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火焰也和平常火焰大有不同,分明就是冷翡翠的光澤!”李玉瓏心裡想:是嗎?不過霜兒口中的冷翡翠,和變形女口中的蓮花燈,似乎都是對陰盟至關重要之物,說不定冷翡翠真在裡面,我真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再說。
霜兒接著問:“帶我去陰盟,或者替我拿回蓮花燈。”李玉瓏心裡想:好啊,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殺了你!當下說:“好。”霜兒一把將李玉瓏拉到屋簷下,從袖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倒出一粒藥丸,說:“服下!”
李玉瓏正要說話,忽然一道勁風射來,瓷瓶登時掉到地上,只見白光閃動,劍氣嫋嫋,依稀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趙七霜,你真是誰也不放過啊。”霜兒飛身而起,避開劍氣,然而一個白色的人影如影隨形,將趙七霜緊緊困在當中。趙七霜使出“寒冰掌”,空中的雨頓時變成冰雹一般猛烈而強悍,四面八方的向那白衣女子湧來。
那白衣女子輕舞長劍,慢卷寬袖,有條不紊。
滿天堅冰勢滂沱,白衣凌厲劍氣合。但見人影隨風捲,幾個男兒勝巾幗?
趙七霜出了十數招,忽然間往後退去,頃刻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白衣女子飄然落下,解開李玉瓏的穴道。李玉瓏轉過身來,只見楊白月的身影淡然皎潔,帶著淡淡的憂傷,看著李玉瓏。李玉瓏高興的說:“楊姐姐,太感謝你了。”楊白月微微一笑,“半年不見,你都不是小孩了,上次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
李玉瓏問:“姐姐怎麼在這裡?”楊白月笑笑說:“家師命我和師弟前來恨天谷,見恨天居士,商量聯盟之事。對了,我已經是生死門的大弟子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歐陽忠報仇。”
李玉瓏嘆說:“這歐陽忠的確死有餘辜,不過要殺他,好像並不容易。”楊白月說:“離開黃山之後,我不但成為大逆不道之人,而且也知道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實情。這趙七霜是天外天的內事總管,她剛才給你的藥名叫‘七絕殺龍’,專門用來控制別人,一當服下,七日之內就會經歷種種折磨,然後死去,解藥的有效時間僅僅為幾十天;而且歐陽忠也加入天外天,級別還挺高的,看來他也許已經知道正派聯盟的力量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給自己安排後路,只怕總有一天會喪失黃山派的至尊地位。”
李玉瓏說:“可是也不能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方式啊,這樣豈不是令黃山派的列祖列宗丟臉。”楊白月嘆說:“他做的丟臉的事情難道還少嗎?只不過的確知道的人很少,原來所謂正派不過就是做了壞事別人不知道而已。對了,你已經淋溼了,韓師弟有些衣服,我們住在同一個客棧,回去換衣服,對了,他名字叫韓嘯。”
李玉瓏跟著來到客棧,楊白月敲開韓嘯的門,韓嘯睡眼惺鬆的開了門,楊白月說:“快找點衣服,這是李玉瓏李兄弟。”李玉瓏見韓嘯濃眉大眼,身形魁梧,一點不像是南方人,找了件衣服出來,也是一看就大得不行,當下說:“算了,我找店家生炭火。”楊白月說:“這大熱天的,誰給你準備炭火?將就著吧。”
韓嘯已經倒頭就睡了,李玉瓏和楊白月告辭之後,就在黑暗中換了衣服,只覺韓嘯鼾聲如雷,一時覺得好笑,回到自己房間,將包袱裡所有的衣服等物拿出來晾著,這才休息。
次日一早醒來,只見楊白月和韓嘯已經在下面吃早點,這時再見韓嘯,只覺器宇軒昂,眉宇間頗多英雄氣概,只不過韓嘯看起來倒是頗為羞澀靦腆之人,和長相不大相稱。
第十一回:休彈瑟韻傷離思 已有蟬聲報夏初
李玉瓏閒著無事,便陪著兩人前往恨天谷,恨天谷地處幽靜,幾乎與世隔絕,蔓草荒樹寂寞,孤鳥隨意寄託,難見日月當空,此地自成山河。
前來接見的是一箇中年男子,凌雲昭,凌雲昭說恨天居士正在閉關修煉“逆天大法”,不能見客,到了大堂,只見堂上站著十數人,凌雲昭一一引見,長相彪悍的司馬鉞,不修邊幅,更見英勇;英俊倜儻的餘峰,一身白衣,瀟灑不羈;身形修長的張餘,星眸舒展,神色自若;一身紅衣的洪稜,俊秀清雅,看似頗多傲然之氣。這五人正是恨天居士的五大弟子,另外一箇中年婦人,長相平常,正是雲谷掌門燕三娘,帶著門下幾個男女弟子前來;一個白髮白鬚的老者,正是終了谷掌門孤獨隱士,隻身前來,想來終了谷平常喜歡幻術,經常獨自修煉,人都是獨來獨往。
大家坐定了,凌雲昭方才說:“大家這次前來其實就是成立四派聯盟,如大家所知,我們四個門派在江湖上名聲不好,稱為邪派,但實則咱們卻並不是惡名昭著之人。反而如今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