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與二房爭奪院使位置的事,老夫人一直是偏幫他們大房的啊!
大夫人惶恐浮躁的心終於定了下來,低頭喝了一口茶才道:“或許真是我多心了,那依媽媽看,讓金鎏那丫頭去接老夫人 ?'…3uww'”
周媽媽沉思了一下,道:“既然老夫人欽點三小姐去接他老人家,依奴婢看,夫人還是遵照老夫人的說的做為好,切莫在一開始便壞了老夫人對你的印象。”
“媽媽說的是。”大夫人看著周媽媽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朝外面揚聲道:“籮珠,去叫三小姐過來。”
“是!”籮珠響亮的應了一聲。
“大夫人這是”
“那丫頭看著乖巧,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大夫人望向周媽媽,“我得提醒她兩句!”
經籮珠通稟後,金鎏進了隱日居西邊的暖閣,一進屋就見大夫人半躺在了炕上,身上披著一件厚厚的半舊湖藍棉襖,頭上戴著絳色繡金邊抹額,一顆豆大的南珠鑲嵌在抹額的中間,周媽媽站在炕邊,手裡端著一碗紅糖薑茶,正要往大夫人的口中喂,見她來了才退了一步,道:“三小姐你來了。”
金鎏點了點頭,望向大夫人。
大夫人對她笑了笑,推開周媽媽又要遞過來的湯勺皺眉道:“不喝了,這味道我受不了。”
周媽媽看了眼碗裡的湯汁,見沒剩下多少,點了點頭把湯碗轉手遞給籮珠讓她端出去,拿出帕子遞給大夫人。
大夫人一邊擦拭嘴角便的湯汁,一邊對金鎏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金鎏慢慢的走近大夫人,才想起自己沒有行禮,慌亂的行了一禮道:“金鎏給母親請安,母親這是怎麼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大夫人被金鎏憨憨的模樣逗笑了,摸了摸她身上的衣裳,道“也沒什麼,只是天氣涼了,感染了些風寒,你穿的這麼薄,不冷了?”
“不冷,金鎏是跑著來的,這會子還覺得熱呢!”金鎏笑著說道。
“這丫頭,跑什麼,若是摔了可這麼是好!”大夫人笑著說道,拉著金鎏在炕邊的小方凳上坐下,問道:“前些日子我忙昏了頭,忘了給你院子裡送份例的,你是不是怪我了?”
“金鎏不敢!”金鎏忙要站起來,卻被大夫人拉坐了下來,才低頭道:“金鎏能住大姐姐的屋子已經很高興了,不敢為這些小事埋怨母親,母親貴人事多,這點小事不記得也是正常的,況且母親最後不是還讓人把東西給金鎏送去了嗎?金鎏還沒有來多謝母親呢!”
“那是你應得的,謝什麼!”大夫人笑著說道。
“奴婢就說三小姐明事理。”周媽媽笑著對大夫人說道:“奴婢給三小姐送東西去的時候,三小姐還賞了奴婢她親手做的糕點呢!”
“還有這回事。”大夫人佯裝不知道的說道。
金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一臉感激的抬頭看了大夫人一眼,見她臉頰邊的髮絲已經被汗沾溼粘在臉上,嘴角一勾忙低下頭去。
金鎏不說話,大夫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半晌才開口道:“其實今日喚你來,是有件事要跟你說。”
金鎏眨巴著眼睛抬起頭來,“母親請說。”
“你祖母要來了,這件事你還不曉得吧?”
“金鎏曉得。”金鎏老實的說道。
“哦?”大夫人意外的望著金鎏,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你是怎麼曉得的?”
難不成這丫頭與老太太
“是父親說的。”金鎏開口說道,“父親上回因為白六少爺的事來了芙蓉苑一趟,順嘴說了一句,金鎏便記住了。”
“原來是這樣”大夫人點點頭,她還以為看來是她想多了,這丫頭還不到十歲,怎麼可能與住在老家的老夫人有聯絡,還隱瞞的這麼好,她也真是太高估這丫頭了,只是,若是沒有這丫頭,那一條毒計在大夫人的心裡慢慢成形。
“怎麼了母親?”大夫人不說話,金鎏一臉天真的抬頭望著她,見旁邊炕桌上放著一碗茶,起身端了起來遞到大夫人的面前道:“母親是不是不舒服,先喝口茶再說吧。”
為了讓金鎏相信自己身子不舒服,大夫人剛才喝了一碗滾燙的紅糖薑茶,這會兒還一身的汗,哪裡願意喝這滾燙的茶水,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你放著吧!”
金鎏的小臉垮了下來,沮喪的道:“母親對金鎏好,金鎏也沒有在母親面前盡過孝,難道母親是嫌棄金鎏,不願意讓金鎏盡孝嗎?”
“自然不是。”大夫人嘴角抽了一下說道,金鎏雖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