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言重了。”
皇帝真是覺得尷尬,讓董蓉先行離開。
董蓉知道有自己在這兒,皇帝會不好處,也不想再為難他,轉身便要離開。
“你站住!”
薄太妃衝著董王妃的背影吼道。
董王妃的耐心快被薄太妃給磨沒了,她停住腳,沒有回頭,冷然的聲音響起。“太妃娘娘,還有何吩咐?”
薄太妃吼道:“你不用在這裡裝腔作勢,皇兒受了你的威脅,不敢對你怎麼樣,可哀家不會。哀家跟著先皇,一天天看著大齊日漸繁榮,絕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小人把大齊的江山搞得烏煙瘴氣。”
董蓉回頭,眼神直逼薄太妃,“太妃娘娘,若真要說把大齊江山搞得烏煙瘴氣的人,當數彌勒教的東方仇吧?”
“別把什麼都賴在彌勒教身上!”薄太妃狠戾道。
董蓉眼神清冷,“是誰於光天化日之下前搶民女?是誰於大庭廣眾之下毆打我大齊子民?是誰不顧人願不願意,便強行要了女子的身子?是誰……”
“夠了!”
薄太妃聽到這裡,是心虛的,也是害怕的,她不能再讓董蓉說下去。
董蓉道:“太妃娘娘怎麼不聽了?是不是太妃娘娘心裡是有答案的?既然太妃娘娘的心裡有答案了,臣妾也不便再說什麼,告辭。”
“你!!”薄太妃想要反駁董蓉,卻找不到詞,只能看著董蓉的背影從自己視線裡慢慢消失。
回頭,皇帝依然無奈而痛苦。
“母妃,您現在可以放下……毛筆了吧?”
用毛筆做自殺武器,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薄太妃把手上的毛病狠狠地拽在地上,沾了墨的毛筆把薄太妃的手和衣裳都沾染髒了,此刻的薄太妃看起來十分狼狽,和市井潑婦幾乎沒什麼分別。
看到自己的母妃這個樣子,皇帝的心裡萬般糾結。
薄太妃坐到先前坐的位置,對皇帝道:“總之,這件事情哀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哀家一定要看到董蓉那個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身為皇上,也一定要讓大齊的百姓看到你的英明之處,不要讓人覺得我大齊的皇帝是一個只會受人威脅的無用人。”
“母妃!”
薄太妃如此說皇帝,讓他臉色十分難看。
在薄太妃看來,整個大齊的江山都是她給這個少年皇帝的,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為了大齊好,所以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哀家所說的話難道不對嗎?你可別忘了,是誰把你推到了現在這個位置!”
薄太妃的這句話讓皇帝不知道如何回答。
“母妃,皇兒累了,您也請回吧。”
說罷,喚來宮女,讓宮女攙扶著薄太妃回宮。
宮女攙扶著薄太妃來到薄太妃的寢宮外,薄太妃便把宮女們都打發走了。
薄太妃望了望四周,確定四周無人了,才小心翼翼地進入寢殿。
寢殿內的宮女也都被薄太妃打發到了別處,她悄悄來到地下室,來到東方仇所在的床榻邊。
東方仇已經醒了,可還是不願意說話,不管薄太妃怎麼跟他講,他就是閉著嘴,什麼也不說,偶爾望望四周,不望四周的時候便沉浸在自己的沉思裡。
“你怎麼樣?”
薄太妃看到東方仇這般模樣,不禁又擔心起來。“明明都醒了,怎麼就說不了話呢?剛回來的那天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把所有的事情也都佈置下去了。怎麼佈置完那些事情,你就躺在床上不說話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東方,你可別嚇我。”
東方仇依然只是發呆般地望了望薄太妃,繼續轉過頭看著天花板,不說話,也不吱聲。
薄太妃坐到旁邊,握著東方仇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東方,我就知道董蓉那個賤女人今天回來,所以就到皇兒的御書房候著。真如我所預料的,董蓉來了。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的皇兒竟然不懲罰董蓉,反而還好言好語地對待她。我真是搞不明白了,那小子是我生的,是我經歷了十月懷胎才有了他,他怎麼能不聽我的話,反而對那個董蓉那般好呢?”
薄太妃也沒指望東方仇能給予什麼回應,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最讓我想不過的是,皇兒竟然答應董蓉的要求,要去查彌勒教的事情。”
“查什麼?”
東方仇忽然開口了。
“東方!”
看到東方仇開口,薄太妃立即激動起來,檢視東方仇有沒有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