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此,既然如此,宋瑞只要能拖住這些人,沈風逸他們一路奔往藏書閣的路上即使遇到弓箭手也必然寥寥無幾,這也是宋瑞作此決定的原因。
而此時的宋瑞,因為將訊號彈捆成一束,謊稱是炸藥,而被團團包圍在一叢假山之後,雖御林軍不敢近身,可他亦無法突圍。
正在宋瑞背貼著假山不知如何是好時,從假山之後飄來一道人聲,“我數一二三,你往假山後躍,我替你打掩護。”
宋瑞此刻根本無法回頭看是誰,只是本能得覺得聲音耳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但眼下,不管是否有詐,他也得冒險一試了,雖然他明明記得假山之後是片深水池,此刻也顧不上這許多了。
宋瑞動作奇快,一個後翻,越過假山直直落入水裡,與此同時自己先前所站的位置乍起一層塵土夾帶著些許水花,一時間塵土飛揚水霧繚繞,只是這些宋瑞都不得而知了。
宋瑞從一落水的瞬間便本能的閉眼閉氣,幾經掙扎才緩緩睜開雙眼,說是睜開,其實也就是眯了一道縫,想辨認方向往哪邊遊。
宋瑞清楚自己的水性,短時間淹不死,長時間不淹也死,所以他必須儲存體力,尋找逃跑路線。
正當宋瑞努力辨認著水下方向時,一道身影從身後接近宋瑞,拽著宋瑞往水底沉去。宋瑞一驚之下拼命掙扎,對方眼看就要拽不住宋瑞,一個手刀,直接將宋瑞劈暈。
而當沈風逸潛過最後一段水道,最次回到地面之時,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渾身溼漉漉的宋瑞,而在宋瑞的身邊站著一名身穿御林軍軍服的人,也同樣全身溼透。
沈風逸顧不得管那人是誰,踉踉蹌蹌奔到宋瑞身邊,上來就摸宋瑞的頸脈,當確認還在跳動後,這才對著宋瑞喊話,“宋瑞!宋瑞!你醒醒!醒醒!”
“他沒事,只是方才帶他逃出的時候,他掙扎地厲害,不得已劈暈了他,待會兒就能醒了。”
聽那人這番說了,沈風逸稍稍定下了心神,也有了心情打量此人,“朕並不記得有你這個人,但是你的聲音,朕卻又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那人揚唇而笑,伸手在臉邊摸索了一下,隨後用力一扯。
沈風逸詫異瞪眼,“沈雲飛?”
“臣,沈雲飛,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說你在卞南迷林失蹤了嗎?”
“那是家父想出的金蟬脫殼之法,具體前因後果,恐怕還得由家父親自向皇上解釋。”
“安寧王?他此刻在哪兒?還有,我們現在所在是在哪裡?”
“皇上現在是在老臣的京郊別院!”隨著說話聲,瀋河柏緩緩走至眾人面前。
沈風逸雖衣衫溼透,神色間卻無半分狼狽,再加上知道宋瑞安然在此,更是連方才的擔憂之色也消失無蹤,看到瀋河柏出現,也只是冷靜地一頷首,“皇叔。”
瀋河柏對於沈風逸的表現似是很滿意,淡笑著行了禮,“老臣參見皇上。”
“皇叔不必多禮。”
“臣想,皇上必定有許多疑惑需要臣為之解答,不妨先換了乾淨衣裳,我們再詳談。”
沈風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瑞,同意了瀋河柏的提議,示意沈雲飛扶起宋瑞跟他們一同去房裡換衣服。
等到沈風逸換上了乾淨衣服,宋瑞也悠悠轉醒,眼睛一睜開的第一反應,便是躍然而起,“是誰他媽的敢暗算老子?有種報上名來!”
沈風逸聞言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不是暗算你,是救你!”
“逸兒?你怎麼也在這兒?等一下,難道你也被抓來了?”
沈風逸對於宋瑞跳脫的思維頗為無奈,他難道就沒注意到兩人這般自由,哪裡有半點階下囚的樣子?
“都說了那人是救你的不是暗算你的,你怎麼還覺得自己是被抓了啊?”沈風逸無奈得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
聽得宋瑞嘴直咧咧,“也就是說,當時我在水裡看到的人影是沈雲飛,是他把我救出來的?”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的。”
“二位公子是否換好衣服了?”一直在屋外候著的僕人出聲問道。
沈風逸這才想起還有正事,“估計別人都換好了,就剩咱兩沒出屋了,你先趕緊把衣服換了,我們去見我皇叔。”
一行人在僕人的帶領下來到前廳。
“皇叔現在可以告訴朕,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不急,皇上及諸位西饒的使臣們,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