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軍無了,誰幫我們牽制歐洲和太平洋戰場?這麼大的棋我一個人可下不動。”
他們最終還是回到了蜘蛛尾巷。掃塵、整理東西、更換衛浴設施和拉網線就花了半個月,阿波羅尼婭也因此被迫過了半個月與文明社會隔絕的原始人生活。好在她用門鑰匙離開前做好了充足準備——裝病。
反正斯內普每天都要出去,帶上她的acbook找個有網的地方收發一下作業和郵件不過分吧?
本就不願意回國的斯內普不勝其煩,忍不住抱怨她沒有師德。
“誰?我?”阿波羅尼婭大驚失色,“我只是見到了一位道德高尚且有才華的教授,就自發地向他學習、向他看齊而已。你要不問問隆巴頓教授,我說的對不對?”
斯內普臉色黑得像鍋底。
她眼睛一閉、一睜這些年,魔法世界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之前還在點蠟燭照明(她甚至懷疑每個巫師家庭都點著壁爐不僅僅是為了飛路網這個一旦連上就“我家大門常開啟”的完蛋玩意兒,而是怕小巫師一旦獨自在家不至於摸黑連個蠟燭都點不了),二十年後已經跑步趕上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成果——普及了電燈。
雖然斯內普說那不能算是真的電線。
“但家裡這根是貨真價實的網線。”阿波羅尼婭連上音響,開始放巴赫。
“電訊號會和魔法屏障互相影響,要麼只能選一個,要麼兩個都會不定時的失靈。”斯內普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甚至知道“電訊號”。
“英國的治安雖然沒有美國那麼差,但我想應該沒有人會不長眼來偷我們家。”阿波羅尼婭身上揹著“偷渡”和“非法持槍”兩條大罪,舉重若輕,“黑巫師我搞不定,一般小毛賊沒問題。”
斯內普拉住她。他們在音樂的波濤中輕輕搖晃,早知道不放巴赫了,有點煞風景。
“對角巷那些地方怎麼辦?”她問。
“well……雷古勒斯從巫師住宅的上下水管道里獲取了一些靈感。”斯內普帶著笑意的聲音暖融融地撲在她耳朵邊。
絕大多數的巫師,隱居歸隱居,還是會想方設法把自家管道搭在麻瓜的上面,對角巷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公司專門負責做這些。
“well……看來我們的老朋友又要發財了,布萊克這條‘科教興國’的老路是對的。”阿波羅尼婭張嘴在斯內普鎖骨附近逡巡,“我那筆錢還沒送出去?”
“盧修斯死前不可能了。”
“把他弄去搞金融啊,讓妖精跟他磨。”阿波羅尼婭樂不可支,“古靈閣存了那麼多英鎊,你們又脫歐了,正好派得上用場。”
“那你去給格蘭傑寫封信。”斯內普一本正經地建議她。
阿波羅尼婭咬了他一口,慘遭報復。
她很快恢復了從前那種規律的生活——8:00起床,23:00睡覺。之前她獨居時本來能拖到午夜的,現在提前一個小時還不太夠用,反正這也由不得她。
蜘蛛尾巷的房子實在算不上大,她白天基本在樓上臥室不出來——據說她機械鍵盤的聲音斯內普在地下室都能聽得見。所有需要出門的事,包括但不限於採購、跑腿,都歸他負責,她就負責做飯。
這個人,不能吃辣,不愛吃甜,濃油赤醬對身體又沒好處。阿波羅尼婭一籌莫展,乾脆打電話回去請教老媽。
“你在哪兒?”她媽張嘴就問。
“在、在家啊?”她一愣。
“半夜夢遊?”她媽媽冷笑。
阿波羅尼婭定了定神,編了個在瘟疫大流行的壓力下火熱展開的多國間學術交流活動的幌子,順便激情控訴了一下洋人頭鐵心大不拿別人的命當命,給她媽媽聽得津津有味。
“你別做飯了。”她媽媽誠懇地建議,“這種時候,萬一把別人害得食物中毒進醫院,你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就算我現在能找到還開業的餐廳,你敢讓我去吃嗎?”阿波羅尼婭欲哭無淚,“誰家好人頓頓吃麻辣燙啊?”
“你這姑娘也少有出見的!這麼多年了煎個雞蛋都會糊鍋。”她媽媽恨鐵不成鋼地嘆氣,“老徐家那小小子,出去一年,回來年夜飯都是他掌勺。”
“他好是吧?那給他割了,拉家去給你當老閨女吧!”阿波羅尼婭哼了一聲,和她媽媽不歡而散,一抬頭看見斯內普站在地下室門口,望著她若有所思。
“怎麼了?給你僱個同傳?”她揶揄道。
“不用。”斯內普簡單地說,魔杖輕輕一抖,屏障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