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太緊張,手直哆嗦一下子沒開啟門,身後那人眼看要上到樓梯頂部了,蘇蘇簡直要崩潰了,越發的開不開門了。渾身的神經末梢都跑身後去了,感到那人似乎近在咫尺了,一股小涼風就在脖子後頭颳著。
蘇蘇神經繃到極至,就覺著那人就到了身後了;轟地一下神經斷了,渾身汗毛倒豎,尖叫一聲,雙手齊揮向後扔了手裡的東西,發瘋了似的隨後轉身一頭撞開那人,直朝樓下衝去。邊跑邊叫,一下子三級樓梯又一下子兩級樓梯,深一腳淺一腳,一會兒抓到欄杆,一會兒撞到牆,腳也不是她的腳身子也不是她的身子,一點兒痛覺沒有地神速衝下一樓來到外面。
外面落日的餘輝還有些,不那麼黑。
聶政鎖了車正好走過來想給蘇蘇打電話問問她住那層樓,就見蘇蘇火車頭似的從樓裡尖叫著衝了出來,裙子都刮破了,聲音也不對。心一沉,忙扔下鳥架子,迎了上去。
蘇蘇也看見他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撲到聶政身上,並且攀住了邊叫邊往上爬,要不是聶政抱緊了估計就蹬鼻子上臉爬她頭頂上去了。
聶政一隻手抱著蘇蘇另一隻手安慰著拍著蘇蘇的背邊道:“別怕,別怕,誰欺負你了?”
好一會兒蘇蘇才鎮靜下來, 死死抱著聶政不放,抖著聲音道:“有、有壞人,跟著我。”
聶政看蘇蘇也安靜下來了,抬頭看了看黑黑的樓門口,低頭對蘇蘇道:“要不你到車上等我,我進去看看。”
蘇蘇一聽直搖頭,她哪敢一個人。聶政沒法,要蘇蘇跟著他一起進去,蘇蘇走了幾步只覺得背後冷颼颼地兩腳也疼的難受,死死貼住聶政的後背拽著聶政的衣襟,聶政想起蘇蘇剛才那樣子,估計蘇蘇是真嚇壞了,這事他沒經驗,感覺到背後蘇蘇有點兒抖,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被牽動,想了一下,蹲下身子:“上來,我揹你。”蘇蘇一點沒猶豫就爬上去了,直恨不得直接鑽聶政身體裡去。
聶政什麼血雨腥風沒見過,根本沒把那小蟊賊放在心上,揹著蘇蘇不徐不急穩穩當當地往樓上去。可都走到蘇蘇扔了一地菜的地方也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又走到頂樓,還是沒人!聶政心裡一核計大致有了眉目,不過怕蘇蘇害怕,又下到蘇蘇家門前對蘇蘇道:“那人一定是跑了,要不就是你看錯人了,別害怕了,放心吧。”
似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蘇蘇聽了他的話恐懼少了許多。
聶政從地上撿起蘇蘇掉的鑰匙,開了門,開啟屋內的燈,把蘇蘇放沙發上,順手把蘇蘇扔在外面的東西劃拉進來關了門。
蘇蘇正抱著腿坐沙發上看著他,聶政脫了外套,坐沙發一邊檢查蘇蘇胳膊腿還有手上的傷,刮刮碰碰的不少紅道子,在蘇蘇白嫩的身體上格外醒目,聶政皺著眉:“藥箱放在哪兒?”
蘇蘇指了指客廳一側的架子,聶政過去拿了一個淺綠色有個小十字的塑膠箱,回來放沙發上開啟,拿出雙氧水和棉棒給蘇蘇清理傷口。
鼓搗完了,看了看縮在沙發裡情緒低迷的蘇蘇,想著都沒吃東西,道:“要不,我出去買點兒吃的東西?”
蘇蘇一聽他要出去扔她一個人在家,馬上道:“一起去。”
聶政知她是害怕:“好吧。”
可蘇蘇下了沙發沒兩步要不是有聶政扶了一把就坐那兒了,腳疼。聶政 把她放沙發上脫了靴子一看,腳脖子有點兒腫,還是兩隻,估計是扭到了。又抱著她去了醫院,折騰半天蘇蘇徹底成了殘疾人士。
聶政揹著蘇蘇拎著從永和豆漿買來的宵夜回到蘇蘇家已經快半夜了。
…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0謹一此章,獻給火力兇猛的lin,謝謝你的長評嘿嘿
又貌似同居
蘇蘇簡直欲哭無淚,原本大張旗鼓的美人計徹底變成了苦肉計,真是苦死她也!
在醫院被野蠻魁梧的大夫一通抻巴,疼的蘇蘇快要死掉,又意識到自己這亂沒形象的樣子沒了套狼犬話的資本,真是摸狗不成蝕根骨頭啊,禁不住悲從中來委屈到不行,為什麼?為什麼?她自打遇見狼犬以後,乾點事兒怎麼那麼難呢!難不成,她真要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那沒爹的孩兒了!嗚。。。。。。蘇蘇那眼淚直如斷了線的珍珠劈里啪啦就掉了下來。
聶政還以為她是疼的,直叫那大夫輕點兒輕點兒!惹來老大夫好幾個白眼兒。
聶政揹著蔫了吧唧的蘇蘇回到蘇蘇的窩,把手上的宵夜放茶几上擺好,兩人對付吃了點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