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一行人登時大驚失色,歐陽忠冷笑一聲,說:“好你個生死門的敗類,居然假借我除邪島之名,前來此處生事,殺我鐵盟中人,說,你有多少同盟!”
冷如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應接不暇,半晌才說:“在下的確是生死門弟子柳冰,不過本門絕無殺害鐵盟中人的念頭,在下不過經過黃山,想看看正派的盛會,故此假借除邪島之名,並無惡意!”歐陽忠說:“你這傷口是我昨日留下,難道你敢抵賴!”
忽然聽到楊白月的聲音說:“師父,請聽弟子一言。”眾人轉頭看去,楊白月如同嫦娥般寂然而來,說:“師父,這傷口是昨日被一蒙面人所傷,我想其中必定有陰謀,柳大哥是好人,他還想勸生死門加入正派,除卻所謂正邪兩派的紛爭,他對師父隱瞞自己的身份,並沒有惡意!”
歐陽忠恨聲說:“妖孽,你用什麼法子蠱惑了白月!近日若不殺你,難平我心頭之恨!”說完長劍劃破長空,如驚風,勝閃電,呼嘯而來,攜風帶勢,勢不可擋。
柳冰呆呆的站在那裡,楊白月衝了過去,長劍一攔,說:“師父手下留情,此事,此事真有誤會!”歐陽忠怒說:“你,你這孽障!還不退下!”楊白月回身大聲說:“柳大哥,你快走啊!師父總有一天會查出真相,會原諒你的!”
李玉瓏飛身而去,拉著柳冰,說:“傻子,這歐陽忠擺明了陷害你,你想什麼呢,快逃命吧!”楊白月看著柳冰被李玉瓏拉著往山下而去,也看著一幫人跟著往山下追去。
只剩下歐陽無雙緩緩走了過來,拉著楊白月的手,說:“姐姐,你不高興嗎?這,這是怎麼回事?”楊白月感到淚水從臉上流了下來,蹲下來摸著歐陽無雙的臉,哭著說:“無雙,姐姐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玩了。”說完提起長劍,大步往山下奔去。
李玉瓏和柳冰一道下了山,柳冰還在沉思,李玉瓏一面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心裡難道將沒有個計較?我看到明明是歐陽忠彈指傷你,他怎麼知道你有傷口,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想不明白?只是我倒沒有想到,楊白月對你倒也相信!”
柳冰忽然甩開李玉瓏,停了下來,說:“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白月,我不能讓白月和歐陽忠這麼可怕的人在一起。”話音剛落,只聽歐陽忠冷笑說:“妖孽,你為惡多端,惡貫滿盈,反而栽贓陷害,惡意中傷我歐陽忠的清白,實在是罪無可恕!”李玉瓏正要說話,歐陽忠大聲說:“這個小子也是幫兇,一併殺了!”
頃刻間人湧如潮,刀劍齊來,暗器飛舞,這兩人雖然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但是柳冰本來胸前有刀傷,左臂也受了傷,李玉瓏畢竟年幼,一時應接不暇,頃刻間便多了好幾處傷口。
柳冰忽然抱起李玉瓏,猛然往外面衝去,李玉瓏只覺耳邊兵器之聲不絕於耳,刀劍砍到柳冰身上的聲音那麼清晰,他似乎還聽到楊白月撕心裂肺的叫聲,接著柳冰已然衝出人群,飛奔而去。
李玉瓏大聲說:“你這個傻子,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功夫不錯嗎?犯得著這樣嗎?飛,我看他媽的誰追得到我!”說完身形在空中一翻,拉著已經要跌落風裡的柳冰,如同風馳電掣,轉眼間已然遠去。
一路淋漓的鮮血,飄灑在楊白月悽然的眼淚裡。
歐陽忠大聲喊著:“白月你回來,回來!”但是楊白月根本沒有聽,歐陽忠說:“看來這生死門人,還真有些手段,蠱惑人心,誘我弟子,此仇不報,我枉為武林中人!對付生死門來日方長,咱們上山開會,早點拿出對策!”
李玉瓏奔了一陣,來到一條小溪旁,飄然落下,看柳冰遍體鱗傷,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可怕猙獰的傷口,一時不知如何處理,惶恐的問:“柳大哥,我,我怎麼幫你?”柳冰睜開眼睛,搖頭嘆說:“無力迴天了,小兄弟,咱們初次相見,你竟然能夠捨身相救,柳某……”李玉瓏哭著說:“大哥別說了,你……你現在都這個樣子了,什麼武林正派,現在,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柳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說:“柳某自幼蒙師父教導,這次私自出來,沒有聽話,本來只是好奇,卻不料送了性命,李兄,我敬你為人,這塊令牌,你替我還給師父,替我向他老人家道歉,說我……”
忽然一陣哭聲傳來,只見楊白月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摟著柳冰大哭不止,柳冰斷斷續續的說:“白月,別傷心,在歐陽掌門身邊要小心點,我,對不起你,忘了我……”楊白月大叫一聲,柳冰的身體漸漸僵硬,曾經瀟灑的容顏,淡然的舉止,優雅的動作,風趣的笑貌,脈脈的眼神,還有曾經年少的嚮往,遊歷的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