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董蓉喜得跳起來摟了自家夫君就重重親了一口,“我要多選些布料,還有首飾,還有胭脂水粉…哎呀,聘禮還需要什麼?誰快跟我說說!”
慕容懷德抬手擦去臉上的口水,末了好笑的扯了恨不得立刻就跑去準備的愛妻,勸道,“別急,還有半月呢。咱們先回府,再讓甲一去喊各家掌櫃送東西進府給你挑揀就是了。”
董蓉忙不迭的點頭,這會兒自然也沒心思聽什麼閒話了,拉了自家夫君帶著丫鬟就打道回府了。
幾家掌櫃聽說主子要挑揀些好物件兒做聘禮,幾乎一股腦兒搬空了各家的庫房,大車小車拉到王府。董蓉也不能覺得腰痠背疼了,一邊問著幾位掌櫃京都時下流行的式樣一邊興致勃勃的指揮著紫竹和乙八往房裡搬東西。
慕容懷德笑眯眯同掌櫃說了幾句話,末了眼見愛妻忙得不可開交,於是囑咐文娘幾句就去了主院。
果然不出他所料,柳王妃聽得兒子要在百日祭後回北地,急得差點兒打翻了茶水,末了好不容易扯出個她身子不好的藉口,預備強留兒子在京都。
不想,慕容懷德卻是笑著邀請道,“母妃身子不好,獨留您在京都,孩兒也不放心。所以這幾日母妃就拾掇行李,同我們一起回北地去吧。四季園雖說不大,但四季常有花開,也不缺果品,家裡也單為母妃蓋了新院子,最重要的是馮先生住在附近,正好可以為母妃好好調理身體。”
柳王妃聽得傻了眼,嘴巴開合好多次又艱難尋出個藉口,“我走了,你表妹怎麼辦?”
慕容懷德一想起那個矯揉造作,不知廉恥的柳表妹就皺了眉頭,淡淡應道,“表妹是柳家人,自然要回柳家去。”
“那怎麼成,她為了你已經壞了名聲,你舅父也把她攆出來了。除了咱們王府…”
“母妃這幾日還是趕緊拾掇行李吧,四季園裡不缺木器擺件兒這些用物,母妃只帶些細軟就好。”
慕容懷德深知再說下去,必定又要同母妃吵架,於是簡單囑咐一句就起身行了個禮,然後走出了大廳。
柳王妃喊了好幾聲也沒留下兒子,她心下明白兒子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走了。於是萬般無法之下就寫了一封信,末了喊人喚來紅玉,讓她藉口取東西趕緊回趟柳府。
紅玉老老實實接了信就回了柳府,柳老爺看了信,沉默了好半晌,待得再開口就仔細問起王府的瑣碎雜事。紅玉不知內情就仔細答了。柳老爺賞了她二兩銀子,末了動筆寫了兩封信,又從書桌裡拿出一隻白瓷小瓶子,這才一起交給紅玉,囑咐道,“這兩封信,一封連同小藥瓶兒都給王妃娘娘,一封給你們小姐,千萬別弄錯了。”
紅玉惶恐的跪在地上,小聲應道,“老爺,奴婢不識字,還請老爺做些明顯標記。”
柳老爺聞言眼裡閃過一抹得意之色,心下疑慮盡皆褪去,隨手拿起桌上的筆在兩封信後畫了一方一圓兩個圖案以作標記。
紅玉小聲唸叨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弄錯之後,這才小心翼翼把信封和藥瓶揣進懷裡,末了恭敬磕了頭才退了出去。
丙四躲在柳家院角的大樹上,心下惱恨白日裡人多眼雜,不如晚上跟蹤方便。好在,那小丫鬟很快就出了書房,倒是沒讓他久等。
紅玉出了柳府後門,順路又去了一趟藥鋪,末了才匆匆趕回王府。柳孝貞接了自家老父的信,仔細看過就慌忙點著燒了個乾乾淨淨,末了吩咐紅玉,“一會兒你去送信,找個機會讓姑母同姑母說我前幾日與表兄見過面之後就一直沒用飯,最好讓她來一趟。若是你辦砸了這事兒,哼,仔細你的皮!”
紅玉嚇得猛然縮了脖子,趕緊應了一聲就又趕去了主院兒。
柳王妃這會兒正急得滿地轉悠,一見紅玉回來立刻就攆了屋裡的伺候的丫鬟婆子,末了接過書信和小瓷瓶仔細看完,她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似乎有些猶疑又有些恐懼。
這般發了會兒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才見得紅玉還跪在面前,於是懊惱吩咐道,“沒你事了,下去吧。”
紅玉猶豫了一瞬,末了卻用力磕起了頭,哭泣哀求道,“娘娘,奴婢求您去勸勸我家小姐吧,再這樣下去,小姐就會餓死了。”
“餓死?”柳王妃驚奇的挑了眉頭,追問道,“我也有兩日沒見到貞兒了,她到底怎麼了?可是病了?”
紅玉用力搖頭,繼續哭泣道,“我家小姐自從前日見了…見了王爺一面就病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奴婢實在擔心…”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