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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聞(2)

繼續勤勤懇懇地修補著那個爛櫃子,其他食死徒二代們(包括被嚴厲警告過的文森特·克拉布)繼續摸魚,其他學院的人則持續從報紙上獲得最新一手訊息——特指訃告。

哈利知道那不全都是真的——當然也不全都是“新食死徒”與鳳凰社合力演戲的結果。安全屋正在被不斷地填滿,連女貞路5號都作為中轉站運作起來。盧平負責這件事,一度比傲羅還忙,所以他的信都是由唐克斯代寫;布萊克兄弟則頻繁地往來於英法兩國之間,阿波羅尼婭解除了她和“人質”之間的牢不可破誓言,有志於此的舊日戰士正在重新走上戰場。

他察覺到了什麼,那是大戰來臨前緊鑼密鼓的風聲。

相比之下,“巴沙特教授”的真實身份就……好吧,對哈利來說,這個訊息依然石破天驚、令人難以接受,但無論能不能接受,他都只能接受。

這滋味兒哈利太熟悉了,他就是這麼接受自己是個“秘密特工”、繼而接受自己是巫師、繼而接受斯內普他們的食死徒本質、最後消極接受阿波羅尼婭草菅人命的。

但他不明白就連莫麗·韋斯萊——哈利所認識的最年長的父母輩巫師——都對格林德沃毫無印象,全巫師界都諱莫如深的上一代風雲人物,阿波羅尼婭怎麼就能把手伸到那裡去。

他忽然想起來,格林德沃“死亡”的訊息和伏地魔突如其來的“出差”幾乎是前後腳發生的,鑑於兩國之間的資訊差,哈利說不好誰先誰後。但盧平也說伏地魔“撲了個空”,會不會……格林德沃的假死是死給伏地魔看的?

“伏地魔去找格林德沃做什麼?”被拉來當參謀的赫敏驚恐不已,“結盟?”

“不可能。”哈利果斷地說,“他倆都不是——噢不,至少伏地魔不是,願意分享權力的人。他不需要結盟,他只需要臣服。”

在巴希達·巴沙特家看過的一張麻瓜照片浮上他的心頭。哈利記得,那是兩位年輕人的合影,無論是身高、容貌還是氣質,他們都很登對。黑白照片看不出顏色,五官也會隨著歲月的摧殘而變易,哈利只記得巴希達的手指顫巍巍地拂過相框玻璃,嘆息道:“這小子不學好……可惜了他們曾經多麼親密啊!”

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早就認識。

“想開點兒吧!”赫敏安慰他,她一直是實用主義者,“假使格林——巴沙特教授已經……怎麼說呢,‘改邪歸正’了,他站在我們這一邊,那樣的話,哈利,我們贏定了。”

“我們本來就贏定了。”哈利有些鬱悶地嘟噥著,他又感受到久違的蠢蠢欲動——現在連德拉科都有的忙!

他甚至覺得自己像一枚特製的棋子,棋局前期的對陣、拉鋸、互吃和他都沒有關係,等到該將軍了,就把他換上場,“吧嗒”往那裡一按,贏了。

到底是他贏的,還是棋手贏的?

另一個更大、更恐怖、更令他不敢想的問題是:究竟是誰坐在棋盤那一頭?伏地魔?顯然他不配,湯姆·裡德爾也不過是另一顆別緻的大棋子而已。

哈利坐立不安,很想立刻馬上和阿波羅尼婭談一談。她從不會矇騙他,大事小情都會據實相告,哪怕她懶得為哈利解惑,從這些新得的資訊裡他也能自己摸索出端倪。但他要怎麼才能見到她呢?

只好又去找斯內普。

哈利一進門,就看見文森特·克拉布正守著一大筐被施了昏迷咒的三腿青蛙擠蟾酥1。那雙裸露的手上生滿了青紫色的小疹子,他沒帶手套。

克拉布“毒殺”鄧布利多未遂的事沒有公開,但斯內普仍然找個由頭罰了他禁閉。哈利聽韋斯萊夫婦說過,他本意是打算給克拉布喂點兒無傷大雅的魔藥讓他就此在醫療翼躺到放假,這樣最省事,但被鄧布利多給嚴厲制止了。

結果就是斯萊特林院長不得不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親自看著這個倒黴孩子。畢竟誰也沒想到整件事裡會冒出克拉布這麼個大變數,還是個過於愚蠢、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的“變數”。

“有什麼事,波特?”斯內普坐在辦公桌後,難得地在看一份《預言家日報》,“我還以為你的黑魔法防禦術已經出類拔萃,霍格沃茨沒人能教你了呢!”

“呃……事實上,先生,我的確取得了一些前人未曾發現的小進展,我知道怎樣復活陰屍了!”

斯內普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身後——克拉布到手的青蛙飛了,不得不挪動龐大的身子彎腰去撿,哈利發現他其實挺靈活的,就像斯拉格霍恩一樣。

“我們去裡面談。”斯內普率先起身,走向角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