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王爺犯困了嗎?剛才紫函不小心,在酒裡面加了‘七日銷魂散’,只要七日,你就會精力耗散而死。”
趙元侃渾身一顫,失聲說:“紫函——為什麼這麼對我?”紫函怒說:“是你始亂終棄,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承受多大的痛苦嗎?我在你身邊算什麼,連愛都沒有,你心裡想著那個賤人,卻連個名分都不給我。”她望著四周,搖頭說:“沒有名分的日子是多麼難過你知道嗎?不,你永遠都不知道,我經歷過的痛苦,我無助的痛苦,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你從小生活在宮裡,為什麼同樣的父親,生出的兒女卻有如此天差地別!”趙元侃登時癱軟在椅子上,顫聲問:“你說什麼!”
紫函瘋狂的大笑起來,忽然瞪著趙元侃,怒說:“不錯,我就是你的親妹妹!不然我憑什麼進宮!我只不過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沒想到在這裡我失去了全部,我最珍貴的所有的全部。趙元侃,你不用感到驚訝,只要你立我為妃,從今以後,你我形同陌路,你喜歡劉娥就把她接過來,我不說什麼。”
趙元侃搖頭說:“紫函,我從沒想過你這麼可怕,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紫函一抬手啪的打了趙元侃一巴掌,怒說:“趙元侃,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可怕?在這個宮裡,我可怕嗎?一個個披著人皮的野獸在宮裡尋覓他們的食物,隨時都有犧牲品,當我在梨花苑裡被侍衛強暴的時候,我也可怕嗎?當我在禁苑成為別人洩慾的工具生不如死的時候,我也可怕嗎?那時候你在哪裡?趙元侃,你就是一個懦夫,你大哥至少還有骨氣,遇到看不慣的事情還能憤而發怒,你二哥更是南征百戰,英勇無比,眾人稱頌,你甚至連你的弟弟都不如,如果不是襄王妃幫你一步步剷除對手,你怎麼可能垂手得到皇儲的位置?你懦弱無能也就罷了,可你還無知、無恥!你喜歡的隨手就要,要不來的你可以立刻忘記,你還是人嗎?我在梨花苑的時候還曾經指望過你,可我去了禁苑你就音信全無,甚至你喜歡的劉娥,在和我夜夜笙歌的時候,你根本就已經忘記了他。趙元侃,你別在我面前裝偉大裝清高裝無辜,這毒藥天下無雙,你有四十九天的考慮時間,我要你在這四十九天裡立我為妃。”
趙元侃嘆說:“紫函,我的確不是一個能人,我沒有駕御四海的能力,甚至連我的心都無法把握。可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我沒想過害人,你被送往禁苑,我多次向父皇求情,希望饒你一死,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來皇宮刺殺父皇的,因為你的故事的確很荒誕……”
紫函怒說:“胡說!荒誕,這樣的故事在皇宮再正常不過了!順便告訴你,南宮芷寒也是我的親姐妹,可她來到宮裡只不過是來害我,就是她叫人強暴了我,她以為我深藏不露,想要試探我的底線,可我那時哪有什麼底線,我只不過想要找到屬於我的東西。那個賤人已經被我對付了,現在輪到你,我要你背上和自己的親妹妹通姦的罪名,我要讓你永遠看著我,就連做夢也會看著我!趙元侃,你好自為之!”
趙元侃看著紫函霍然轉身的背影,他怎麼也想不出來這是那個在江南遇見的美貌少女,她彈得一手好琴,吟詩作畫沒有她不擅長的,她溫文爾雅,善解人意,冰雪聰明,她怎麼是眼前這般兇殘、這般可怕的女人呢?
小四走了進來,對紫函說:“小姐,襄王妃身邊的人已經都除去了,現在小姐身邊的人,都是小姐的人,王爺怎麼說?”紫函轉身看著趙元侃,“我替你做了這麼多事,你怎麼說?”趙元侃問:“非要立你為妃嗎?紫函,要不……”紫函上前啪的給了趙元侃兩巴掌,怒說:“我再也等不下去了,趙元侃,我犧牲了這麼多,不過就是為了得到本該屬於我的,難道你還想詔告天下我是公主?我要當太子妃,當皇后!”
趙元侃閉上雙眼,說:“紫函,我原本不相信,不相信的!”紫函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襄王妃的聲音說:“可你現在相信了,王爺,你身邊只有我,才是最忠誠,最有用的!”紫函轉身看到得意的襄王妃,驚說:“你……你……”
襄王妃看著驚詫的小四,說:“我沒死,我去了西陵派解除了身上的毒藥,紫函,你難道沒有覺得王爺這兩天忽然對你冷淡遠離了嗎?作為女人你太不敏感了,王爺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藏不住心裡的東西,可你沒去想這裡面的原因。那是因為我回來了,我告訴她你殺了我,還要殺劉娥。”
小四猛然衝了上前,一掌拍去,襄王妃往旁邊一閃,牟乘風和牟乘浪飛身而來,接下小四這一掌,小四隻覺氣血翻湧,險些站立不穩。
紫函只覺全身顫抖,如同要昏厥一般,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