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覺有點暈。”
啟兒哥:“……”
黑衣早就察覺有人靠近,除了慕容懷德和他的兒子們,還有幾道陌生的腳步聲,他動了動脖子,將視線停留在慕容懷德的身上,高深莫測的笑道:“你終於來了。”
黑衣的嗓音帶著輕微的沙啞,只是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後遺症,留在裡面照顧他計程車兵,每隔一段時間自己喝水的時候都給黑衣灌幾口水。
慕容懷德點頭,神色冷靜的站在距離他五步外,問道:“黑衣你是誰的人,為何要對王將軍下黑手?”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黑衣譏諷的嘲笑。
慕容懷德也不怒,“我自認從結識到現在待你不薄,也沒又欺凌你,你不說出背後的人,可以體驗一下大齊的一百零八種刑罰。”
“如果你們要對我用刑,何必這麼好吃好喝的供著我?無非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什麼罷了。”黑衣的心裡明白的很。
慕容懷德無話可說,黑衣沒有親人可以威脅,從一開始他就是孑然一身的存在,更是不畏死,一下子他也拿他沒轍。
胖子特別煩聽到這些沒意思的對話,要打就打用得著在這裡唧唧歪歪?但考慮到啟兒哥說的,要留下這個半死不活的賊子一條命,他在自己黑披風裡面摸來摸去,最終摸到一個竹筒出來。
苗大師和瘦子胖子平日經常披著披風,不然就是帶著斗篷,明兒哥看見過他們的披風下腰間掛著滿滿的竹筒。
目測竹筒裡全是各種蠱蟲估計。
胖子終於摸出了一個竹筒,滿是得意的開啟蓋子倒出一隻蟲子,那隻蟲子在他的掌心爬動,胖子上前將這個蟲子放到黑衣的頭上。
“哼,讓你嘴硬!”他得意的陰笑著,然後轉向慕容懷德,手握成拳抵在鼻下咳嗽兩聲,努力作出一番穩重的樣子道:“你問吧,問什麼他都會老實說了。”
慕容懷德還怕胖子不耐煩要對黑衣下手,卻不想他一轉身就變了個模樣。苗大師微笑道:“王爺莫慌,在下的師兄給這個犯人下了實心蠱而已,在這種情況下,您問什麼犯人都會誠實招來。”
慕容懷德第一次覺得苗疆的蠱蟲竟然有這麼好的用處,但這種情況下,他當然還是先問出黑衣的目的要緊,當下朝胖子苗大師恭手以示尊敬。
慕容懷德上前兩步,看著搖頭晃腦,把頭髮弄的滿臉都是的黑衣問道:“黑衣,你潛伏在本王身邊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目的?無非是想接近那個王賊子罷了!當然為了報答那個人,偶爾把你們的動向彙報給他。”
那個人?慕容懷德緊問道:“那個人是誰?是誰指使你下毒害王將軍?”
“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他從來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他為何要讓你對王將軍下毒?”
“不!沒有誰讓我下毒,我自己要下的,分分秒秒都想那個畜生死哈哈哈哈哈只是沒想到早就有人在他身上下了蠱蟲,可是弄不死他!還弄不死他!老天爺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有機會親手手刃這個仇人!我死了他一定也會死的!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啊!慕容懷德!”
黑衣發瘋的怒喊,掙扎著,他露出了那張有些糜爛的臉,以及那雙呈滿憤恨的眼睛,筆直的盯著慕容懷德,彷彿慕容懷德是他的仇人。
慕容懷德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雙眼,他淡然的盯著黑衣,繼續問道:“王將軍與你有何仇?黑衣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殺師之仇,奪姐之恨,還不夠嗎!我的身份我……”黑衣說到一半,突然咬進牙關,青筋暴露也不肯說下去。
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苗大師恐出變故,上前解了他身上的實心蠱,又麻痺了他一次,扔了一顆藥丸在他的嘴巴里。
這才回頭跟慕容懷德道,“那應該是他拼死也不願意說出來的東西,能和蠱蟲對抗,想必他有著拼死也要保守的秘密,這種情況下,王爺想知道也可以,但是這個人生死就沒法保證了。”
慕容懷德搖頭,“我只要想知道是誰在指使他,只可惜沒有找出那個人是誰,不過也足以說明是有人在背後幫黑衣。”
啟兒哥和明兒哥瞧著黑衣那個瘋狂的樣子,還有寧死也不說出來的神情,心裡突然覺得黑衣也挺可憐的。
更加想起他之前對他們和顏悅色的模樣,以及他方才說過的殺師之仇,奪姐之恨?王將軍難道做過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麼?
他們兩個不得其解,黑衣也不會再說。
雖說可憐之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