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年頭工作有多難,每天藝人有什麼事我三更半夜也得爬起來,現在老闆又天天召喚我……”說完這句話他嘆了口氣,一臉生無可戀。
電話那頭的人哼哼兩聲,“那咱們換換。”何雲崢是出了名的好帶,就算是剛剛進了這個圈子的時候也沒有讓經紀人多費心思。而且對方也不是能惹事的,一般的小事自己就能處理,跑前跑後的都是助理的工作,他苦什麼?
經紀人乾笑兩聲——
許知源掃了一眼開的正好的薔薇,轉頭看何雲崢,“你喜歡薔薇花?這些薔薇開得真好。”對於花花草草許知源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熱情。
事實上,這個世上很少有什麼能夠讓他心動的東西,直到那天早上匆匆一眼這個人他才有了一種真正的心悸感覺。也是到了那一天,他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喜歡,或者說是愛。
比起地上那隻貓,許知源倒是更像一隻貓。不同於在商場上殺伐果決時的利落,在生活上他有些懶惰,也不喜歡說話,一雙眼睛落在何雲崢身上不錯分毫,像是在出神也像是在觀察。
何雲崢最近工作比較少,手頭上只有一部戲,而因為導演現在要拍其他的劇目他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兩個人就這麼什麼都沒說的待了一個上午,直到太陽昇到了頭頂許知源才起身說句告辭,何雲崢把對方送到門口,笑著說了一聲再見。他身後不遠處還有一盆薔薇,微微有些肥的狸貓伸出爪子撥弄了一下花瓣。
許知源垂著眉眼,清亮的眼睛裡面是最純粹的感情:“把你的花送給我一些吧。”
何雲崢應了一聲好,轉身回院子拿花,他這邊的薔薇有些是直接種在院子裡的,也有一部分是栽在花盆裡面,看哪裡合適就擺放在哪做裝飾的。他把廊柱旁邊的一株淡粉色薔薇抱起來,這是他家裡開的最漂亮的薔薇,不過盆栽的比起簇擁在一起的花朵總是差一些。
許知源看了一眼薔薇,說了聲“謝謝”,伸手接過,剛剛轉過身他就又退了回來。
“是忘了什麼事情?”何雲崢還站在門口,許知源看見他還在這裡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還有一件事,金達先生近期要過五十歲的生日了。昨天把請柬送到公司,我正好來看你就一起帶來了,沒想到差點忘記。”許知源雙手捧著花盆,薔薇開得好幾乎擋住了他的上半身,“東西就在我的衣服袋子裡……你拿一下吧。”說完這句話他側了側身子,微微抬了下手臂,露出上衣口袋,再看他的眼睛有幾分期待。
何雲崢心裡知道這又是對方故意的小聰明,笑著從許知源口袋裡抽出請柬,又翻看了一下,伸手看了眼手錶,抬起頭說:“要不要在我家吃午餐?”
“恭敬不如從命。”說完這句話許知源就把薔薇花放在了原來的地方,然後自然無比的問:“你想吃什麼?我手藝不錯的。”
這種有心計的蠢萌簡直不忍直視,咱們到底誰是客人?何雲崢最後還是在許知源的視線裡說出了自己的選單。
“笑笑姐,你怎麼來了?”季莎看見站在門口的羅笑笑趕緊然開門口倒了一杯水,招呼羅笑笑。
羅笑笑什麼也沒說,坐在客廳沙發上,如果不是現在走投無路她現在都快忘了在剛剛畢業的時候是他與季莎合租了一個公寓。後來她先是因為到處演戲,再是有了鄭大少的事就沒有回來過,現在一看這個房子被季莎佈置的很是溫馨。
“你沒演戲?”羅笑笑接過季莎的水喝了一口,然後抬頭問道。她現在形容憔悴,冷靜下來因為心緒不寧滿腹怨氣看上去面色有些陰沉。
這句話落下季莎倒是沒心沒肺的笑了,“最近謝哥忙著結婚,我還是要等一段時間吧。”
“你身上還有錢嗎?”
羅笑笑又問了一句,季莎有些羞窘,她捏捏衣角,垂下頭說:“我最近在一家咖啡廳彈琴,能得一些工資。前幾天剛剛交過房租,現在身上的錢還夠吃幾頓飯。”
這倒是實話,季莎膽子小,如果經紀人不幫她安排工作根本就不敢一個人出去試鏡。近期謝哲忙著結婚沒空理手下的這些藝人,這些人就都處於幸福的被放養狀態,季莎和謝哲打過招呼之後就開始在這邊的咖啡廳裡彈琴了。
“哦……”羅笑笑隱約記得季莎似乎出身在一個小康家庭,特長之一就是彈琴,幾乎每年學校的迎新晚會季莎都會彈首曲子。
“你現在身上還有多少錢?”羅笑笑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更別提避孕藥了,想到這裡她又是一陣頭疼抗拒。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