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一朵梅花浴血香!你是梅花公子!”紫函回過神來,急忙收拾自己的衣服,黑夜已然飛奔離開。
紫函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白衣公子,正提著酒壺,在樹上喝酒,她還沒有平靜下來,顫聲問:“是你救了我嗎?多謝公子,不然,恐怕……”白衣公子哈哈大笑,說:“是嗎?那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呢?”說著翻身下來。
紫函看此人約莫二十來歲,醉眼惺忪,然而其身形之偉岸,容貌之俊美,令人讚歎。她還沒接話,那人便說:“和你說著玩的,這黑夜公子在武林中臭名昭著,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紫函終於平靜下來,說:“不是我要和他在一起,我找不到路,他,他……”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揮了揮手,問:“你找不到路?我看你不像是武林中人,為何要一個人出來行走江湖?你該不是哪家逃婚的大小姐,一個人私自跑了出來吧。”
紫函搖頭說:“其實,其實我是前往京城,我家鄉的親人都沒了,我去投奔親戚,不料在路上和朋友失散,我不知道在哪裡能找到他。”白衣公子轉過身,仰頭喝了一口酒,問:“他是誰?”紫函說:“他叫小四。”白衣公子哈哈一笑,扭頭說:“這年頭有錢都不好辦的事,找人就是其中一件,尤其是名不見經傳的人,人海茫茫,到哪裡去找呢。”
紫函心中也不知所措,看著白衣公子。白衣公子說:“有什麼線索?”紫函想了想,說:“他,我們分散的時候,他和武林中的林如風林公子在一起。”白衣公子看著紫函,問:“江南飛刀林如風?你和他在一起,居然還會失散?”
紫函想要解釋,白衣公子已經一邊走,一邊喝酒,一邊說:“走吧,這裡前往江南山莊還有些日子,我送你過去,江南山莊是名門大派,執掌一方正義,總不至於將你棄之不理。”紫函跟著白衣公子,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這人是個好人,她當然不知道梅花公子來自何處,在武林中有何聲望,只是覺得他救了自己,想起剛才那可怕的一幕,她感到歇斯底里的後怕和驚惶。
白衣公子走了一陣,一路還在不停的喝酒,終於喝完最後一滴,方才一抹袖子,抿了抿嘴唇,回味無窮一般的說:“又沒了,哪裡有最近的酒鋪子呢?”紫函已經走得有些累了,忍不住問:“我們這樣走,要多久才能到江南山莊?”白衣公子回頭,醉醺醺的說:“照這個速度,怎麼也得十天半月。”紫函一驚,心頭暗歎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小四。白衣公子哈哈大笑起來,說:“看你這麼著急,我就用點法術,縮地成寸,閉上眼睛。”紫函果然閉上眼睛,只覺身子一輕,已然雙耳生風,面上驚寒。白衣公子笑說:“你怎麼這麼聽話,要是我是壞人怎麼辦呢?睜開眼睛吧,什麼都別怕。”
紫函猛然睜開眼睛,只見自己離地已有數十丈高,她當日被南宮雪月擒走,心懷恐懼,是以並無別的感覺,此時被這白衣公子拉著,只覺一股氣流託著自己,如祥雲飛昇,羽化而仙,風吹衣袂飄飄舉,此身渾不似凡人。她激動的看著眼下的一切,花草樹木,秋意闌珊,鳥飛於南,牛羊結群,宛如畫卷。
紫函扭頭看著白衣公子,只覺他丰神俊朗,英姿勃發,竟然毫無半點酒氣,心中不免又慶幸自己終於遇上好人。白衣公子笑說:“怎麼,我還以為你會很害怕呢。”紫函扭頭看著起伏的山形,心裡暗想:原來武林還有這麼多充滿誘惑的東西,試問一個女子又如何不喜歡這些英姿勃發的俠士呢?他們不但形貌俊朗,行為瀟灑,舉止端正,而且還能上天入地,來去自如,憑虛御風,這豈不是莊周裡所描述的為人羨慕的境界嗎?
她心事百轉,那白衣公子自然不知,到了一個小鎮外,白衣公子停下來買酒,紫函忍不住問:“要是不喝酒,會怎麼樣?”白衣公子笑說:“習慣了,沒試過。”紫函隨他到了鎮外,忍不住問:“我怎麼稱呼你呢?”白衣公子說:“江湖人稱我梅花公子,你可以叫我江明風。”紫函說:“原來是江公子,我叫趙紫函。”江明風點點頭,說:“等我喝完這壺酒咱們再走,今晚到黃州暫歇,明日我再送你去江南山莊。”
紫函問:“明日便可到嗎?”江明風一邊喝酒,一邊說:“嫌快了嗎?我可以慢的!”紫函感覺他笑起來自然有種幽默風趣的感覺,帶著優雅精緻,引人入勝。
風聲迴響不絕耳,一夜對燭難入眠。夜半聽得簫聲起,坐聽幽幽訴纏綿。天高地闊嘆際遇,道是有緣卻無緣。天明收拾經行處,翻越萬水過千山。白駒過隙晝夜換,轉目山莊在江南。
江明風叩開了山莊大門,一個小廝開了門,江明風問:“請問林公子回來了嗎?”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