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外天相提並論,天醫派應該會選擇你們,才能徹底擺脫天外天的噩夢!”
李蘭菱說:“看來朱姑娘是成竹在胸,我必須跟你走了?”硃紅衣說:“這當然由你自己選擇,良禽擇木而棲,英雄相時而動,何去何從,李姑娘自然有定奪。”李蘭菱心想硃紅衣定然對自己不安好心,但是武林中多少人也覬覦斷魂琴,我在這裡只需對付她一個人,未必不是好事。
硃紅衣攜著李蘭菱到了車內,笑說:“咱們此去江南,先在我江南貨執行安頓,然後我再秘密派人前往棲霞山尋找隱居的兩位前輩,他們在棲霞山隱居度日,不見客人,我也不好大張旗鼓的帶你前往。”李蘭菱點頭不語,只覺外面風聲撲撲,因而說:“怎麼忽然起了這麼大的風!”便要掀開簾子看時,硃紅衣笑說:“李姑娘不必張望,這不過是小小玩意罷了,登不了大雅之堂。”
李蘭菱心中疑惑,暗想硃紅衣難不成在玩什麼憑虛御風的法術不成?這聲音當真古怪之極,硃紅衣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有這種本事,何以次次和我們為難?她已經富甲天下,無所不擁,還有什麼要爭的呢?
硃紅衣笑說:“李姑娘似乎有心事?在想什麼呢?別擔心,等咱們到了貨執行,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李蘭菱心頭忽然一緊,想起貨執行的餘梓來,那是她最刻骨的記憶和最可怕的痕跡,她臉色大變,感覺中夾著恐懼,也夾著痛恨,奇怪的是居然還帶著一絲羞澀和蠢蠢欲動的激情。李蘭菱倒吸了一口涼氣,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胡思亂想。
轎子停了下來,硃紅衣掀開簾子,笑說:“到了。”李蘭菱恍然下了車,怎麼不過盞茶功夫,就到了貨執行,這硃紅衣也簡直太厲害了,簡直天下無敵!這麼強勁的對手,她要對我做什麼,我豈能得脫?
硃紅衣安頓了李蘭菱,便果真派人前往棲霞山打探情況。李蘭菱暗中觀察,心裡納悶怎麼硃紅衣不是料事如神,怎麼連兩個人的下落也要派人打探呢?硃紅衣只是笑說:“在這裡還算安全,貨執行雖然沒有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但也是從劍谷重金請了高手前來助陣,安全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李蘭菱在小院中獨自徘徊,秋風冷冷,她抬頭看著天上堆積的黃雲,心頭暗歎命運浮沉,人力渺小,不知自己能否度過此劫,倘能度過,定然要和冷秋水周旋到底,絕不容她禍害武林。
忽然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黃衣公子大步行來。其人面如冠玉,眉目分明,笑容淺淺,衣頻寬寬,步履從容,不是餘梓又是何人。李蘭菱心頭登時一緊,不自覺的退了兩步,顫聲說:“你來幹什麼!”
餘梓笑說:“蘭花仙子駕臨寒舍,蓬蓽生輝,餘某未能親自迎接,故此前來賠罪!”李蘭菱轉身說:“賠罪大可不必,我和朱小姐前來,打擾是有,駕臨倒是談不上。餘公子,你請回吧。”餘梓上前說:“江湖上都說,蘭花仙子婀娜多姿,除邪仙子英姿颯爽,當年武林的兩大美人,早就應該換成二位了,咱們數日不見,仙子如今越發出落得高貴典雅,如月宮之女,天上之仙,令人仰慕得緊。”
李蘭菱怒說:“餘公子,雖是在你家中,可到底汙言穢語有辱視聽,古人尚且說非禮勿言,你何必造次!”餘梓笑說:“姑娘言重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上次和姑娘失之交臂……”硃紅衣厲聲說:“你不去打點你的貨執行,在這裡和李姑娘調笑玩樂嗎?你自己要做的生意,可別栽了。”
餘梓看了看硃紅衣,又看了看李蘭菱,心頭不忍離去,卻也只能點頭說:“大小姐見教得是!”當即離開。硃紅衣看著餘梓的背影,說:“這個餘梓整天色迷心竅,真是搞不懂這些臭男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李蘭菱心想:我才不信憑他就能算準我那天會來,定然是你暗中相助。這個硃紅衣高深叵測,她到底想要幹什麼!這餘梓可也真是色膽包天,難不成見到每個美女都會心動!想到自己是美女,也不由心裡暗笑,但轉眼又想到自己孤苦一人,又覺悽然。
硃紅衣當然不知李蘭菱心頭這般起伏,只是說:“這兩位杜前輩還未找到,或許他們太害怕冷秋水了,想要找到解毒的方法。其實有時候越是想要達成所願,越是難以成事。他們還不如便平心靜氣,說不定就能想到解救的辦法。”李蘭菱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冷秋水交出解藥!”
硃紅衣說:“這誰都知道,你以為歐陽無雙和隨之一個個跌進來的人都是傻的嗎?這些人也想著從冷秋水這裡得到解藥,只不過,冷秋水何許人,太極洞這麼多高手保護,她自己又身懷絕技,除非武林聖人重生,否則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