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其實我們之間沒有姐妹的感情,可現在想起來,那卻是一段多麼美的回憶。”
她問:“我做了這麼多事情,玉瓏心裡能夠原諒我嗎?”
李蘭菱點頭說:“過去的事情,我想都能得到諒解。”硃紅衣嘆說:“過去,是比命運更可怕的,無論多麼強大的力量都無法逆轉。昨天我想了很多,明天我就不能來去自如的飛翔了,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法力,我總算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蘭菱,你現在已經沒有斷魂琴了,冷秋水將會帶著斷魂琴前往馮門,以你的身份和馮門挑戰,引來斷魂魔姬,成全她奪取武林盟主的計劃。斷魂琴應該屬於你,你還可以找回來!”
李蘭菱有些疑惑的說:“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嗎?我怎麼找回斷魂琴?”硃紅衣搖頭說:“這我無法告訴你,我得走了,我用水重塑了你得身體,明日午時,你得身體將會復原。”她身形一轉,人卻依然在原地,對著李蘭菱說:“和我得預感一樣,我的確想要回江南,卻無法回去。”
李蘭菱問:“你需要丫鬟嗎?我先送你下山。”硃紅衣說:“你得內氣一樣不全,咱們在山下找個農戶,再作計較。”
兩人下山時,已然是暮色蒼茫,剛到山腳,只見餘梓帶著一大隊人馬迎了過來,連硃紅衣都一怔,問:“你怎麼來了?”
餘梓興奮得說:“你們怎麼在這裡?小姐,最近我們得貨執行頻頻遭劫,長此下去,必將虧本,我查了一下,原來是一向不出武林得太極洞乾的,以前以為他們不問武林中事,所以事先沒有打點,這次就是為解決此事而來。”
硃紅衣看了看餘梓所帶的人,說:“算了,太極洞是因為如今奸人當道,你也不必勞心勞力了,如果冷秋水得了武林,你不必上山,自然會來找你;如果她得不到,你更不必上山了。”餘梓點頭說:“是嗎?武林中事,我可真是不懂,既然小姐這麼說,想必自有道理,我這便往回去了,幸好還沒有通知太極洞的掌門人。”
硃紅衣說:“也好,到前面為我備上車馬。”餘梓點頭應命,看著李蘭菱笑說:“蘭花仙子何不一道同行?”李蘭菱搖頭說:“不必了,既然朱姑娘有人照顧,李某也該告辭。”硃紅衣也不留人,輕聲說:“一路保重。”
餘梓看李蘭菱走了,方說:“怎麼小姐和她反而成了朋友一樣?”硃紅衣恨恨的說:“我和她自然不是朋友,她就這麼死了,我怎麼甘心!”餘梓搖頭說:“於我心有慼慼焉!”硃紅衣冷笑說:“你那點花花腸子,也就別在這裡亂想了,我告訴你,天鵝肉你就別想吃了。”
餘梓搖頭嘆說:“可惜啊,如此美人,竟然到手也給飛了。小姐若是成全……”硃紅衣冷冷一笑,說:“我為何要成全你?上次已經是成全了,你自己辦事不力,難道還怪著本小姐?不過,上次她跑了,這次,她可不能再跑掉。”
餘梓問:“你要怎麼對付她?”
硃紅衣說:“不用我出手,我要讓她永遠得不到心愛的人,永遠成為仇人,明明相愛卻無法在一起。”
餘梓搖頭嘆說:“真是可惜,我也愛她,卻也無法在一起。”硃紅衣不屑的說:“禽獸一般的愛,也能叫愛麼?”
餘梓急忙說:“小姐實在冤枉小人,餘某發誓,倘若能得到蘭花仙子這樣的女子,便有萬千紅顏,我也不願一顧。”硃紅衣冷哼一聲,“我呢?”餘梓低頭說:“小姐是萬金之體,餘某豈有非分之想!”硃紅衣說:“最好沒有,不然,你會生不如死。算了,我也不要你的車馬了,你忙你的事情。”話畢身影已然不見,餘梓嘆說:“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財富、美貌、心計甚至法力,誰能出其右!”
李蘭菱自然不知道有如此兇險的事情等著自己,她最多也就是想想死去的那段時間自己到底在哪裡,世間有沒有魂魄,可惜一點記憶都沒有,那連一場噩夢都不算,最多也就是一場酣睡。
李玉瓏下了山,一時心緒萬端,趙霆的身影再次在腦海中翻滾,她想起和他纏綿悱惻的每一刻,他的每一個笑容,都似乎人間最強悍的誘惑,她忽然停了下來,奇怪自己為何這麼堅決的拒絕,到底是為什麼恨他,還是根本就不恨,只是認為自己應該恨。雖然他是大宋的王子,可他對大宋的皇宮既不眷念,更談不上感情,自己對於南唐也只有一種理所當然的責任而已,這根本就不是原因;如果因為南宮煙雲的死,對於已經真相大白的事情,何必慼慼於心,難以釋懷?
她忽然一咬牙,心裡想:不去想他,或許這就是緣分。
找了一個酒樓,她再次喝得大醉,似乎回到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