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討回公道,這才是真正做了有用的事情。”
白衣書生說:“就因為這個,有人要買你的人頭!”司馬鋮說:“其實有時我覺得世事混濁,有時又覺得天行有常,生死的事情,豈是你我能夠作主,活著能做事就行了,你就是太執著了,什麼事情都要按照你的想法,這樣你能力越大,憤怒就會越多,人也越難受,我看你還是別修道了,到廟裡去唸唸佛經,豈不更好?”
玄冰聽到這裡,心裡不由有些欽佩這位坦坦蕩蕩的司馬鋮,她回頭看了司馬鋮一眼,司馬鋮也正好對她一笑,她便飛身離去。
她一路來到武館,找到趙館主,恨恨的說:“你讓我殺的都是什麼人,他們根本就不是惡人,是惡人要殺他們!”趙館主笑說:“是嗎?這是他們所說,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也沒太多管,是師妹等著用錢,我才想起。”玄冰冷眼看了趙館主一眼,搖頭嘆說:“我以為劍谷弟子都是鐵骨錚錚的血性之人,趙師兄讓我太失望了,你根本就是從中提取差價的聯絡人,玄冰雖然江湖經驗淺薄,卻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趙師兄,看你這武館,恐怕也開不長,有人來殺你的時候,你可別因為利慾薰心,忘了劍谷的十大劍招。”說完揚長而去。
酒入薄唇愁滿腹,不知前途是何途。十年磨劍何所有,隻影對風嘆孤獨。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她茫然的看著,忽然看到林玉笙和幾個捕快上了樓來,坐下喝酒,那幾個捕快大口的吃了起來,肆無忌憚的說著哪家的姑娘好看,哪家的小菜好吃,林玉笙一直沒說話,也不怎麼吃菜喝酒。一個捕快推了推他,說:“林兄,你正經經的坐著作甚?來,喝一個。”林玉笙急忙小心的說:“王兄,對不起,我娘還在家裡等我,等我回去吃飯。”
姓王的捕快抓著他的衣領,有些醉醺醺的說:“林兄,你可是咱們衙門的頂樑柱,數你的功夫最好了,你簡直就是武林高手,讓你當一個捕快,簡直就是委屈了你,你怎麼不找找人,怎麼也弄個捕頭當當,在城裡買個房子,把你娘接來,多好!這年頭,不找人是辦不了事情的,你要當我是兄弟,就聽我這句話,好不好!”話說得醉醺醺的,旁邊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玄冰看著那群搖搖晃晃的腦袋中間一個正襟危坐的英俊男子,看得自己醉眼朦朧起來,心裡暗歎自己不能幫他。
一群人喝了個大醉,也不付賬,就這麼走了,玄冰正要下樓,看到林玉笙又走了回來,拿了些銅板給掌櫃的,說:“這麼多,也不知道夠不夠,……”掌櫃的急忙推著不要,說:“林捕快,我哪敢要你們的錢,快收著,以後常來就是了。”林玉笙推脫不過,便告辭而去。掌櫃的看著林玉笙的背影,憤憤的說:“一群畜生,吃了老子這麼多東西,幾個銅板就想打發我!”
玄冰轉過身,緩緩說:“人家給你銅板,算是不錯了,難道掌櫃不想要銅板,想要寶劍?”掌櫃的看到冷冰冰的劍在脖子上,嚇得大叫“女俠饒命!”玄冰冷聲說:“現在你知道捕快的重要了,你可以說他們吃白食,但是那個給你錢的人,你卻不能褻瀆他!”掌櫃的連連求饒,玄冰輕輕一帶長劍,削落掌櫃的帽子,嚇得他癱軟在地,玄冰這才笑著說:“好了,下不為例,掌櫃的,後會有期。”
她快步追了出來,趕在林玉笙身邊,笑說:“林公子,趕著回家嗎?你不是要攢錢買房子嗎?為什麼大家吃飯,你還想著付錢,其實和那群窩囊廢,根本就不用應酬。”林玉笙停了下來,看了玄冰一眼,奇怪的說:“你是何人?”玄冰說:“你雖然功夫很好,但是記憶力卻一般,你我見過,可你忘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捕快,怎麼替老百姓查案子呢?當捕快要有明察秋毫的能力,能夠過目不忘是最好的,看來我得教教你!”林玉笙木然的說:“不必姑娘費心,我要回去,姑娘,告辭了!”玄冰跟著他一路走著,說:“不過他們有句話說得不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你若願意去找人,送點錢財,提拔你當個捕頭,也比你做個小小捕快的強,你雖然很笨,可是等你到了那個位置,自然有人託你打點的。”
林玉笙繼續往前走著,默然的說:“你說什麼,我全不知道。”玄冰緊追不捨,飛快的說:“你何必這麼急著走,我可是為了你好。”林玉笙絲毫沒有理會,依然大步往城外走去。玄冰跟著到了城外,攔住他說:“你是個木頭人嗎?我這是在給你指路,什麼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你想當一輩子聽人使喚的捕快嗎?你的武功是誰教的,學了這麼好的武功,為什麼要白白浪費?”林玉笙納悶的看著玄冰,有些不耐煩的說:“姑娘你讓開好不好?我要急著回去,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