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以為江南山莊飛刀府是尋常人家不成!”飛刀在空中凌厲穿越,遙遙而擊。南宮雪月但覺驚風撲來,急忙轉動身形,手中兵刃狂擊,大聲說:“林夫人,你是一定要決出生死不成!”林夫人冷聲說:“既然來我江南,不決勝負,島主豈能安心離去?倘若你不安心,你勾魂島陰險狡詐,勢必會暗生枝節,與其讓你暗箭傷我,不如今日大家來個痛快。”身隨音動,白衣裊繞,頃刻間已然躍至莊外,翩然而舞,如雪花連綿,風暴突襲。
紫函遠遠的看著兩人在空中纏鬥,如風暴一樣兇猛的勁氣呼嘯盤旋、蔓延侵襲,紫函的心隨之顫抖,她希望林夫人能擊退南宮雪月這魔頭,她恨南宮雪月這樣兇狠殘暴、邪惡卑鄙的人。
林夫人和南宮雪月大斗數百回合,依然不分勝負,南宮雪月已有想走之意,當下奮力一擊,漫天幻影,卻並不是殺人,只是為了遁逃。
林夫人返身落回地面,冷冷的說:“南宮雪月,也不過如此。”紫函來到莊外,問:“夫人為何不擒下這魔頭,為武林除害?”林夫人看了紫函一眼,輕聲說:“她有心要逃,我是抓不住的。她是一派掌門,如此逃離,已然顏面掃地,我又何必苦追窮寇。”紫函默然點頭,跟著林夫人到了院子裡,看著四周一片靜悄悄的,便問:“夫人,這麼大的山莊,怎麼沒見幾個人呢?”
林夫人平靜的說:“先夫已逝,莊內的事情沒有以前多了,所以大多讓他們回家,與家人團聚。”紫函不敢再問,隨著林夫人往裡走去,林夫人忽然回頭,說:“你就住在後院客房裡,莊內如今只有一個丫頭,我一個老婆子就不要了,你在這裡等著,一會我讓小連來找你。”紫函點頭,林夫人去後,不久便來了一個白衣服的丫頭,看起來頗為沉靜,卻不是有靈氣那種溫柔,而是一種毫無生氣的沉悶。小連只說了句:“跟我來。”便在前面帶路,往後院而去。
紫函坐在屋裡,看著小連在房間收拾,她忽然有種幽涼的感覺,不知是天氣日漸冰涼,還是這江南山莊處處寧靜,使得她心生異樣感覺。她想問,卻始終看到小連冷冰冰的臉,不敢詢問。
就這樣似乎度日如年的過了十數日,紫函感覺心裡越來越空虛,越來越害怕,她覺得這樣等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她想去問林夫人能不能打聽林公子的行蹤,這日小連正好不在,她便順著大路,往前院而去。
前院幽幽,寂靜無人,紫函有一種很害怕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來到陰曹地府。她甚至能夠感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激動、忐忑不安,她想往回走,卻不知為何,仍然壓不住好奇的心,一步步往前走去。
不知是時已近冬,還是這庭院之中更多冷氣侵襲,紫函不覺渾身一激靈,打了一個冷戰,她慢慢的穿過長廊,來到偏僻的後山,百草凋零,紫函呆呆的看著孤寂的山色。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紫函看到一股白生生的氣息從山石中緩緩飄出,冷氣侵入骨髓,似乎穿透靈魂的刺痛。紫函茫然的看著,忽然看到山石裂開,小連從裡面走了出來,端著一個盆,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傳來,紫函急忙躲到大樹後面,待小連往前院去了,紫函好奇的來到山石前面,門還沒關,紫函走了進去,她剛走進去,門轟的一聲關了,紫函猛然一驚,只覺眼前熒光閃爍,若隱若現的山洞幽深曲折。
她忽然有些害怕起來,只聽林夫人的聲音說:“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不是讓你換藥嗎?”紫函往前轉了一個彎,只見白紗帳裡,林夫人正在替一箇中年男子擦臉,與其說那是一個人,還不如說那是一具屍體,在極寒之洞,膚色全無血色,雙目緊閉,毫無生氣。
紫函驚訝的叫了一聲,林夫人轉過頭,看著紫函,忽然厲聲說:“誰讓你來的?”紫函本能的往後退,驚聲說:“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問你,令公子有沒有訊息……”林夫人轉過頭,輕聲說:“你別害怕,我不是妖怪。我讓所有的人回家,就留了一個啞僕和我貼身的丫鬟小連,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我不想讓他死。”紫函穩定身形,顫聲說:“夫人,他……”
林夫人起身來,眼含淚光,顫聲說:“是的,他已經死了很久了。西南有幽冥之術,可以活人,我不遠千里,前往西南取得這‘太陰續命’之術,然而窮盡全力,卻也無法救活他。”紫函有些同情林夫人起來,她小心的說:“這個法子真的管用嗎?我從來沒有聽過死人還可以活。”林夫人悽然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但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不能失去他。”紫函說:“他對你一定很重要,我明白,我的母親也是這樣,她說這是女人的宿命。”
林夫人無奈的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