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既然您打斷了我的發掘工作,那他準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那我呢?撒哈拉大沙漠薩拉澤湖①上舉行的快艇比賽剛剛開始,我就不得不撇下了自己的三體船。”馬克辛娜·杜瓦爾以壓人一頭的口吻說道。對於任何一個臉皮不如薩拉特教授那麼厚的人來說,她那著名的女低音所流露出的不滿,該是足以使他懂得自己的分寸了。接著,馬克辛娜以她特有的明快語調說道:“當然,我認識他。怎麼著,他打算從這裡造一座通到印度斯坦的大橋嗎?”
【①這是作者虛構的湖泊,藉以說明人類在22世紀已將乾旱的撒哈拉大沙漠改造成為另一個天地。】
拉扎辛哈笑了起來。
“不是的。請原諒我驚動了你們兩位的大駕,可是您,馬克辛娜,答允來看望我的話已經說了二十年了!”
“可不是嗎!”她嘆了口氣說:“我在演播室裡呆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弄得我常常把生活著五千個親密朋友和五千萬名熟人的現實世界都給忘了。”
“這位摩根博士屬於您的哪一類人呢?”
“我同他見過幾次面。我們一起籌備過大橋竣工場面的實況轉播。他是一位非常傑出的人物。”
在馬克辛娜·杜瓦爾的嘴裡,這可算得上是非常客氣的恭維話了。已經有三十年以上的時間,她似乎一直是她那種非常難乾的職業中最受尊敬的代表人物,她所獲得過的獎勵可以說是應有盡有。至於布里特採爾獎金和其他等等,那就不過是錦上添添花而已。她在哥倫比亞大學電子新聞教研室當了兩年教授之後,新近才回到了活躍的採訪報道業務中來。
由於以上所提到的這些情況,她的性格已變得略為溫和了一些,但仍然保持著鋒芒畢露。她已經不再是那種狂熱地主張男女平等的女性;當年她曾有一次宣稱:“既然女人會生孩子,那麼,自然界無疑地應該賞賜給男人以某種別的天賦。可是到目前為止,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沒有獲得這種印象。”儘管她有了上面提到的那點變化,但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