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病重,弟弟尚幼,她有治療父親疾病的偏方,讓奴婢一切都聽她的。就會保我家人平安。若是奴婢不聽她的,說下一個進入黃泉的,就是奴婢的父親和弟弟。要知道,奴婢的孃親最疼奴婢了,臨死之前,她把我送到進宮的隊伍裡,讓我對天發誓,這一生都要竭盡全力,保護父親和弟弟周全。我怎麼會讓她失望呢!”
小籃子說的也是聲淚俱下,但是聽到這話的董蓉,卻轉身問了一句,“就以為你家人的安危,你就要迫害他人家庭的安危,是嗎?”
小籃子沉默了。
晨曦在母親的撫摸下,緩緩的平靜了思緒。
董蓉輕輕的給她掩好被子,準備抽出手時,發現自己的手被女兒緊緊的抓住。
她若是走動一步,女兒的身體便會顫抖一下。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董蓉忽然覺得很乏力,也覺得很無趣,自己這般的進皇宮,處理這事處理那事,到底有哪件是關鍵的呢?
這堂堂大齊,人才濟濟,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自己這般的操心,甚至連女兒的性命與終身幸福都差點搭進去,這多少和她在今世的不為態度不搭。而且,就瞧著今天這些對晨曦心狠手辣的人們,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
“王妃!小籃子什麼都說!您不要傷心了!”
敲著董蓉莫然的坐在晨曦的床前,撫摸著晨曦的頭髮,忍不住淚花悄悄的滑落。
剎那間讓小籃子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只聽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董蓉,便大聲哭泣起來。
“不要吵醒了晨曦,我們到外面說吧。”
皇太后見時機一到,這小籃子什麼話都願意講了,便提議到外面聊聊去。
“本來的順序,是貴人安排我的。我當時只是覺得詫異,因為感覺到主人對待郡主的態度不好,後來聽到她嘟囔了一句這樣效果更好時,我就覺得事情不對。當時就有些心裡不舒服,這會兒剛好主人讓我去找薄太妃送把剪子。我為了逃避郡主出事的場面,拿著剪刀就過去了。”
“薄太妃剪刀我時,簡單問了下郡主的事。聽到她已經昏迷的事情後,看得出她心情特別好,好像打算賞我。我也很高興,畢竟我父親生病,如今正在和弟弟擠在一間破房子裡,若是有賞銀的話,我能讓他過的舒服一些。於是就高興的準備接著,可是一揣兜,就想起了貴人說的那把剪子。”
小籃子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眼睛中滿是恐懼。
“誰知道,這剪子一出,薄太妃的表情完全變了。”
剛開始的時候小籃子並沒有瞧出來,只是覺得薄太妃太過熱情,一會兒讓她喝茶,一會兒讓她吃點心。
回來待到自己昏迷的時候,小籃子才知道,這茶和點心,可都是有藥的。
她都不清楚,自己就這樣被要迷暈掉,然後被薄太妃找人親自下手給掐得沒氣兒,這才給送到了池子的中央,被人送了進去。
這一送,本來她就沒命了,可是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身子卻浮著浮著,飄到了岸邊,結果還未被溺死之前,遇到了好心從池邊過的人。
於是才有了仵作剛才發現的那一幕。
不過那時候,小籃子的身體已經差不多僵硬了,幸虧仵作深諳醫術,簡單的拍打幾個關鍵部位,小籃子就很快起死回生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裡了。”
小籃子用這句話,總結了自己最近的遭遇。
“薄太妃,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太后指著小籃子,問薄太妃。
“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乾的?事情總不能憑一人的一面之詞。本宮也是被冤枉的,本宮根本就不認識她。本宮怎麼會知道她出了什麼事!”
薄太妃這會兒開始採取翻臉不認人的態度,不過幸好的是,董蓉有準備。
“先說王貴人吧,小籃子說的可是真的?她是在你的教唆下,才下的藥吧?”
“當然不是!我跟她也是才剛剛認識,怕是小籃子自己想的吧。”
王貴人知道自己說啥都不能承認,不然自己吃不完兜著走。
“貴人,那藥還是您讓奴婢準備的呢。怎麼會這麼快就不記得了呢?”
小籃子很詫異,王貴人這會兒裝做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好像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罪責似的。
“小籃子,你可別血口噴人。我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會知道那麼奧妙的配方啊。”
“