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當盡你自己的本份,咱們就此別過。”
韓嘯說:“我不會離開你,尤其在這個時候。”南宮雪月冷冷一笑,“你還是個孩子,沒有誰和誰不離開的,我當孩子的時候,也說過和我的親人永不分離,可結果恰恰相反。韓公子,我早就過了做事認真的年紀,逢場作戲我可以,就算現在你我作一對露水鴛鴦我也毫不猶豫,只不過明早醒來,你我各走各路,兩不相欠。”說完手輕輕搭在韓嘯肩上,韓嘯低著頭,呼吸明顯急促緊張,他往後一退,抬頭看著南宮雪月,說:“不錯,我是認真的,我是喜歡你,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好,我們就去找冷秋水,……”南宮雪月伸手按住韓嘯的嘴,輕聲說:“調情的時候不要隨便說話,年輕人,我來教你什麼叫做快活,讓你無法拒絕的快活。”說著手緩緩滑過韓嘯顫抖的脖子,輕輕向他胸前探去。
韓嘯全身一顫,猛然推開南宮雪月的手,說:“你不是這樣的,不是,這一路上我都跟著你,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南宮島主,我求你了,你清醒點好嗎?”南宮雪月哈哈大笑起來,說:“清醒?清醒的時候怎麼知道快樂的滋味呢?清醒是快樂最大的敵人,就像太陽和月亮一樣永遠不能在一起。”說著更加放肆,摟著韓嘯親吻起來。
二十九回:滄桑人生誰倖免 渺茫天涯難覓尋
韓嘯大叫一聲,推開南宮雪月,來到雨中,長劍翻飛,在雨中猛烈的揮動,雨花四濺,南宮雪月看到他咆哮的心事,看到他完全無法自控的心情。
南宮雪月閉上雙眼,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韓嘯,因為韓嘯讓她感覺到後悔的滋味,甚至是比後悔更可怕的滋味,他無情的勾起她對於過去猙獰回憶的真實感觸,他如同羅彬一樣,就像是一根針,努力的想要在她內心留下痕跡,擺脫是南宮雪月最渴望的方式,她害怕回憶,害怕夢想,害怕一切與醉生夢死無關的生活。
這種生活,甚至比面對冷秋水的陰謀和整個勾魂島的背叛更可怕,因為沒有人會害怕自己已經習慣了的生活。
南宮雪月看到韓嘯的劍越來越亂,忽然間伴隨著他的嘯聲停了下來。南宮雪月淡然說:“你不必感到害怕,這本來對你就是一段荒唐的往事,每個人都會經歷,每個人也都會醒來。”韓嘯大聲說:“你知道我的心嗎?你要我把它掏出來給你看嗎?”說著拉扯衣衫,露出肌肉虯結的胸膛來。
南宮雪月冷笑一聲,說:“幼稚,沒有人能把心掏出來而繼續活著,你讓我看到你的心,有什麼意義?你認為一個老太婆會在乎對方的心嗎?就連生死我都不能預測,我拿你的心來幹什麼?韓嘯,你不是傻子,這段路本來就不應該走。”韓嘯大叫一聲:“不!”他猛烈的撕打著自己的胸膛,打得南宮雪月心裡發顫,轉過身不敢相看。
韓嘯大嘯著說:“你是在騙我,你在騙我!”
南宮雪月閉上雙眼,她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自己再也不能如從前一般冷靜的思考問題,她感到恐懼,似乎韓嘯撕打的不是韓嘯自己,而是南宮雪月脆弱的神經。
她忽然轉過身,上前緊緊的抱著韓嘯,韓嘯也緊緊的摟著她,雨更加猛烈的撲打著,風也似乎在呼喊,他們像兩條纏綿的蛇,糾結交錯,不分你我。
風狂雨驟天向晚,烈火焚盡山如磐。
南宮雪月依偎在韓嘯懷裡,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柔弱的少女,這如夢般的感覺溫馨甜蜜令人沉醉。韓嘯輕撫她的髮絲,柔聲說:“我們永遠在一起。”南宮雪月淡然一笑,忽然間伸手點了韓嘯的穴道,韓嘯驚訝的問:“你在幹什麼?”
南宮雪月起身整理好衣衫,又將韓嘯的外衣披上,這才說:“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穴道在十二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如果我當上勾魂島主,你不必留在這裡;如果我當不上,便不會活著,你也更不必留在這裡。韓嘯,武林中人要的就是一個灑脫,沒有誰和誰一輩子的事情,連兩個晚上都不可能。”
韓嘯大聲說:“放開我,我要和你……”南宮雪月伸手封住他的啞穴,說:“別激動,男人沒有處子之身這個說法,我也不必為你承擔責任。”說完大步離去。
她來到主殿外面,一路仍然無人阻攔,冷秋水已經侯在那裡,說:“到底是島主,走到哪裡都有餘威,雖然是喪家之犬,可也是條會咬人的狗。”
南宮雪月冷聲說:“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不過我不想和你計較。冷秋水,我知道你日理萬機,事情多得忙不過來,勾魂島不能佔據你太多時間,所以前來給你一個痛快。”冷秋水笑說:“好,我喜歡,誰說咱們女人做事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