加勁爆的訊息,也讓她懸著的一顆心落得踏踏實實。

“斯基特沒死,她醒了。”安德烈亞斯信誓旦旦,“我叔叔是高階治療師,事情一發生就被緊急召回去了,你們沒看見他那樣,嘖嘖,太可憐了,連節都沒過好。”

“怎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