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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忽聽得背後響起一陣冷笑,卻是上官信的聲音。回頭望時,但見他身子如一隻大鳥般凌空橫掠,躍過秦川頭頂,呼的一聲,落在他面前。

秦川心情沮喪已極,慘然道:“上官公子,你定要分個勝負不可麼?”

上官信嘿嘿冷笑道:“你放心,我現在不想跟你決鬥。不過倒有幾句話想告訴你!”

秦川道:“甚麼話?”

上官信傲然道:“漢光武有句話,深得吾心:‘娶妻當得陰麗華’,放眼當今天下,婉玉姑娘便是當世的‘陰麗華’,我一定要得到她!我不知道你二人是怎麼相識的,但她既然肯效法文君奔相如、紅拂奔李靖,自然是個識英雄、重英雄的奇女子!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她這等絕色佳人的,捨我其誰!”頓了一頓,道:“我第一次看走了眼,決不會再有第二次!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當下一聲長嘯,展開絕頂輕功,揚長而去。

秦川想起易婉玉的遽然離去,只疑是在夢中,實難相信竟是真的,一時便似失了魂魄一般,悄立荒原雪坡之上,任憑風雪撲面,低徊不已,難以自已。

待得回到“十里鋪”客棧時已近四更,眾人皆已沉睡正酣。他悄然來到易婉玉房前,輕輕釦門,欲待向她分說解釋,卻無人回應。他不願驚醒旁人,又想她既不願再理睬自己,倘若強行推門進去,也只徒然惹她著惱,不如等到明日起床再說。

一念及此,這才嘆了口氣,轉身回房歇息。

這一夜卻又怎麼睡得安穩,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只到拂曉時分才合上眼皮。

翌日晨起,卻是雪霽天晴,陽光普照。只是天氣更加寒冷了。

秦川遲遲見不到易婉玉出來,好生奇怪,推開她房門,卻見空空如也,他一驚之下,拔腿奔到櫃檯。在櫃檯值守的店夥不待他發問,便已取了一封信出來,說道易姑娘天未亮便攜了行李馬匹離去,並交待將此信交給他。

秦川心驚肉跳,雙手顫抖,急忙撕開信封,卻是張素箋,展開看時,只寥寥數語:“秦郎如晤:自成都一會,私心暗許,竊以絲蘿得託喬木為幸。奈何郎君得隴望蜀,負心如斯,豈賤妾之所望也!今妾去也,天涯漂泊,萍蹤無定,後會無期矣。臨別涕零,不知所云。妹玉手啟。”

筆致娟秀,正是婉玉的字跡。

那店夥見秦川面無人色,猶如失魂落魄一般,說道:“秦公子,那位姑娘讓我轉告你,千萬別想去追她尋她,否則便是害她誤她。”秦川聞言大怒,一把揪起他衣襟,額頭青筋畢現,喝道:“你說甚麼,她為何不讓我去找她,你……你胡說!”

那店夥臉色大變,全身簌簌發抖,叫道:“公子爺饒命!小人……小人只是轉述那姑娘的話!”

秦川一呆之下,緩緩放下他身子,頹然道:“我要去追她回來!”

便在這時,只聽門口一人冷冷的道:“不用了,她不會再回到你身邊的!”一個俊雅公子施施然的進來,卻是“玉簫公子”上官信。

秦川凝目瞪著上官信,悻悻的道:“你說甚麼?”

上官信攔在他身前,懶洋洋的道:“今兒天沒亮我已在十里鋪鎮外相候,婉玉姑娘果然是單騎而去。我也想跟著她,卻被好一頓奚落,好生沒趣!”秦川哼了一聲,想起易婉玉的話,道:“她根本不喜歡你,自然不讓你跟著她!”

上官信劍眉微軒,淡然道:“婉玉姑娘說了,緣分的事,是說不準的。她雖不讓我跟著她,卻求我答應幫她一個忙。美人開了口,我自然不好拒絕。你可知她讓我幫的是甚麼忙?”

秦川思索片刻,想不出易婉玉會求他甚麼。他急著去尋易婉玉,哪有心情多說,皺眉道:“你讓開,我要去了!”

上官通道:“婉玉姑娘求我之事,便是讓我攔住你,你不可能去追上她的,除非你先打贏我!”

秦川一呆,心想莫說我勝不了你,便是真打贏了你,也要好幾個時辰之後,卻哪裡還有工夫去追玉妹?

心念一動,身子一斜,欲待縱出門外,卻見人影一晃,上官信又攔在門口。

秦川接連變換七八種身形步法,費了一盞茶功夫,始終未能擺脫上官信。他狂怒不可抑止,大喝一聲,使出萬佛掌中的一招“立地成佛”,右掌一豎,直劈上官信眉心。不料上官信竟是不閃不讓,泰然自若的對著他冷笑。

秦川這一掌若擊中了他,定然會將他立斃當場,但見他坦然接受,反倒吃了一驚,當即硬生生的凝掌不發,怒道:“你幹麼不還手?”

上官信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