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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才能夠擺脫掉刺客的追殺吧!

月色如今縱有萬千策略,面對如此的情形卻也是無計可施呢!他攥緊了馬的韁繩,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到肉中亦沒有感到疼痛。他的心臟不受控制地砰砰作響,清晰可聞。雙眉間擰成了一個疙瘩,

眼睛卻瞪得大大的環目周圍的景況。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一直緊隨在月色的身後,雖然她的心中亦是驚恐不安,但是從側面看到月色已經青白不定的臉蛋時,亦是忍不住心疼地出言安慰道:“月郎!不用擔心,以二師兄高超的劍技,定可為你打通前行的通道呢!”

月色暗自苦笑,知道在如此的劣勢之下,要想逃脫昇天,簡直是千難萬難呢!但是他卻亦不想讓

楚國長公主浴紅衣為他擔心,正欲說幾句豪言壯語的時候,忽然感到從身後傳來一陣飆風,人的本能使他猛一縮脖項,楚國長公主浴紅衣便已經越身飛撲向了他的左側,這時一隻菱形矛絲毫沒有停頓地刺穿了楚國長公主浴紅衣的胸膛,緊接著浴紅衣的劍鋒業已劃過了那名突然出擊,刺殺月色殺手的咽喉。那名刺客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心有不甘地轟然跌倒。與此同時,楚國長公主浴紅衣身子一軟,緩緩地跪蹲在地上,一隻手把扶著樹幹,咳血不止。穿透她胸膛的長矛尖上幽光閃爍,洞穿的胸口處已經殷紅成深褐色。直到這時月色方才醒悟到楚國的長公主浴紅衣,為了救下他的性命,竟然會越過自己並頂替自己抵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呢!

“紅衣”只是呆然片刻,月色終於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哀號,其痛苦之音,即便是鐵石心腸亦會為之變色。

商榷早已翻身下馬,奮不顧身地衝將了過來,一把托住就要跌下馬來的月色,大聲喝道:“長公主為你已身受重創,倘若你仍不能安全離去,豈不是辜負了長公主對你的深情厚意嗎?”

冰河側目之間已然瞥見身後所發生的事情,立時雙眼充血,怒髮衝冠。待到對方的勾內戟再次刺來,冰河並不閃避,而是讓出一側肋骨硬是捱了對方的一擊。彷彿渾然忘卻了疼痛一般,就勢一把抓住戟杆,揮劍斬斷。再圓睜虎目,大步踏前,對方的刺客驚恐的心膽俱裂,正欲轉身逃脫,冰河的長劍卻以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只是一閃,這個陰冷的黑衣人的偌大頭顱便遠遠地飛了出去。

月色從未如此時此刻這樣地痛不欲絕,正要喝罵死死將他按在馬背上的商榷,楚國長公主浴紅衣

卻喘息道:“月郎!快走!否則紅衣死不瞑目!”

月色的熱淚打溼了衣衫,眼睛紅腫,思維已然麻木。這時樹林裡傳出來了一陣陣喊殺和兵器碰撞的聲音,似乎又有不知名的群體參雜了進來。商榷藉機牽著月色馬的韁繩,迅速地繞過冰河臥倒的那匹馬匹,行了過去。冰河則撕破衣衫,將勾內戟刺傷的傷口紮緊,赤裸著胸背,滿眼佈滿了血絲,持劍斷後。

月色抽搐地伏在馬背上,回首看著蹲坐在那裡的浴紅衣,內心之中已然無法說得清楚究竟是何等的滋味了。

林中不時地傳來驚心動魄的慚嘶聲,月色的內心洶湧起無限的悲哀!這一切都是由於自己的緣故才造成的嗎?再看向楚國長公主浴紅衣那逐漸失去神采的眼睛,月色再難以忍受就此獨自逃脫所帶來得痛苦折磨。他忽然直身來,兩眼噴火,一按馬背便欲飛身下馬。緊緊跟隨斷後的冰河卻眼疾手快,躍起身來飛快地一掌砍在他的腦後,月色只感到眼前一黑,再次撲倒在馬背上。商榷聽到聲音回頭觀看時,冰河二話不說地解開纏繞在自己傷口的衣衫,再行重新撕扯,搓成繩狀。再由馬腹掏將上來,在月色的後背上打了一個死結,牢牢地把月色固定在馬背上方才喘了一口粗氣。隨著他的喘息,鮮血一股一股地從他的傷口處洶湧了出來,商榷緊皺著眉頭,疼惜地看著冰河,關愛之情,溢於言表,抑或者是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冰河低身將那名死去的刺客黑衣扯下,奮力撕開,重新斜肩將傷口綁牢,再將另一半黑衣將手和劍柄纏繞在一起,盯視商榷一眼,深呼了一口氣道:“月子交給你了,我去照看長公主。”說罷也不待商榷答應,業已轉身,邁開大補直奔長公主浴紅衣而去。

商榷眼中一片閃亮,嘴唇已經沁出鮮血。最終他一咬鋼牙,毅然轉身,頭也不回地拉著馱著月色的馬匹,沿著山路快步行去,轉過前面的一個彎角,便失去了蹤影。

其實齊楚的邊境,盡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和密林,即使齊楚兩國的君主,也未必分得請兩國的邊界究竟應該由哪裡算起呢!

商榷牽著馬的韁繩又行了幾里的山路,前方出現了一個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