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不行!”
李蘭菱聽得正注意,忽然聽到屋內那年輕女子喝道:“什麼人,敢在皇宮偷聽!”
窗扉洞開人影至,一掌擊出冷風來。
李蘭菱陡然一驚,足下移動,幾個起伏,已經躍出圍牆,便在那一瞬間,她們各自都看清了對方。
那人正是紅葉樓約會武林群雄的白衣女子,李蘭菱心裡想:難道天外天的主人是皇后?小青還說她文靜賢惠,從不多說,深得宮裡擁戴……我今日被這霜兒發現,日後可怎麼相處呢?那日在紅葉樓,就不該出面,如今可怎麼是好。
一路思緒起伏去,滿面秋風帶累歸。小青笑問何所去,只雲花徑獨徘徊。
小青因而笑說:“是不是覺得很悶,可是不要亂走動,皇宮大院,戒備森嚴,千萬小心。”李蘭菱問:“你認識皇后嗎?”小青奇怪的說:“怎麼會說到皇后?我以前一直侍奉皇后,只不過公主來了,皇后才讓我侍奉公主的。”
李蘭菱說:“公主只有你一個人侍奉,怎麼忙得過來?”小青說:“難道你要搶我的飯碗?呵呵,公主如今還沒有定下名分,人員都是暫時的,其實也不用多少人,能有幾件事情呢,人多了,反而你爭我搶,不好。你怎麼忽然對皇后這麼感興趣。”李蘭菱說:“當然,皇后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對她感興趣啊。”
小青笑說:“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對了,襄王明日出外狩獵,說要帶公主前去,我是要去的,你呢?若是要去,我給你準備點東西。”李蘭菱心想:還是出去一下的好,襄王看來人不錯,先搞定他再說。當下說:“你們都走了,若能帶上我,自然感激,怎能讓妹妹幫我收拾呢,我自己來便是了。”
秋風冷箭亂紛紜,古道寂寞連森林。鐵衣若寒王子聚,幾人得能與同行。
同去的不但有襄王,還有越王元份和吳王元傑,李蘭菱能夠一眼看出元份的驍勇,元傑的深邃,和他們隱藏在內心深處勃勃的野心。
草枯能見狐兔跑,野徑頻傳馬蹄聲。拈弓搭箭歡歌處,北風呼嘯隨入雲。王子意氣何其濃,公主調琴認絃音。獵罷郊外燃篝火,僕從奔忙野樹林。
李蘭菱和小青、趙紫函一道,聽著趙元份大談行軍打仗之策,心裡不免想:當今皇帝與遼人數度有戰,卻屢屢無功,這些王子們所獵之物,不過狐兔,便如此沾沾自喜,實在令人可嘆。這三兄弟看來也都有成為王儲的機會,趙元侃是皇帝第三子,不過前兩位或為庶人,或赴黃泉,看來他的可能性最大;只是兩位兄長先後失去皇儲資格,使得元份元傑也心存僥倖,看來必有爭奪,元份雖然慷慨激昂,卻最多成為一個將軍,而且還是不濟事的那種;元傑縱然深沉,卻顯得頗為懦弱,終究難成大事;就算這看起來文治武功,穩重得體的趙元侃,骨子裡也沒有那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大宋王子如此,我當感到快慰。
只是轉念一想,就算大宋不濟,我縱能殺了皇帝,又能如何,父皇的江山已然遠去,再也不能回來。
忽然想到西陵派兩個蜀國公主,心裡不免又生感嘆。
夢裡山河已破碎,身外無憑風雨澆。誰使復仇星火起,從此不在江湖飄。
元份一面啃著兔腿,一面說:“王兄上次西南之行,所見所聞頗多,何不說說?父皇什麼時候也派我前去,那就好了。”趙元侃淡然說:“西南地處偏遠,百姓疾苦,父皇也是聽說積怨太多,令我前往。”元份說:“什麼積怨太多,我大宋厚愛天下子民,泱泱大國,何等威儀,只怪西南蠻夷,太過刁鑽!若是我,憑你有何積怨,一併收伏,使那幫庸人自擾無事生非之人,認罪伏法,才是王道!”
元侃搖頭嘆說:“父皇其實心裡也有數,正在商議緩民之策,只是如今戰事頻繁,遼人兇狠,若要有萬全之策,尚須時日。”元份不屑的說:“男兒該當取吳鉤,收取關山四十州!想我大宋地廣人傑,何必畏懼區區外族蠻夷,契丹雖然兇狠,畢竟勇猛有餘,智慧不足,何況雙方交戰,我大宋一直佔了上風,父皇應該重用楊無敵,我聽說在契丹人心中,他是一尊神!”元侃說:“王弟切莫胡說,父皇心裡自有分寸。”
元份一笑,看著趙紫函,說:“王妹以前也住在西南?”趙紫函低聲說:“就在瀘州。”元份笑說:“瀘州?在民間的生活怎樣?我看王妹要學學貴族的氣質,怎麼和個丫頭一樣,說話做事,一點不大膽,咱們皇族的風範,可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趙紫函一面點頭,元侃笑說:“今日王弟大獲豐收,父皇見了,一定龍顏大悅,時辰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