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過了許久,方對易蕭道:“易兄,你可想去看看師父?”
“師父?當日,先父讓我拜入師門時,師父怕是已經知道我的目的,師父他……何苦?”
“狼族子嗣眾多,自是放心讓你潛入我派,而我,只有一個師父。”聲音中,帶著悲涼。
“可你最終還是沒殺了我。”
“我也沒有幾個師弟。”這回是無奈。
“是隻有兩個師弟,還是這個師弟,能助你完成那個夢?”
海星織淺笑,取出《聽松指法》,“看來,師父多慮了,你並無威脅。”
易蕭取過秘籍,運起內功,將之粉碎。亦笑:“師哥,你對我,也構不成威脅。”
易蕭站在高臺之上,望著腳下數以百計的武林俠士,嘴角輕揚。
這算是殊途同歸嗎?從此,朝廷和武林,再不相干。我不亂朝政,你亦不管武林恩怨。
夜晚,飛刀盟少爺落輕寒悄悄來到落梨,與海和易相會,在梨林盛景下,徐徐晚風浮動著他們的長髮,風逸飄揚。
夜半,飛雪耍性子來落梨別院找哥哥們鬧事湊熱鬧,她穿著露肩雪羽裙,裙尾很短,肩上及修長白嫩的大腿上露出了雪白晶瑩的膚色,輕輕一捏便可滲出水來。輕柔的羽毛包裹著她小小的身體,像一隻欲展翅高飛的白天鵝。
輕寒穿著風流不羈的一抹青衣,左耳吊著一個大耳墜,一副怪癖打扮。說說鬧鬧著,輕寒只一句玩笑,說:“你還真像個鳥人!”飛雪便跟他槓上了,並打了起來。
飛雪犟嘴道:“你這死不厚道的小屁孩兒,敢跟你姐姐較真,看姐姐怎麼教訓你。”
輕寒不羈說道:“再鬧,就把你的裙子一片片割下來,把你變成駱駝鳥。”雪飛旋上空,不料,真被飛刀所襲衣角,飛羽繽紛。
海星織說:“蕭,去把她抱下來吧!”易蕭施展輕功,抱住她的時候,只覺她體寒如冰,不想多問。
就在他們身體接觸的那一刻,千里飛雪心中由產生那一點的厭惡到漸漸接受再到由衷歡喜。她知自己體寒如冰,普通人根本無法碰及,但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能不懼她的體寒,或許只有海星織明白。
就在彈指一揮間,雪和易蕭就那樣在上空擁抱著旋轉而下,時間隱約靜止,或長或短,彷彿一場夢幻旅行。
一塊玉掉落在青草叢中,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地”字,閃著盈盈奪目的亮光。
千里飛雪鬼靈精怪的眼神瞧見了,伸手去撿。易蕭也注意到了,道:“這是我母親家傳之物,請還我。”
飛雪驕縱非常,“我要是不給呢?”後才娓娓道來:“我的母親也傳了一塊給我,是純白色的,沒有一絲瑕疵,不像你的有刻字。但不知這代表什麼。”
這時,落輕寒輕跑過來,道:“你們還在這兒愣著幹嗎?海叫我們過去呢!”忽而,他注意到了他們手中的玉,似曾相識,於是道:“這東西我好像在哪見過,對,洛辰,我表哥,好像有一塊,似乎是銀色的。”
汀雨綿因一個人睡不著,悶得慌,獨自穿過梨花林來到了涼亭裡。只見涼亭裡端坐著一位深藍色袍子的正裝男人。
汀雨綿最大的興趣就是與帥哥搭訕,見此人的側影十分溫潤秀美,不由得心中冒出一絲邪惡的思緒。吐了吐舌頭,頂頭從涼亭裡冒了出來,“哥哥,您是哪位啊?為何我從未見過?”
“這位就是易弟心中最美麗的妹妹汀雨小妹吧?”海星織望著她的活潑嬌滴身影,臉色極其祥和,侃侃說道:“汀雨小妹可好?也睡不著啊?四處晃著呢!”
“呃,我……很好,是啊!睡不著,”汀雨綿心中一驚,咦,她還沒說她是誰,這麼哥哥好生奇怪,怎麼就知道她的名字了?於是脫口問道:“哥哥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
海星織笑道,那笑容宴宴,說不盡的風流,“我自會一點看家本領,況且汀雨小妹的大名就有耳聞,是人怎會不知?”
“哦,那您讓我也猜猜,您的尊姓大名。”汀雨綿耷拉著腦袋,左想右想,還是猜不透。
海星織笑了,只細細說道:“汀雨小妹,可否讓我握握你的小手。”汀雨綿又一驚,這哥哥怎麼剛見面就想占人家便宜,於是翹起了圓嘟嘟的小嘴唇。
“小妹別誤會,我想為你把把脈。”海星織有些神秘地說。
好吧,看這哥哥也不是壞人,就讓他摸摸吧。於是嬌滴滴地伸出小手。
“錯了,是右手。”海星織不耐其煩地說道。汀雨綿換了一隻手伸出,海星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