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齒,殺氣不由自主的從身體中蔓延開來。
“老大,現在我們怎麼辦?”一個武士湊近身詢問。
天色已黑,最熟悉的嚮導擅自離開,再瞎貓碰耗子般找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想到這裡,松本一郎抬起手中的油燈,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確定小少爺的蹤跡消失的乾乾淨淨。幾乎用牙齒縫中吐出四個字:“我們回去!”
就在九人準備離去時,黑暗的森林處傳來一陣樹葉摩挲的沙沙聲。
七名武士本能的按住刀柄,做出隨時拔刀離鞘的姿勢。
松本一郎更是大喝一聲:“什麼人?”
寂靜,突然的寂靜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起來,那個身受重傷的浪人很是持柄的掌心全是汗水。
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團黑色的東西從黑暗中躍出,動作靈動無比,朝著為首的松本一郎撲來。
因為油燈光線不足的關係。又或者他們處於背光的位置,那團東西的樣子看不太真切。只是隱約覺得那東西的個體比人類小許多,應該是野狗般大小。
只是一點,那團黑影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在晃動不定的燈光映照下,發出明顯是金屬的光澤。
既然不是人類,送不一郎根本不用去多想來者何物。他按住刀鐔的拇指輕輕一頂,武士刀帶著金屬的顫音出鞘。
然後,眾人只見黑暗中劃過一道銀色的流光,那團黑色的東西被居中斬為兩半,還伴著不知道何種生物的慘叫聲。
拔刀斬!武士中級戰技。講究的是出刀的剎那,在敵人尚未來得及明白髮生什麼,制敵分出勝負。
松本一郎作為武士階層中的“平士”,這一招運用起來自然是霸道凌厲,信手拈來。
只是那團東西的防禦力出奇的低,僅一刀,便一分為二。
等著兩個獵戶大著膽子、提著油燈分左右檢視那個被一切為二的屍體時,異口同聲的叫出聲:“山猴!”
看著死透、但神經系統還未完全湮滅的山猴屍身,松本臉色很是難看。
那兩個獵戶還在為松本大人高超的拔刀斬讚不絕口時,真正懂行的武士卻心中對松本貿然使用拔刀斬表示一點不屑。
什麼是拔刀斬,一出手必見生死。連敵人是什麼樣子都沒看清,還想分什麼勝負?
不過,這些武士要是和松本換一下位置,也未必做得到在眼睛分清楚來物後在拔刀居中斬殺。
松本能夠在將山猴一斬為二後,避免濺出的鮮血噴到身體,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戰技。
不過,松本的尷尬很快被黑暗中冒出來的一人給打斷。
當九盞油燈的微光集中在那人的身上時,他們這才藉著昏暗的燈光,認出那不是樵夫嗎?
“八嘎,你這混蛋跑到哪裡去了?”松本本就不爽的心情,被樵夫的出現給挑了起來。
他惡狠狠的拔出武士刀,鋒利的刀刃貼在樵夫的脖領口,只要對方一個回答不對,就叫他血濺五步。
“樵夫”比劃著手,發出嗡嗡的聲音,卻聽不太真切,直到他揚起脖子,在雪白的脖子上,多了三道爪痕,似乎是什麼野獸留下的,雖然幸運的避過了頸動脈要害,可切口的深度還是讓殺過人的武士、浪人都有些感同身受的難過,七人的喉結本能的上下滾動了一番。
傷口傷到了聲帶,樵夫一邊比劃的手勢,一邊用難聽沙啞的聲音,緩緩敘述了自己掉隊的經過。
還一會兒,九人才明白,落在最後的樵夫遭到一隻山猴的襲擊,手中唯一的柴刀被山猴奪走。
他一人追逐山猴,結果掉隊不說,連中了山猴群的攻擊,咽喉處不幸被一隻山猴給抓傷。
聽完樵夫的解釋,松本滿是懷疑,不過當他看到在山猴屍體前的一把雪亮柴刀後,心中的疑惑抹平許多。
在當時日本冶金技術不發達的古代,一把趁手的柴刀對樵夫來說是獲取財富的最大依仗,甚至不少的樵夫把柴刀看的比自己生命一樣重要,一如武士們腰間的武士刀一樣。(未完待續。)
第二十六章 山廟
雖然還有懷疑,不過,樵夫在隊伍中的作用還是很關鍵的,至少在折返回去的時候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不過,樵夫卻告訴他們一個訊息:在他追趕山猴的途中,曾在一塊高地上隱約看到一點火光,好像有什麼人躲在林中。
“你確定那火光不是出自我們?”松本一郎斜著眼睛,鄙視地看著低頭中的樵夫。
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