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怎能收你們的銀子。這銀子你們拿著,我還要購置新船,明天繼續送你們。”上官宇說:“不用了,銀子對我並不重要,這裡已經快近蛇山了,我們趕陸路也是一樣。大哥就不必客氣了,遇上兇險,能過了便是。”船家還要說話,李蘭菱說:“老闆權且收下吧,這不值什麼。”
船家說:“兩位原來都是武林中人,我阮老二如今能和武林中人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你們救了我的性命,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們那麼羨慕武林中人,稱讚武林中人了,原來你們果然是個個飛簷走壁,出神入化,不但如此,還濟世扶貧,有菩薩心腸,我一定要告訴我知道的每一個人,你們真是神仙眷侶,人間再沒有你們這麼幸福的生活。”
李蘭菱心中固然高興,卻又暗歎象無為這些所謂武林正義的執掌者名不副實,上官宇燃起火堆,因為洞中尚有別人,所以衣服也只是穿在身上烤,李蘭菱暗暗運氣,倒也不覺難受,一會上官宇烘乾了外套,批在李蘭菱身上,更覺得暖和起來。
船家等人卻不斷的咳嗽起來,越來越嚴重,弄得大家都沒有休息好,次日一早急忙趕著去找大夫。
李蘭菱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輕鬆,對上官宇說:“這場雨雖然來的突然,但是也並不壞。”上官宇一笑,說:“真是孩子氣,連雨也要分出好壞。”李蘭菱看著上官宇,問:“對了,大哥在武林中有些名頭,但是還不夠大,既然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不弄點大文章出來呢?”上官宇搖頭說:“我連這點小文章都厭惡了,若非當日和林如風比拼飛刀,年少輕狂,想出名頭,現在也不至於如此。”
李蘭菱說:“林如風算什麼,那種紈絝子弟,我根本不屑一顧。不過到底他也不算壞人,就是噁心了一點而已。他怎麼能和大哥相提並論,原來你們還比試過,在哪裡啊?”上官宇說:“在江南林家,我就是抱著挑戰江南飛刀的心情去的,結果我和他比試了很久,不分勝負,最後我也贏來了飛刀上官宇的名聲。”李蘭菱說:“如果沒有那次比試,你的名聲會更大,江南林家到底是幹什麼的,名聲怎麼如此之大?”
上官宇說:“他們是飛刀世家,江南一帶的鐵器行都是林家經營,只是可惜林老爺子死後,林如風好像無心打理,他喜歡遊山玩水。”李蘭菱說:“我最討厭這種人,他家世何等輝煌,給他揮霍一盡,三世而衰,說的就是這種敗家子。”
上官宇笑說:“說你是小孩子,你總是不信,怎麼能夠用你的角度,用一個標準去衡量所有的人。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思想,有每個人的苦衷,也有每個人的追求,每個人都面對著自己的現實,而且和別人的絕不一樣,統一而論,的確略顯不公。”李蘭菱笑說:“我才不管他呢,以後咱們行俠仗義,斬奸除惡,讓那些魑魅魍魎,毫無遁形之地,好嗎?”上官宇嘆說:“行俠仗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人在江湖,有時候只能隨遇而安。”李蘭菱點點頭,她自然不能體會上官宇話中的味道。
天邊居然出現一抹紅日,幽靜的山林在清脆的鳥聲中更加顯得寂靜,突然的幸福彷彿橫空出世般,李蘭菱在這一刻幾乎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快樂裡,她輕盈得如同一隻小鳥,飄搖招展,隨風而舞,她的心在猛烈的震顫,告訴自己前途有多麼的光明,將來有多麼的美好。
四十六回:敢同俗態期青眼 似有微詞動絳唇
兩人緩步走到日到中天。李蘭菱全然沒有注意到上官宇寂寞若有所思的心情,徑直來到客棧中,點了不少酒菜,一邊吃一邊說:“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一會讓小二給我準備一桶熱水,我要好好的洗個澡,把這一路的風塵全部洗乾淨。”上官宇似乎百無聊賴的吃著,一面看著四周。
溫水如滑膚如雪,滿屋香氣恍然結。一滴帶露風華濃,何必巫山尋芳葉?
李蘭菱躺在木桶裡,感到全身一陣放鬆,漸漸如同在睡夢中一樣,似乎來到上官宇溫暖的懷抱裡,他水一樣溫情的眼神脈脈的看著她,像是三月和煦的陽光,飄然而來,從上而下,融融之意,令她如痴如醉。
像是春天的風,溫暖而愜意,恍恍惚惚,四面拂來,她閉上雙眸,靜靜的感受。
忽然似乎那風越來越熱了起來,漸漸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難,她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水已經漸漸涼了,但是自己的身體,卻明顯已經發熱,而且是很發燙。
她急忙起身來,一邊批衣,一邊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忽然她感到身邊有人,扭頭一看,正是柔兒,她將鬆鬆的外衣一裹,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柔兒淡然一笑,緩緩來到水邊,“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