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心裡只是想著征戰,此時忽然間心神盪漾,眼波迷離起來。
忽然一個充滿男人誘惑的聲音傳來:“姑娘,一個人喝酒,難道不悶嗎?”小笛回身一看,只見一個白衣公子,摺扇輕搖,如雲中仙人,飄逸俊朗之處,連李驚鴻也有所不及。小笛心神為之一震,不知所措,呆然而看。
男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笑說:“既然到了酒樓,怎麼不嚐嚐蜀地有名的好酒?劍州的街市,可算不上有名。”小笛心裡尋思:人間怎麼會有如此讓人神醉的男子,我又怎麼會這麼幸運遇到,真是上天垂憐,李驚鴻算什麼,他根本就不算什麼!
男人緊跟著問:“姑娘,你在聽我說話嗎?”小笛回過神來,急忙說:“當然在,我剛才看夜市看得入神了,公子是當地人嗎?”男人一笑,笑起來臉頰深陷的肌肉如同綻放的花瓣,小笛甚至能感覺到花香薰人,花瓣飄蕩在唇間銷魂的感覺。他說:“不瞞姑娘,在下陸天譽,是遊蕩江湖的閒人,看姑娘這身打扮,好像也是江湖人士,咱們萍水相逢,也是緣分,我一定要請姑娘好好品一品這裡的上乘美酒。”小笛心裡一陣歡喜,心想這緣分簡直太激動人心了。
她急忙說:“大家都叫我小笛。”陸天譽衝著小笛一笑,說:“小笛姑娘。”小笛覺得這話如同蜜糖一般甜到心裡,她接過陸天譽遞來的酒,如飲甘露,渾身激盪著歡欣雀躍激動難停之情。
陸天譽笑說:“陸某行走江湖,最想看的就是川蜀之風情,所以不遠千里,特來相看,不過據說最近川蜀一帶不安穩,姑娘,你在這裡多久了,往前走,是不是千里無雞鳴,白骨積於野?”
小笛急忙說:“哪有!義軍所到之處,秋毫不犯,百姓無不夾道歡迎。況且陸兄是江湖中人,豈能被打仗給嚇著。”陸天譽說:“倒不是被嚇著,只是在下有心遊山玩水,怕白白浪費了時間,看到一片狼藉,辜負了大好心情。”
小笛忽然問:“陸兄師從何門,武藝如何?”陸天譽笑說:“說來慚愧,在下不過隨著幾個師傅學過粗淺武藝,不曾拜入門派,所以才能如現在這般來去瀟灑,不限停留。”小笛心想:太好了,我何不留住他,也好幫我。
當下笑說:“陸兄是男人丈夫,難道就不想求個功名?”陸天譽說:“在下一介武夫,不曾熟讀四書五經,對仕途經濟更是所知甚少,不過遊蕩江湖,得過且過罷了。”小笛調皮的一笑,說:“我倒有個好去處,如今大蜀王正在起事,陸兄既然有本領,何不使將出來,助大蜀王破了劍門,這樣還愁功名?”
陸天譽疑惑的說:“可我初來乍到,大蜀王豈能信我,倘要委以重任,更是難上加難。”小笛一笑,一杯酒喝了下去,放下杯子,說:“什麼難上加難,我告訴你,大蜀王任人唯能,只要你有本事,就能成就功名。不瞞陸兄,我就是大蜀王座下的將軍,我可以保你加入義軍。”陸天譽驚訝的說:“是嗎?你是將軍?那我得敬將軍一杯了,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女將軍!”小笛接過酒來,笑說:“不敢當,還不是兄弟們撐著而已。”一杯飲盡,不覺風吹拂面,微有醉意。
春風惹人心沉醉,如畫公子身相隨。今夕何夕良人見,眼波翻出女兒媚。
她緩緩起身,不覺醉意薰人,往後便倒。陸天譽急忙將她扶住,關切的問:“沒事吧,小笛姑娘。”小笛抬頭看著陸天譽唇紅如畫,眉目清秀絕倫之處,極小笛想象之盡頭,她好不掩飾自己直白的眼神,生怕錯過一絲一點,因為她相信自己閉上雙眼,就一定不會再得到如此美妙的感覺,她的腦海一定不能將他妙到毫釐的樣子恢復成記憶,這樣的人,思念永遠比不上相見,而一個擁抱,小笛就願用一切交換。
小笛情不自禁的擁在陸天譽懷裡,就這樣盯著陸天譽。陸天譽一怔,說:“姑娘定是累了,我先找個房間,讓姑娘先行休息。”說完扶著小笛,叫小二開了房間,扶著小笛來到床邊,輕輕將小笛放到床上。
小笛抓著陸天譽的衣襟,感覺他完美的臉隔自己越來越近,他的呼吸和自己一樣歡欣激動,像是一首寂寞的歌,起伏的調子彼此糾纏,再無隔閡。
陸天譽輕輕推開小笛,忐忑的說:“小笛姑娘,你好好休息。”剛要轉身離去,小笛起身來從背後抱住他,伏在他肩上,柔聲說:“別走,別離開我。”陸天譽一怔,忽然轉過身來,四目相對,更無別話,顫抖的嘴唇忽然交接,小笛感到渾身戰慄,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小笛感到那顫抖的感覺透過舌尖溫潤的糾纏,穿透靈魂所有的阻隔,滲透到內心最惶恐驚懼之處,萬物變為烏有,人間只有這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