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秦丁山的臥室。
此時房間中靜悄悄的,寬敞的大床上,秦丁山半靠在床頭,旁邊掛著一個吊瓶,吊瓶中的藥水正順著滴管和針頭源源不斷的流進他的體內。
自從肖淑蘭的事情之後,秦丁山再也無心去醫院休養。只得將醫生全都弄回了秦家,每天一日三餐的打針扎吊瓶,直把秦丁山折騰的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而他的心中,對已經死去的肖淑蘭更是怨恨了幾分。
上次秦丁山和秦寒拜訪了安家,卻聰明反被聰明誤的將安亦晴一直隱瞞的受傷的訊息透露給了安家人。這件事情令安亦晴很是惱火。而且,看到自己的寶貝孫女寶貝女兒傷成這個樣子,安老爺子和安子生也氣的跳腳。暗中開始使勁兒針對秦家來了一次瘋狂的打壓!
不同於其他幾大家族的勢力強悍,以商入京的秦家在軍政兩屆根基太淺。即便秦丁山也在權力中心的各個位置上安插了人手,但是無論是資歷還是人脈,都與安家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這次的打壓毫無疑問,給了秦家狠狠的迎頭一擊。同時,也讓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安家,要雄起了!
最近幾天因為安家的打壓,導致秦丁山頗為焦頭爛額。本來就虛弱的身體一下子又病倒了。只能躺在床上,竟然連書房都去不了。
“這兩天什麼情況?”秦丁山伸出手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閉著眼睛向站在床邊的秦寒問道。
“安家的打壓動作慢了下來。我調查了一下,這幾天安家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都不怎麼離開別墅。爺爺,您說他們會不會又想到了什麼打壓我們的辦法,所以才……”秦寒的心中有些擔憂,對於安家人的隱居生活有些不解。
秦丁山緩緩睜開眼睛,精光四射的老眸中滿是狠辣和陰沉。
“哼!他們還能怎麼樣?自從安亦晴回了安家之後,折騰出來的么蛾子越來越多!這丫頭心思太深,就連我跟她打交道都得提起十二分精神!你注意著點兒,趁著現在能喘口氣,趕緊部署,不能這麼一直被動下去。”
秦寒恭敬的點了點頭,“是,爺爺。不過……這幾天雖然安家人消停了,但是好像又出現了一股其他的勢力在打壓秦家,我查了好幾天,但是沒有查到。爺爺,如果繼續這麼折騰下去,秦家在商場上的地位,就要危險了。”回想起這幾天那股神秘勢力的猛烈打壓,秦寒的心中有點兒打怵。這個神秘勢力背後的黑手,一定是個心思深沉手腕高明的強者,否則,以他的能力不可能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秦丁山的眉頭深深的皺成了一個疙瘩,心中考慮了半天,但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他也考慮過尋求盟友的支援,但是秦丁山將認識的人在腦子裡一一過了一遍,卻發現竟然連一個能合作的家族都沒有。
“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你先出去。”
秦丁山揮了揮手,屏退了秦寒。就在這時,秦家管家拿著電話走進了房間。
“家主,您的電話。”
“誰呀?”
秦家管家將電話交到秦丁山手中,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聲音應該不是華夏人。”
不是華夏人?
秦丁山眉頭微皺,對來電話的人的身份有了深深的疑惑。
“我是秦丁山,你是哪位?”
秦丁山聲音沉穩,絲毫聽不出是一個生了病的虛弱之人。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一個普通話略顯彆扭的男人聲音從電話中傳了出來。
“秦家主,聽聞您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在下特意打個電話表示關心。不過,這身體上的病好治,但是別等到治好了病,秦家的家業就都拱手讓人了!”
秦丁山心中一驚,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目光如炬,老手緊緊的握著電話,低聲問道:“你究竟是誰?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詞!簡直不把秦家放在眼裡!”
“放在眼裡?”聽筒那頭一聲輕笑,語氣中帶著意味深長的嘲諷,“秦家主,據我所知,自從您那個愛作么蛾子的二媳婦將安亦晴得罪之後,秦家可是一直在被安家打壓啊。現在外界的人都在傳,秦家已經是強弩之末,馬上就要脫離頂級豪門,變成草根了!”
男人的話讓秦丁山的胸口一堵,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冷哼一聲,恨恨的說道:“哼!即使被安慕雲那個老頭子打壓,但是我秦家在京都的勢力仍然根深蒂固!狗屁強弩之末!就算秦家挺不住,也輪不到他們來叫囂!”
話音剛落,聽筒那頭就傳來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