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一是家裡是洋灰地,要拖好幾遍才幹淨,他懶得擦。二是家裡潮,前兩天又是陰天,所以一直沒動手。好不容易趕上個大晴天,曲靜深拿桶接水涮拖把,這比直接衝要省不少水呢。

他拿拖把走到臥室,正考量著從哪下手呢,眼睛就不經意地瞄到景澤的手機。他以前沒見過這玩意兒,挺新鮮的,就順手拿過來瞧了瞧。那個年代的手機,一般都是黑白屏的,偶爾一個彩屏的就覺得十分了不得了。景澤的手機是彩屏的,曲靜深不認識那是啥牌子。他隨便按了個鍵,螢幕亮了,桌面是隻張牙咧嘴的兔巴哥。曲靜深面部抽了一下,剛想放回去呢,手機卻又震又叫地鬧了起來。

曲靜深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沒飛出去。好一會,他才意識到這是來電話了,他也不知道按哪個鍵,只得把睡的跟死豬似的人搖醒。景澤一臉暴躁地瞅著兔子那張瘦了吧唧的臉,不情不願地接過手機:“喂…你誰啊,不知道人睡覺啊,這麼早打電話來!”

對方語氣也不太好,愛搭不理地說:“上回撞的三輪車那錢,人賠償了,趕緊過來辦單子領錢。”

景澤的手機擴音挺大的,曲靜深聽到了,他心裡跟著著急,見景澤又有想暴躁罵人的趨勢,趕忙奪過手機,嗓子發出幾個非常陌生的“嗯”的音節。

他不太習慣這種音節的,覺得有話說不出,還不如沉默呢。對方顯然暴躁了說:“喂喂到底聽沒聽到啊,下午三點之前來,過兩天就放年假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曲靜深把手機遞到景澤手裡,景澤說:“兔子,原來你能發出聲音!哥以為你一點聲音發不出來呢!我去你的,前幾回上你,也沒見你發出來過…嘖…壓抑的呻、吟比大叫更讓人血脈沸騰啊!”景澤陶醉在自己的腦補裡,起床氣算被曲靜深四兩拔千斤地繞了過去。

曲靜深抹了個圈去客廳裡拿來常用的本子寫道:“要不我自個去那兒拿吧,順便買身秋衣,你有要稍的東西沒?”

景澤奪過本子,三兩下就畫了只挺著大肚子的兔子,奔齜著牙,幾根鬍子都快翹到腦袋頂了。景澤把本子丟給曲靜深說:“喏,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我太沒有面子了。大老爺們的怎麼讓自己媳婦一個人去辦事呢,太欠揍了!”

曲靜深滿面黑線,心想我現在能揍你嗎?不能。為什麼?因為大老爺們都不會打自己婆娘,他們農村就是這樣的。

於是曲靜深等著景澤墨跡地刷牙吃飯。景澤拿過曲靜深剩下的那一半燒餅啃了幾口,嘴裡嘟囔什麼面太硬沒鹹味一類的話,小米粥倒痛快地端起來喝完了。景澤把碗撂桌子上,隨手把吃剩下的燒餅丟垃圾筐裡。

曲靜深:“……”

景澤說:“別看了,撿起來也不能吃了!”景澤心想如果自己把吃剩下的放裡面,這丫敢下頓飯給吃了。其實景澤不想看他對自己這麼小氣吧啦的,可又不願意表現出來,那太扭捏,不是大老爺們做的事兒。

他們上午九點多才出門,臨出門前曲靜深往景澤手裡塞了兩個鋼鏰,弄的景澤直想翻白眼兒。

並沒有從這兒直達X區交警處的公車,他們只得在中間轉了次車,到那兒已經十點多。

年底交通事故多,還要整理這一年的案子存底。交警處的警員們已忙的不可開交,景澤逮著一個穿著警服的大小夥子就問:“喂,你們這交通事故領理賠要去哪?”

那大小夥子可能忙著處理事,不耐煩地說:“三樓,301室…”

景澤有種被揶揄的感覺,頓時不爽了:“丫趕著去投胎啊,瞅你那態度!”

那大小夥子說:“你這人毛病啊,不是眼你說了三樓嗎?不愛領就別領了唄,沒空陪你羅嗦!”

曲靜深看這架勢趕忙拉住了景澤,景澤冷哼了一聲,扭頭上三樓了。這還不算完,在三樓又跟人吵了幾句。其實也不能全怪他,你說錢都數好了,就擱桌子上,一會讓他去哪個科簽字,一會讓他去哪個科蓋章的…就是不給他錢。

景澤哪受過這種罪,抱怨道:“來你們這兒辦個事,比他媽的生孩子都難!”

那人也是交警處有名的二百五,頓時搭話搭的天衣無縫:“喲,你這是生過孩子啊,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景澤立馬來了句京罵:“操你大爺的…”其實也就是句口頭禪,就算他有大爺給你那啥,你下得去手麼。

曲靜深忽略了景澤跟那人的對話,滿眼滿心都是桌子上的銀子。他在心裡算了筆賬,賠償了八百塊錢,再加上他那幾天掙的,還賺了些。反正他快要開學了,早晚也要把三輪車和烤爐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